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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塿傢具

發布時間:2021-02-12 05:10:40

Ⅰ 天津紅星路上榮眾傢具城冢具質量如何

天津紅星路上榮眾傢具城的傢具質量現在來說還是非常不錯的了,如果你有選擇的肯定就放心吧。

Ⅱ lovers冢不二+忍跡+真幸by:kaylotus

vol.01-新鄰居-
「手冢,該走了。」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後,不二飛快地收拾完東西,跑去3-1班找手冢。
聽見不二的聲音,手冢才放下筆,整理了一下桌子,拎起書包走到不二身邊。
「你有夠慢吶,都過了5分鍾了。」不二很著急似的,拽上手冢快步往前走。
「急什麽,房子又不會跑。」手冢仍是慢慢地邁步。
「今後就在那裡安家了,我想趕快看到它。」不二拉不動手冢,只好也慢下來。
沒錯,以後手冢和不二就可以住在一起了。自從手冢和不二開始交往,二人粘在一起的時間與日俱增;在戀情得到父母的認可之後,更是形影不離。各住各家反而顯得不方便,於是他們決定在外面租房子住。手冢很穩重,不二很細心,因此雙方父母也沒什麽不放心的。前幾天手冢跟不二一起選了一套房子,二層,前後都有陽台,院子不大,但是整潔干凈,屋內結構合理,光線充足,租金還算便宜。搬家工作進行了兩天,今日便可以入住了,一想到能與手冢一起居住,不二就直想偷笑,以往那種在電燈泡照耀下生活的日子見鬼去吧。
終於到達了新居,不二接過手冢遞給他的鑰匙打開了門,一股新鮮的草木清香撲入肺腑,一排形態各異的仙人掌規矩地站在窗下,和煦的陽光穿過落地窗的玻璃灑上地板,古色古香的傢具分別處於最佳位置,充分顯示了房屋主人的高雅品位,小飾物的擺設恰倒好處地烘托起無比溫馨的氣氛,令人不禁覺得住在這里會非常幸福。
「我去看卧室。」不二說完跑上了樓,手冢不慌不忙地尾隨著他。
卧房用了淡藍色碎花點綴的牆紙,配上寶藍色的窗簾,使整間房透著寧靜而祥和的氣息,位於窗前的雙人大床上整齊地鋪著靛青色的毛毯,毯下隱約露出枕頭和床單的潔白。
「啊,一張大床吶,國光好色~~」熊熊邊說邊抱起一隻枕頭,在上面磨蹭。
明明是你自己要求要一張床的…手冢清楚不二愛逞口舌之快的個性,沒有反駁。
「國光~~」已經爬上床的不二抱著枕頭抬眼看手冢。
手冢知道此熊又在撒嬌了,坐到床沿攬過不二的肩。達到目的是熊熊心滿意足地靠在手冢胸前,閉上眼睛享受新家和戀人帶給他的喜悅。
「什麽時候吃晚飯?」已經迫不及待想嘗嘗手冢的手藝了。過去只是手冢給他做便當,今天可是貨真價實的愛人晚宴,意味著他們正式開始同居生活(請將此詞看作褒義詞)。
「應該先去跟鄰居打個招呼吧。」手冢果然考慮得周到。
「好啊,我也對我們鄰居很感興趣呢。」
左邊的房子沒有掛門牌,顯然是空的,於是手冢和不二來到右邊那座豪華的大房子門前。不二看了一眼門牌,上面赫然寫著——忍足和跡部宅。
汗,不會這麽巧吧…「這難道是冰帝的那兩個?」不二轉頭問手冢。
「的確聽聞他們在交往,」手冢亦有點驚訝,「不管怎麽說,見了面自然就知道了。」按響門鈴。
無人回應。
「好像不在家。」不二張望了一下庭院和窗戶。
「先回去好了。」手冢突然有不祥的預感,多留不宜。
這時卻傳來忍足的聲音:「手冢,不二?你們在我們家門前做什麽?」
轉身看去,忍足和跡部正朝他們走來,大概是剛放學回家,還穿著冰帝的制服。
「哼,是想調查本少爺的私生活麽。」跡部仍是像平時一樣自大。
不二可不吃他這套,笑眯眯地嘲諷道:「不,我只是想看看這座品位低下的房子的主人長什麽樣子。」
「我看你是羨慕我這座漂亮的城堡吧。」跡部抬高視線,俯看不二。
不二繼續微笑,「真的很羨慕呢,我家那兒都沒有這麽大垃圾中轉站。」
「…你來挑釁的嗎?」跡部女王有寫怒了。
「不是啦,你還不值得我費神挑釁呢。」不二女王也睜開青眸。
意識到情況危險的御前侍衛和帝王連忙拉開二位女王。
「拜託你解釋一下,手冢。」忍足已經發現只有手冢才會跟他正常交談,「你們總不是來吵架的吧。」
「唔,我們搬到那裡住了,」手冢指指旁邊的房子,「和你們相鄰,所以過來打個招呼。」
「呵,沒品位的房子。」跡部聳肩冷笑。
眼看手冢和不二一齊沈下臉,忍足立刻捂住跡部的嘴以防他再說什麽欠打的話。
「以後請多關照。」手冢及時扔出結束語。
「也請你們多關照。」忍足放開跡部客氣地笑笑,青學最不好惹的莫過於手冢和不二,他還不想引火燒身。
「那麽,招呼打完了,我們回去。」無視跡部的不二強行拉手冢往家走。
另一邊的跡部也擺出一副不屑理會的神情,「忍足,給我開房門。」
一個不太好的開始牽起了未來的生活,又有誰會知曉今日的摩擦不過是女王爭端的冰山一角呢。
vol.02-關於枕頭-
不二有個習慣,喜歡抱著東西睡覺,所以一大早手冢醒來,看到的第一個景象就是不二的枕頭不是枕在頸下,而是抱在懷里。
「周助,該起床了。」手冢推了一下不二,自己則准備起身下床做早點。
「國光…」傳來熊熊迷迷糊糊的聲音。
「什麽事?」穿了一半衣服的手冢停止動作。
「早安之吻…」你不吻我就不起床。
…你不起床對我又沒什麽影響…盡管是很沒壓迫力的威脅,手冢還是順從地妥協了,他從棉被裡刨出熊熊,俯身在不二的嘴唇上啄了啄,再揉揉不二的頭發,「快起來,再不起來沒你的早飯。」
「啊,不可以。」還是帝王的威脅比較實用,不二立刻坐起身,與此同時,手冢已經把衣服扔了過去。「你就不能溫柔地梯給我嗎。」不二拉下搭在他頭上的衣服抱怨道。
「我已經溫柔地叫你起床了,還有什麽不滿。」手冢頭也不回地走向廚房,生活以後一日三餐皆由他負責,這對於過分溺愛不二的手冢而言算不了什麽。
等不二坐到飯廳的桌子前,手冢剛好把早餐端上桌。
「煎蛋、牛奶、烤薄餅…」不二有些驚訝地看著食物,「西式早餐?國光,你平常不是習慣吃和式的嗎?」
「和式的太費時間,你又不肯早起。」
「你可以自己先起來…該不會是因為床上有我你捨不得起床吧。」不二叉起煎蛋調笑著說。
「我是怕吵醒你。」淡淡的語氣加簡短的理由,卻徹底流露出手冢的關愛與體貼。
我恐怕會被國光寵壞吧…不二眯起眼淺笑,在別人眼中飄逸灑脫的他在手冢面前最常做的舉動竟是撒嬌,傳出去估計不會有人肯相信。有時候也覺得太依賴手冢對自己沒有好處,可是每次一看見手冢那雙只對他表達溫柔的眼眸,就身不由己了。
「周助,你晚上睡不好嗎?」手冢想起不二抱著枕頭的樣子。
「哦,不是,」不二已經會意,「那個是我的壞習啦,我喜歡抱個枕頭睡覺,會影響你嗎,下次我注意點。」
「不用…你隨意…」手冢若有所思。
雖然以前二人也一起睡過,但是當時他們都是擠一張單人床,床鋪窄,為了不掉下去必須 整夜不翻身;如今床大了,過去自己睡的毛病便暴露了出來。不二以為手冢嫌他睡相差,不禁十分沮喪,一言不發地拿叉子狠扎吃了一半的煎蛋。可惜的是,正在沈思的手冢沒有注意到他這個無比反常的動作。
這樣下去不行,不二可不希望被手冢討厭,考慮片刻之後,他抬起頭望向手冢提議:「今天傍晚去超市逛逛好不好?我想買點東西。」順手將那塊被戳得慘不忍睹的煎蛋送入口中。
「嗯,我知道了。」點頭應允,早餐時間結束。
時間走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黃昏時分。依照約定,部活一結束手冢和不二直奔他們家附近的大超市。不二要求來這兒是有目的的,他看了看購物指南上床上用品貨架的位置,然後拉手冢朝那邊走去。
在琳琅滿目的被子和枕頭叢中轉了幾圈,不二停到一個堆著抱枕的架子前。
「你想要抱枕?」手冢問不二。
「嗯…這樣我睡覺時就會老實一些了。」說得蠻開心,因為解決了睡相問題便不必擔心會遭手冢嫌棄了。
「不需要。」手冢堅定地反對。
「為什麽?」本以為手冢會輕易答應,結果卻出乎意料,該不會是已經被討厭了吧,那麽、那麽、莫非手冢要跟他分床睡?不二越想越害怕,「不要,我不要分床,我要和你睡一起!」想著想著忍不住喊出聲來,引得周圍人紛紛投以異樣的目光。
尷尬…手冢連忙拽上不二匆匆離開。
出了超市,太陽早已落山,道路一片昏黑。手冢牽著不二的手走在路燈的暗光下,前者神色凝重,後者默不作聲,氣氛很陰郁。
「不要跟我說話,不要碰我,離我遠點,別讓我看見你!」這個似乎是跡部的聲音。
「你又怎麽了,景吾?」這個明顯是忍足。
「沒怎麽,本少爺看你不爽,趕快消失!」
「景吾!」
緊接著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大概是跡部甩開忍足自己走了。
汗…「他們在吵架啊?」不二怔怔地自語道。
「……」手冢頓時認定忍足過得非常辛苦。
「吶…國光…」不二低頭不敢與手冢對視,「剛才的事讓你生氣了嗎?」
「沒有,為何這麽問?」
「你一直沒說話,我以為…」環住手冢,頭貼上手冢的胸口,只有這樣才最安心。
方才意識到自己不經意間冷落了戀人,手冢立即回抱不二,用他那低沈的語音輕輕地解釋,「我沒有生氣,這種小事不值得生氣。我是在想你的事,關於抱枕…」
「對呀,你為什麽不同意買呢?我不願意分床睡。」
「誰說要分床睡了,拜託你總是胡思亂想。」手冢放開不二騰出手來捏不二的臉。
「啊,痛啊,我不是橡皮泥。」被逗笑的不二也伸手去捏手冢的臉。
手冢及時閃開躲過一劫,為防止不二報復,他順勢牽起不二的手繼續往家走。
這個人很詐…不二心想,嘴上問道:「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麽不許我買抱枕。」
「…抱我就可以了…你抱著抱枕我想抱你的話會很不方便。」
愣,沒想到居然是這種理由,不二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和愛人相擁而眠,再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了!瞥見手冢的臉微紅了一下,可能是覺得說那些話有點不好意思,所以一直在猶豫。不二得意極了,挎緊手冢的手臂,「謝謝~~以後我每晚都要抱著國光睡。」
手冢溫和地吻一下熊熊的眉角,空氣里充滿了甜蜜…和怨念。咦,為什麽有怨念啊?好奇怪,是從哪兒來的呢?不過手冢和不二並未覺察針對他們的大量的怨氣,依舊親親熱熱地走他們的路。
終於到家了,經過吃飯、看書、喝茶、漱洗等一系列活動,勞累(?)一天的不二興奮地(汗)准備就寢。
「你答應我的,不許反悔。」不二跳到床上招呼手冢過去。
「知道了知道了。」手冢一邊回答一邊躺下。
不二枕在手冢伸出的右臂上,依偎在手冢胸前,摟住手冢的腰…真的很舒服呢。待不二調整好姿勢,手冢才翻過身來,將棉被蓋妥,最後左手搭上不二的身體。彼此呼吸著摻有對方氣息的空氣,清甜而溫暖,像毒品一樣,上癮了總也戒不掉。不二再次明白,他是需要手冢的,已經淪陷進入手冢領域,無法擺脫,也不願擺脫,寧可永遠依賴手冢的愛護,也堅決不生存在沒有手冢的地方。
伴隨著手冢的體香和曖昧的迷夢,不二漸漸睡熟了。
……
……
咚咚咚!!突如其來的刺耳敲門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vol.03-女王殿下的怨念-
練習比賽結束後向日笑著把毛巾遞給忍足,忍足也沒在意太多,說句「謝謝」並接過了毛巾,當他抬起眼的時候正好對上不遠處跡部的冰冷視線。他看到跡部手中握了兩條毛巾而且一條腿略有前伸,似乎是向他這邊邁過一步。忍足發覺自己大難臨頭了,立刻將毛巾還給向日,快步朝跡部跑去。
跡部翻了一下白眼,轉移目光,同時用足以使忍足聽見的聲音說:「樺地,幫我把這條毛巾放回我的球袋。」
忍足趕到時樺地剛取走一條毛巾,跡部對忍足視而不見,自顧自地拿手中剩下的毛巾擦著汗。「景吾,我知道我太粗心了,」忍足盡量表現得很誠懇,「可是你也犯不著為這點小事生氣吧?」
「誰說本少爺生氣了。」跡部輕蔑地瞥視忍足。
「…對不起~~」忍足靠近跡部,低頭舔舔他的耳廓,「不要生氣啦,景吾寶貝。」
身體反射性地顫了一下,跡部強作鎮定地推開忍足,「別這麽惡心…我又沒說我在生氣。那,拿去擦汗吧。」邊說邊把毛巾遞到忍足面前。
御前侍衛順利脫險,忍足鬆了口氣,心安理得地捏住毛巾,順勢抬起另一隻手幫跡部整理因運動而微顯凌亂的頭發。跡部沒有閃避,享受著忍足的手指插入發間所帶來的觸感,眼神也逐漸趨向於柔和。
忍足非常了解,平日一貫強橫的跡部其實很喜歡他的這種小服務,於是類似整理頭發或衣服這樣的行為成了御前侍衛安撫女王的主要途徑之一。
跡部的怒氣已消,現在的氣氛也不錯,接下來只要再加一個輕吻,今天就又是「平安無事」的一天了。忍足瞄準時機,預備吻下去。這時傳來向日的聲音:「忍足——」
忍足萬分驚恐地看看跡部,還好,後者表情平靜,沒有發怒的預兆。有些遺憾地放棄了親吻的計劃,忍足扭頭回應道:「還有什麽事嗎?」
「你知道明天要交社會科的作業,」向日跑過去,雙手合十做出「拜託了」的動作,「請你幫幫忙啦!」
「這個…」偷瞄旁邊的跡部,女王仍然十分平靜,那就表示答應也沒關系吧?向日怎麽說都是自己的雙打搭檔,忍足覺得既然是舉手之勞的事情,沒必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可以啊。」
「哇,謝謝,」向日歡呼雀躍,「果然還是侑士最好了!」
跡部皺眉,不滿地望向忍足,好像在等忍足為某個細節作出解釋,然而忍足絲毫未覺察哪裡有差錯,所以繼續著他和向日的交談。女王怒了,轉身就走。
「景吾?」忍足詫異地伸手去拉跡部。
跡部狠狠地甩開忍足,「樺地,把球袋給我。」頭也不回地出了網球場。
忍足完全搞不清狀況,刮台風還有個氣象預報呢,怎麽跡部的火氣說來就來啊?他快速回憶剛剛的情況:直到向日找他之前還好好的,那麽問題一定是出在向日身上了,可是假如跡部是因為自己答應幫向日做作業而不悅,在答復向日之前就該有所表示呀,當時跡部明明沒有露出反對的神情,奇怪…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哪個細節不對呢?
天色已晚,當務之急是把事情的原委弄清楚再趕緊賠罪,否則今天將要露宿街頭了。忍足追上跡部,小心翼翼地開口:「景吾…」
「閉嘴,吵死了。」冷冷地打斷對方,根本不給忍足說話的機會。
看樣子問題相當嚴重,忍足想如果自己爭取不到說話權利絕對是死路一條,不過強行發表言論也不明智,他看看他們所處的位置:不寬的街道,周圍沒有行人,路燈尚未打開,比較昏暗,做些出格的舉動應該沒什麽關系。他一吧將跡部攬到懷里,重重地吻上女王的嘴唇。
被突襲和嫻熟的技術攪得全身虛脫的跡部艱難地攀著忍足,若不是忍足扶著他的腰,他早就站不穩了。
經過數十秒的熱吻,忍足才緩緩把唇移開,如他所願,跡部仍處於脫力狀態,倚在他身上大口地喘氣。「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景吾,為什麽生氣?」
「…你和向日…」跡部猶豫了一會兒,低聲說。
「我跟岳人只是單純的搭檔關系嘛,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
「是啊是啊,你讓我相信你什麽!笨蛋!」跡部突然變了臉色,掙脫忍足。
又是如此,一秒前還風平浪靜,一秒後居然狂風暴雨,忍足迷惑不解,「我只是同意幫岳人寫作業,沒有其它意思…」
「不要跟我說話,不要碰我,離我遠點,別讓我看見你!」跡部惡狠狠地吼出來。
「你又怎麽了,景吾?」
「沒什麽,本少爺就是看你不爽,趕快消失!」話音未落,跡部已經調頭走了。
「景吾!」忍足大聲喊戀人的名字,但是女王不理會他,身影漸漸消失在夜幕里。
女王緣由不明的怒意使得忍足頭痛得吐血,惟一令他欣慰的是跡部走的方向是他自己家而是他們同居的房子,這樣至少給忍足留了條後路:趕快回家安慰戀人。忍足邊走邊思忖他的失誤,沒過多久卻發現跡部站在前面背對著他,再朝前瞧才明白,跡部在看路對面的手冢和不二。
不二的臉埋在手冢胸前,手冢緊緊擁著不二,似乎還在說些什麽,不過離得太遠聽不清。片刻之後,手冢放開不二捏他的臉,不二笑著反擊,兩人玩得挺開心。
那邊的甜蜜更加反襯出這邊的凄涼,跡部四周的怨氣急劇增長,忍足連連後退,這種時候去招惹怕會死無全屍,他匆忙躲進旁邊的小徑,還是晚些回去等女王的憤怒氣勢弱了再道歉吧。
無奈的忍足在外面徘徊了3個小時,估計沒有生命危險了才回家。站在門口忍足忽然想起今天早上把鑰匙給跡部了,自己沒有帶備用的,無法開門。怎麽辦,按門鈴?女王會給他開門嗎?在忍足第50次按門鈴並等候了20分鍾仍是無果後,他得出了「答案是否定的」這一結論。
汗,真的要露宿街頭?回自己家是不可取的,太遠;面前的家又進不了;朋友家都不在附近;住旅館錢不夠;鄰居…去找手冢和不二好了,反正自己無家可歸也有他們的責任(跡部嫉妒他們甜蜜關他們什麽事啊)。
從忍跡家到冢不二家不過是幾步路的距離,忍足來到他的鄰居那所不大的復式房屋門前,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力敲起了門,咚咚的聲音在寂靜的夜下異常刺耳。
vol.04-通往和好之路-
睡得正香甜的手冢和不二被一陣瘋狂的敲門聲吵醒。手冢動動手臂,示意懷中的人兒放開他好讓他去開門。不二不僅不放手,反而往手冢懷里湊了湊,管它什麽敲門聲,聽不見就算是不存在了。
「周助,有人敲門。」至少應該看看是誰吧。
「那就讓他敲啊。」打擾我睡覺的人還想讓我給他開門,笑話。
「別這麽不懂事。」手冢有點哭笑不得,打算強行拉開不二。
「…嗯…不要去啦…這麽晚還打擾別人休息,肯定不是好人。」熊熊扭了一下身子表示抗議,堅決不肯放鬆抱住手冢的手。
外面的忍足等得不耐煩了,加重了敲門的力度。
裡面的手冢連勸帶哄,終於說服了固執的不二。不二沈著臉跟手冢一起去開門,他要看看誰這麽大膽敢打擾他的甜蜜之夜。
門開了,站在那兒的是忍足,手冢尚未來得及詢問忍足登門拜訪的原因,不二已經走上前沖忍足微微一笑,笑得櫻花飛舞星光絢爛。忍足汗,不二微笑通常沒什麽好處。果不其然,不二紅唇輕啟,用極度溫柔的語氣說:「抱歉,這里不是醫院,恕不接待夢游症患者。」語畢,玉手一揮,砰地摔上了門。
被關在門外的忍足只覺得身後寒風呼嘯,剛才的櫻花和星光陡然消失無蹤。忍足不死心,再度對門板進行狂敲亂擂,大有吵不死人不罷休之勢。
這次不二臉色陰郁地打開門,從喉嚨里擠出一句:「進來吧。」
不二和忍足分別坐在客廳沙發的兩端,兩人都緘口不語,過了半晌,手冢端來三杯熱茶放上茶幾,然後坐到不旁邊。
「怎麽回事,和跡部吵翻了?」手冢也不是關心才問的,他想趕快解決問題打發忍足走。
「我都不明白,最初還好好的,冷不防的就開始生氣,根本找不到原因,我快崩潰了!」忍足長嘆。
「那你崩潰吧,我和國光去睡了。」不二皮笑肉不笑地挽手冢的胳膊,欲拉他揮卧室。
手冢將不二按回沙發,接著說:「不妨講述一下整個事件的過程,我們可以幫你找出原因。」
不二沒心情聽忍足講「故事」,一副「我很困我很煩我想打人」的表情。手冢索性攬過不二的肩,讓不二倒在自己懷里,意思是:「困了就這樣乖乖地睡覺。」不二蜷縮起身體,聽話地閉上眼,末了補充一句:「一會兒閑雜人等走了你要抱我回房間。」
「知道。」本來就沒打算讓你自己走回去。手冢抓了條毯子給不二蓋上,然後示意忍足可以開始敘述了。
忍足充分體會到當時跡部產生怨念的心情,為什麽手冢和不二如此羨煞旁人啊,為什麽他們能毫無遮掩地搞二人世界啊~~忍足慘笑兩下,把白天的情況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連他和向日的對話都一字不漏。
「你和向日的關系很好吧?」手冢問。
「其實只局限於雙打比賽時比較好,平常也不過是普通朋友。」忍足如實回答,「你怎麽會認為我和他關系不錯?」
「你們不是互稱名字嘛,一般說來關系密切的兩人才這麽做啊。」
「哎…」忍足睜大眼睛,他已經明白了,以前跡部曾經說過他不喜歡忍足和向日互稱名字的行為。為此,忍足專門叫向日留意別叫他的名字,一律改稱姓氏。但是畢竟叫順了口,有時候難免會脫口而出對方的名字,結果惹跡部不高興。仔細想來,今天跡部兩次發怒全是在他和向日用了名字的稱呼之後。「這種細節你都能注意。」忍足不僅對手冢十分佩服。
「唔…不算什麽。」要知道不二女王的獨占欲跟跡部女王相比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稍有不慎就得被整死。
怨念產生的根源雖然清楚了,可是還有個問題,怎麽向跡部道歉。道歉的方法難不倒忍足,關鍵在於他沒有機會和跡部說話。
「還有什麽顧慮嗎?」看忍足低頭沈思得很辛苦,手冢乾脆幫忙幫到底。
「景吾一生氣就是好幾天,在此期間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我在想怎麽才能對他道歉。」
「明天不是還有課麽,不能在學校說?」
「不行,我一說話他肯定會先打斷我。」
「那麽,只要他給你說話的機會就可以是吧,我有個主意…」
手冢說了自己的想法,忍足聽完終於舒展開了眉頭,如果順利,明天他便能與跡部和好如初了。
翌日清早,跡部家的車來接他上學,女王打開門准備過去,卻看見忍足倚著門框坐在門口的台階上。忍足見跡部出來,立刻站起身,「景吾。」
跡部有些吃驚地望著忍足…頭發翹起來了,吹了一夜黨風嗎;眼睛黯淡無光,整夜都沒有睡嘛;聲音有氣無力的,很疲憊嗎…「你在這里等了一整夜?」
「嗯,我怕你躲著不肯見我,所以在這兒等。」忍足笑,顯得憔悴而且寂寞。
跡部感到心很痛,吵架時再凶再絕決,不過是因為愛得太深而吃醋罷了,不管平時有多麽孤高,戀人終究是自己選的,戀人開心自己會覺得愉悅,戀人受苦自己當然也會難過。
「景吾,對不起,你可以聽我說句話嗎?」
「嗯。」
「關於我和向日的稱呼,我很抱歉,事我太遲鈍了,以後我會小心的。景吾,請你相信,只有你的名字,我是用心用感情來稱呼,因為我重視的人只有你,我愛你。」忍足輕輕地擁住跡部。
跡部沒有反抗,「笨蛋,我當然知道你重視我。」嘴硬不肯放下女王的架子,行為卻完全相反,他伸手抱緊忍足的後背,身體的重量亦全部交給了忍足。
事情圓滿解決,彷彿連風也溫暖起來,情人之間的和睦氣息渲染著周遭的一切。
「忍足,早呀。」
相擁的戀人依依不捨地分開,回頭看,是不二,理所當然的,手冢也在。
「呃,你早。」忍足看著不二的笑臉感到心寒。
「一大早就這麽甜蜜,真令人羨慕呢。」不二繼續笑,「對了,我們家的客房還算舒適吧,忍足?昨天晚上怕你冷,我特意把暖氣開大了點,本來早上還想叫你一起吃早餐,誰知道你已經走了,好可惜啊。」手冢沒來得及阻止,不二已經說完了。
「……」跡部沈默。
「……」忍足狂汗。
傻了吧,呵呵,誰讓你三更半夜打擾我,活該~~報復完畢,不二笑得春光燦爛,「你們慢慢聊,我們先走了,拜拜。」拽上手冢撤退。
再看忍足和跡部那邊,大雪紛飛、風雨交加。
「景吾…」忍足心有餘悸地看跡部。
「不要跟我說話,不要碰我,離我遠點,別讓我看見你!」一場暴雪把忍足埋了,女王揚長而去。
由此可以得出結論,騙女王沒有任何好處;還可以得出結論,絕對不要惹女王,不論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皆不能惹。
晚上9時整,手冢和不二家的門又被敲開,外面是面容滄桑的忍足,他用沙啞的聲音凄慘地說:「不好意思,請允許我再打擾二位幾天…」

於是,跡部寂寞了一星期;忍足頭痛了一星期;手冢和不二被電燈泡照射了一星期。戰爭果然是賠錢的買賣,結果誰都沒過上好日子。

發不下了,你可以到貼吧里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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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 急求一篇關於冢不二的文章<<本能>>

一、照片

佐藤皺了皺眉,看著眼前這個每天都見面的女人,透過空氣中彌漫的人群混雜的氣息,突然覺得那麼陌生。
茶色的短碎發在旋轉的燈光下不斷變幻反光,銀色的耳釘隨著動作偶爾一閃,細致的鎖骨埋在暗影里卻更有立體感。
是在笑吧,卻又不是慣常的微笑,第一次見她笑的這么放肆。在對自己說著什麼的?音樂太吵了,完全聽不見。
她抓著的杯子晃了兩下,倒了下去,突然,人也倒了下去。

陽光很刺眼。頭...痛的要裂開。一陣眩暈。
恩...這,這是哪裡。
「醒了?這是我家。」佐藤走進來「昨天你喝醉了,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
佐藤遞過來一片白色的葯片,鈴木猶豫了一下,拿過來,塞進嘴裡。佐藤端過一杯水。
「怎麼去了那種地方。還喝酒。不象是你會做的事啊。」
鈴木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佐藤看了看時間說:「我要去上班了,公司那邊要幫你請假嗎?」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鈴木茫然的點了點頭。
佐藤拿起包和外套,一邊穿鞋一邊說:「好好休息吧。早餐就在桌上。」
鈴木看著佐藤的動作,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實在不符合自己開朗陽光的形象。努力撐了一下嘴角,卻失敗了。黯然的低下頭。
佐藤看著有一點心痛。
開門出去,突然聽見鈴木說了一句「昨天,真的很謝謝你。」手頓了一下,然後推開門,走出去,再關上門。

鈴木看著佐藤出了門,按著昏沉沉的腦袋,希望自己能就目前的情況思考點什麼,然而頭痛的厲害的很,頹然坐著發起了呆。
待重新恢復意識,已經是二十多分鍾以後了。鈴木難以置信到看著鍾,自己竟然完全空白的發呆了二十多分鍾。鈴木簡直懷疑這個自己的真

實性,彷彿要確認自己一般,鈴木決定盡快趕回家。
鈴木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略略收拾了一下,留了張字條,硬撐起痛的好象不是自己的腦袋,逃離一般回了家。
躺在自己的被子里,感覺安心多了,彷彿在自己的空氣里才能證實自己的存在。
安靜下來以後,鈴木開始整理自己的回憶。
恩,昨天。。。昨天為什麼會去喝酒呢?
只記得因為什麼事讓自己突然覺得天塌下來一般。
呃,下午是怎麼園子說的,好象是。。。好象是說,失戀了。
失戀了?不對,都沒有男友哪會失戀。
不是不是。對了,什麼東西。。
好象是。。。照片!
對,照片,想起來了,那張照片!
鈴木心裡狠狠的揪了一下,的確是失戀了。
是那張照片讓鈴木失戀了。不,不是,是它讓鈴木清楚地知道自己其實從來沒戀過,應該是說,她愛的人從來沒愛過她。
總經理喜歡鈴木早已是公開的秘密。雖然總經理從來不說,但從他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而毫無疑問的,鈴木也喜歡總經理。可是他們一直

沒有確立關系。
只有鈴木自己知道,其實總經理從來沒有表示過喜歡自己。雖然對自己的態度和別人有時候的確有點不一樣,但彷彿並不是喜歡,有點奇怪

的感覺。有那麼幾次,一向嚴謹的總經理竟然看著自己發呆,雖然毫無表情,但那眼神卻有點恍惚,彷彿象要透過自己看到別的什麼。有一

次,鈴木甚至覺得總經理是要穿過自己看到另外一個人。這讓鈴木對總經理喜歡自己這見事產生了懷疑。她只好安慰自己說,有什麼關系呢

,大家都這么說,真理總是掌握在多數人手中的吧。這樣的想法,讓鈴木假設自己的確安了心。
但是昨天。昨天,她去總經理辦公室拿文件。總經理不在,文件就在桌上。鈴木拿起文件夾,下面還壓著什麼東西。鈴木一看,是張照片。

突然,鈴木想被閃電擊中一般,腦中一片空白。
這個人太像自己了。茶色短碎發,冰藍色的眼睛,一張陽光的笑臉,消瘦的身材。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就是她鈴木作為影子在總經理心中

的原型。感覺很荒唐,雖然照片上的是小男生,但憑著第六感鈴木幾乎在那一瞬間肯定,總經理喜歡的人其實並不是自己,而是照片上這個

男生!

二、驚現

鈴木請病假?手冢將眉又擰緊了一分,但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然後和平時一樣按照計劃表展開了新一天的工作。
在手冢嚴密的時間安排中,一天很快又過去了。和每天一樣准時下班。
走到家門口,卻看見對門早已搬走的水野太太,好象正在檢查門鈴。
水野太太已經看見了手冢,笑著打招呼:「手冢君,好久不見了。」
手冢也禮貌性的回答:「你好。又搬回來了嗎?」
水業太太笑到:「不是,我只是把它租出去了。」
這時一個聲音在屋內響起:「房東太太。」
這個平靜的聲音彷彿晴空炸雷一般,手冢心裡猛地抽緊,難道!未及多想,一張再熟悉不過的笑臉已經出現在手冢眼前。空氣頓時凝固了,

連笑臉也為之一呆。
時間也在這一刻停滯,彷彿一秒都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水野太太感覺到氣氛有點異樣。
還是笑臉的主人先反應過來:「呵,NE,手冢,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呢。」
水野太太驚訝地說:「呀,原來你們竟然認識的嗎?真巧啊。」
笑臉更燦爛了:「恩,我們是中學同學。」
然後轉想手冢:「手冢,要不要進來坐會兒。」

屋裡幾乎都是空的,整個客廳只有一套半舊的沙發。
送走了水野太太,不二翻開還未整理的行李,掏出一個紙筒子。
「真巧呢,剛回來日本就和手冢做了鄰居。」不二晃了晃紙筒子「這是我去中國帶回來的茶葉呢。」不二在屋角本就有的一小堆中翻了一會

兒,翻出一個開水壺。看了看,笑笑說:「看來還要好好洗洗才能用。」
「你去中國了嗎?」
「呃,這兩年到處跑,也差不多把世界各地都跑遍了吧。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回日本,就回來住段時間。」
「不回家?」話一出口,手冢就後悔了。
不二卻笑的更燦爛了:「呵呵,六年前老爸就說了,不帶上女朋友就不許回家的呢。可惜都現在也沒哪個女還看上我。」
說完,兩人卻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手冢看著不二洗壺,倒上水,燒開,翻出兩個杯子,洗干凈,炮茶。然後端過來。

茶葉已在水裡完全舒展開來,氤氳的氣息帶著清香在空盪盪的房裡散發開來。
「不二,過的還好嗎?」話一出口,手冢就發現這是今天第二次自己的語言跳過思維直接作用於聲帶。六年了,還是沒變,在不二面前的手

冢始終不司在別人面前的手冢。
也還是六年不變的笑顏:「恩,很好呢。看飽了世界各地的美麗風情,還是這樣隨性的生活最適合我。每天都能看到不同的東西,很有趣呢

。」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兒,直到聽見不二的肚子抗議的聲音。
「呀,都忘了吃晚飯。手冢吃過了么?要不要一起出去?」
手冢想要拒絕,卻沒有說出口。

隔著飯菜的熱氣,不二的笑容看起來有點恍惚的不真實。
不二仍在有的沒的說著他這兩年周遊的喜聞趣事。手冢聽著聽著,突然想,他和不二之間就只剩下這個話題了嗎。不,不是的,只是兩人都

故意把關鍵性的問題避開了。
夜慢慢深了,氣溫也漸漸涼入心裡。

三、朋友

菊丸「NAY~~~」了一聲,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掐了自己一下,然後撲了上去:「不二!想死我了!」
不二使勁才拉住菊丸,笑著說:「恩,英二,我也很想你呢。」
菊丸跳開來氣鼓鼓到說:「撒謊!你從讀大學離開了,六年都不跟我們聯系。你要是想我早就該回來了。」
不二笑了笑:「我這不是回來了么。」
菊丸問:「那你還走嗎?」
不二想了想,說:「目前不會走。」
菊丸說:「那就是說以後還會走的咯?」
不二笑著說:「不一定吧。」
菊丸想了想:「啊,算了,以後再說吧。」然後掏出手機,迅速撥了個號碼:「大石!大石!不二回來了!」

不二被菊丸拉到河村店裡。見到不二,大石和河村也很激動。聊著聊著,大石,菊丸和河村就商量著難得不二回來,大家聚一聚,不二一邊

饒有興趣地看著。
大石盤算了半天,乾出差還沒回來。不過越前的比賽倒是快結束了。算起來,到十月大家都有空了。
菊丸突然說:「對了,手冢的生日不就在十月嗎?」大石連忙看向不二。
不二笑著說:「說起來,現在我和手冢還是鄰居呢。」就把那天的相遇說了一遍,逗得菊丸一直笑,大石幾乎想要使勁拉住他。
不二說:「那我們在手冢家聚會吧,順便給他慶生好不好?」
菊丸奇怪的問:「誒?為什麼要在手冢家呢?」
不二笑著說:「順便去我家看看嘛,而且我想,把一絲不苟的手冢家弄成聚會的地方應該會很有趣的樣子。」

和菊丸鬧騰了幾天,不二想,還有一個人是不能不去看一下的。

秘書敲了敲門:「少爺,有客人求見。」
躋部哼了一聲:「有預約嗎?」
秘書說:「沒有。」
躋部一壓眉:「不見!」
秘書說:「可是他說。。。」
另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呀,小景都不肯見我了吶。」
聽到這個聲音,躋部一愣,然後沖過辦公桌,拽開門,強壓住沖動,一抬唇角:「就知道你不二也忘不了本大爺華麗的風姿!」

藍山入喉時那一瞬完美的醇香還在身體里徘徊。
躋部放下純白無暇的瓷杯:「怎麼突然就想回來了?」
不二笑笑說:「不知道。就是想回來而已。」
「不能回家吧?有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沒有,習慣了。而且好巧,租的房子就在手冢旁邊呢。」
聽到手冢兩個字,躋部華麗的戀立刻扯了下來:「難道你還想和那傢伙扯上關系?」
「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很奇怪,當我得知鄰居是手冢的時候,竟然有點開心的感覺。」
「你最好換個地方。要不,住我家來。」
「不要。何況一直逃避也不行吧。」
「本大爺只是不想看到那個傢伙再傷害你。」
不二修長的手指撫過咖啡杯柄圓潤的曲線:「小景,手冢沒有傷害我吶,是我自找的。而且,這兩天再次面對手冢後,我想通了,我要好好面對這一切,而不是象六年前一樣選擇逃避。」不二垂下眼。只有在兒時最純真的朋友面前,不二才會在不想笑的時候不強迫自己笑。
安靜坐在夕陽里的不二,撤去了笑容的偽裝,竟然讓華麗的躋部有點傷感。

四、聚會

手冢回到家的時候,不二正在搬一張小書桌。工人很熟練地把一張比門寬不少的書桌側翻過塞進了門里。
不二笑著打招呼:「下班了?」
手冢淡淡的應了一聲:「啊。」
然後各自進屋。

不二坐在窗邊慢慢品嘗他鍾愛的芥末料理。夜色掩蓋了一切黑暗,紙醉金迷的都市夜生活才剛剛拉開帷幕。
國中的時候就喜歡芥末了吧。用一種能吸引人全部注意力的強烈色彩去掩蓋其他一切,這大概和夜晚和自己的微笑都是同類的吧。不二辣的眯起了眼。
對小景說要正視現狀,面對手冢,雖然自己也的確是這么想的,但現在不二懷疑,真的做的到么。
離開了六年,本以為一切傷口都已撫平,沒想到再見到手冢的那一瞬間才知道,對於遺忘,六年和六天根本沒分別。一切如初,唯一不同的只是身份。現在的他們只是朋友。對啊,只是朋友呢。
然而這些天,無論做什麼,手冢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彷彿隨時出現在身邊。逃了六年,仍然沒逃出去感情的那張天羅地網。
不二看著天,人造的燈光讓星辰都暗淡了下去。
再這樣下去,會不會又重蹈六年前的覆轍,不二無法確定。的確,天才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呢。
或許只有不再在意的時候,才能真正面對他。但是,怎麼可能不在意他呢。
不二收拾好盤子。整個屋子內,只有極簡單的幾件傢具,實在空的很。
面對著空盪盪的房子,一絲寂寞忽然爬了上來。

很快就到了聚會的日子,也就是手冢的生日。由於提前通知,大家都抽出了時間,連越前也說一定會趕回來。
在不二的建議下,大石發現由自己布置的手冢的家,早就沒有了一絲不苟的原貌。不二卻在旁邊笑的一臉無害。
菊丸帶了自己做的奶油巧克力蛋糕,河村帶來了什錦壽司盒,桃城更是帶了一大堆食物,至於乾,大家只希望他別帶飲料。
大家都六年沒見到不二,激動得滔滔不絕。從大學到工作再到中學的回憶。當得知不二現在的職業是自由撰稿人,還是有好幾張嘴張成了O型。
不知是誰提到了女朋友,問來問去,好象大家都還是單身。乾一推眼鏡:「桃城撒謊的可能性是97.8%。」菊丸跳了起來:「對了對了,上次我還看見他和杏在一起。」桃城紅著臉說:「那隻是陪她逛街而已。」海堂嘶了一聲:「白痴,那不就是約會嗎。」於是,閃電又在兩雙眼間碰撞。
菊丸突然又蹦了句:「上次我聽手冢的同事說手冢的女朋友叫什麼鈴木來著。」
「誒?!」所有的目光瞬時集中到手冢身上。手冢剛要開口,門鈴突然響了。菊丸跳了起來:「啊哈,一定是小不點來了。」
手冢過去拉開門:「鈴木?」
這兩個字比驚雷還有效,屋內頓時鴉雀無聲。
只聽見一個好聽的女聲說:「總經理好。今天我和美紀姐加班,XX計劃單放在您這里了,因為很急,我只好過來取。」
手冢說:「你等一下。」轉身進屋取文件。
當擋住視線的手冢走開後,大家都驚呆了。茶色短碎發,淺藍色的眼睛,秀氣的臉,消瘦的身材。青學的各位都心知肚明手冢和不二當年就有點不一樣的,雖然這么多年也沒見他們在一起,但這突然出現的號稱手冢女朋友的女人分明就是個女版的不二。什麼都不用說,事實就說明了所有問題。
鈴木突然覺得氣氛有點異樣,發現屋子裡有很多人,而且都在看著自己,不由緊張起來。然後一個身影卻讓她呆住了。那個人,那個男生!就是他,照片里的那個男生。雖然他現在的樣子比照片上的成熟的多,笑容也比照片更溫柔。但一定就是他。他就是總經理喜歡的人嗎?他就是讓總經理把自己當成他的影子的人嗎?為什麼?為什麼總經理會喜歡一個男人?難道我就真的不如他嗎?雖然長的很相似,我就不能取代他在總經理心中的位置而只能做他的影子嗎?
「。。。鈴木?」手冢的聲音打斷了呆立的鈴木。「這是文件。」
「啊,對不起。那我回去加班了。謝謝總經理。」鈴木幾乎是逃離一般離開了。
總人把視線聚集到不二身上。
菊丸感嘆到:「手冢的女朋友和不二好象哦。」大石恨不得貼住菊丸的嘴。
手冢還是一成不變的神色:「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不二笑著說:「好有趣吶。」
氣氛很奇怪,大家都很想打破這種氣氛,可是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門鈴又響了。大家突然覺得門鈴聲很詭異。
手冢拉開門,是越前。大石得救般鬆了口氣。

五、回憶

帶著大滿貫的傲人戰績回來的越前花了不少工夫才甩掉所有的狗仔隊。六年來,大家第一次全部聚在一起,彷彿又回到中學的時光。暫時拋

下了現實中的工作生活的煩惱的一群人足足瘋了一晚上,直到深夜才漸漸散去。
不二幫著手冢收拾。二人默默地整理,打掃,清洗。
不二突然說:「鈴木。。。你只是把她當做我的影子吧。」
手冢的動作頓了一下,仍然沉默。
一時間很安靜,只有物品碰撞的聲音。
總算收拾完了。不二看了看又恢復了一絲不苟的房子,突然覺得很累。看了手冢一眼,笑笑說句晚安,象踩著棉花一樣回到對面自己的屋子

。打開燈,然後去洗澡。
洗完澡就睡覺,然而身體很疲勞意識也快模糊了卻就是睡不著。心裡彷彿有什麼在扯著一樣。身體累了還有床可以盛著,心累了卻還是只能

吊在那裡。
就怎麼折磨著,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再睜眼,太陽已經很高了。
秋天的陽光暖暖的。
周助的微笑很陽光,是因為周助的心裡有陽光。
不二怔在那裡,這句話是以前由美子姐姐說的吧。獃獃的,很久。然後突然失聲而笑。對啊,從小就無法在意什麼,也沒什麼事能給自己造

成困擾。只有手冢,這么多年了,始終無法不在意他。
離開了六年回來,心理尚無准備的時候就又遇見了他,所以才會不知所措吧,所以才會覺得無法面對吧。
而現在,看著這暖暖的陽光,不二知道,就算仍在意,自己也一定可以面對他,也可以面對一切的。要不,就不是不二周助了。因為周助的

心裡有陽光吧。
想通了這一切,不二對著窗外微笑了。

華燈初上,手冢拉開燈,按了按因伏案工作了一天而酸痛的脖子,走到窗前。
一個身影突然躍進手冢的視線。在小區唯一的一個網球場,那頭柔軟的茶色碎發在黃昏的微風里伸展。距離有點遠,剛亮起的路燈下看不清

人物的表情,但他一定是在笑著的吧。那個柔韌消瘦的在場上輕盈跳躍飛奔的身影讓手冢感覺有點恍惚。
他只是把球打過場而已,對手是個中學生吧。兩個人在場上來回奔跑的身影突然讓手冢想起了十年前的感覺。那時候。
那時侯他們還是國三的學生。
那時候他們是網球社的隊友。
那時侯他們可以為了沖向全國的夢想而努力。
那時侯不二總是站在他身邊。
那時侯他們幾乎只是通過網球交流。
那時侯不二總跟手冢玩曖昧不明。
那時侯,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美麗。
那麼,後來呢。
後來,因曖昧而美麗的氣氛因為手冢的一句我喜歡你而打破。
一直不能忘記的不二聽到那句話時冰藍色的眼眸里深深淺淺的笑意。
後來,他們在一起三年。
後來,被家裡得知他們的關系。
後來。。。
不二說,愛情不是一切吧。
不二說,讓手冢傷遍了身邊最親的人來成全自己的愛情一定會讓手冢內疚終生的吧。
不二說,我們都十八歲了,成人應該理智點的吧。
後來,不二去了另一個城市,一走就是六年。
兩個聰明的人在傷害還沒達到最大的時候結束了擴大傷害范圍的可能性。
現在,他和不二隻是朋友。這應該就是當初想要的結果吧。
天已經完全黑下去了。手冢看著網球場上不二的身影,卻突然起了一絲懷疑。
這些天和不二做鄰居,雖是以朋友的身份,但還是無法對那個微笑忘懷。
真的可以以朋友的身份面對嗎。

六、事故

手冢趕到醫院的時候,菊丸和大石已經在搶救室門外等著了。
看到手冢,大石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具體情況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不二碰上了交通事故,通知到了菊丸,急亂了陣腳了菊丸又通知了大石。大石考慮了一會兒,再通知了手冢。
手冢抱著胳膊看著搶救室的紅燈,眉都皺到了一起。
還好不多久,醫生就出來了。大石和菊丸圍了上去。
醫生看起來很輕松,說不二幾乎是這次事故里傷的最輕的一個了。
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很快不二就被移送到普通病房。
三人進去的時候,不二幾乎被綳帶圍滿了,菊丸又失控地沖向不二,被大石拚命拉住。
不二笑著說:「呵,沒想到小煙竟然安排這種爛俗的情節。」(小煙: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寫了,只好拿爛俗的情節來湊。。-_-!數。。。(

話未完,就被深恨情節實在太爛的眾人PIA飛))
菊丸驚訝地說:「不二你都傷成這樣了,還笑的出來!」
不二又笑了:「沒怎樣啊,就是腿斷了要躺兩個月,其他地方都是擦傷。」
聽這么一說,大石總算放了心,還好沒出什麼大問題。
不二還在打趣菊丸,飄忽的視線突然對上一對深褐色的眸子,一震。四目相對,眼神交匯之時,手冢眼裡的焦急與不安,已完全落入不二心

里。
手冢還是那麼在意我么。
我還是無法不在意不二么。
這一瞬間的心思又被對方瞭然。
不二急急收回視線,口中還在跟菊丸交涉,心卻不知哪去了。

深夜獨自躺在床上,還在想著手冢的那個眼神。
原來他也還沒有忘記自己吶。其實在見到鈴木的時候就知道了吧。
雖然這並不是想要的結果,但是不二卻莫名其妙地從心裡感到一絲欣慰。
然而理智卻告訴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們現在的狀況本來應該是已經走出了感情的圈,過上了自己的生活,遇見的時候以朋友的身份問好。
可是現在。。。不二笑笑想,算了,本就不該按「本來應該是」來想。他們本就不是因為不再愛對方而分手的。就算還在意對方又怎樣。不

管過程如何,結果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就算他還愛著他,他們也不可能在一起了。愛情從來就不是一切吧。又或許終於一天會忘記這一切。

就算不忘記,他們也不會是交集。

這幾天,除了又出國了的越前,大家幾乎都陸續來看了不二。
躋部來的時候皺著眉把整個被綳帶包裹的不二看了半天說:「為什麼受傷害的總是你?」
不二偏著腦袋說:「總?你咒我啊?」
躋部吩咐給不二請最好的看護。
不二無奈地笑笑:「我又不是重病號。」

手冢每天都來看一會兒。也不過說些無關痛癢的話。
吃飯了嗎。精神可好。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就找我。
翻來覆去不過這些句子。
其實兩人心裡都明白的很,但是表面工夫卻也做的一絲不差。
偶爾眼神對上又立即分開。都是聰明人,既然六年前就做過了選擇,什麼事做的什麼話說的都再清楚不過。
不過是維持那條界限罷了,如此而已。

七、停電

一個月很快就這樣平靜地流過去了。手冢已經習慣了下班先去醫院繞一下。
不二周身的傷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拄著拐杖也能很順利地移動了。
於是看厭了醫院的白牆的不二決定回家。手冢的習慣也改成了下班先去對門看一下。
不二以為故事就會這么結束了。
他已經可以面對手冢了。這就是一直想要的結局吧。然後就是過幾年兩人各自成家,偶爾以朋友的身份交流。再過些年,妻兒成為心裡的牽絆,曾經的年少也就這樣淡忘了。於是這個從頭至尾彷彿都不曾美麗的「愛情」故事就這樣結尾了。
於是,GAME OVER。
然而。。。(小煙:偶怎麼能讓故事就這樣結尾了呢,部長和熊熊還沒在一起大家還看什麼呀。眾:表再欺負偶們家熊熊了!PIA飛。)

然而,停電了。
停電的時候,不二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突然一下就黑了。想想還沒有買蠟燭,應急燈也沒有。笑一笑,坐在沙發上看月色好了。突然門鈴響了。
停電之前,手冢正在看將近一個小時也沒看進去幾個字的文件。和不二自以為已經可以完全面對正好相反,時隔六年,不二的突然出現完全打亂了手冢六年來努力維持的平靜的表象。再次面對不二,讓手冢真正認識到自己對不二的感情。雖說六年前已選擇擦身而過,但手冢還是有忍不住想握住他的手的沖動。正在手冢胡思亂想之際,停電了。面對突然而來的黑暗,手冢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二!立刻站起來向外沖去,卻在一片黑暗中撞到了桌腿。顧不得膝蓋的疼痛,跨出房門,沖到對面,使勁按下門鈴。等了漫長的三四秒鍾後,又突然想起不對,不二行動不便,讓他在黑暗中來開門豈不是更不便。一時竟不知所措。
不二剛剛覺得眼睛適應了黑暗,就聽到了門鈴聲。拄起拐杖就去開門。打開門,卻不期對上一雙慌亂的眼眸。黑暗中看不清楚,但不知為什麼,那雙深色眼睛裡的關心,緊張和慌亂卻完全落入了不二眼裡。不二心裡一驚,下意識地想要後退,卻忘了右腿尚未痊癒,一下子重心偏移卻又無法支撐,立刻向後倒去,手想抓住什麼,卻只摸到了牆。手冢吃了一驚,連忙伸手去拉,卻沒拉住。不二咚地摔在地上。一時氣氛變得有點奇怪。
手冢懊悔得連道歉都忘了怎麼說,伸著手怔怔地站在那裡。幸好不二並未摔傷哪裡,楞了幾秒,笑了一笑,說:「黑里看不清楚,呵呵。」掙扎著就想要站起來,右腿卻使不上力。手冢這才反應過來,小心地去扶不二。攙了一下,卻沒攙起來,只好把不二整個抱起來,憑著已逐漸適應了黑暗的眼睛慢慢走向沙發。手冢的懷抱的熟悉的感覺讓不二有點恍惚。
手冢將不二放在沙發上說:「我回去拿蠟燭來。」就向自己屋走去。離開了那個熟悉的懷抱讓不二覺得心裡有點空落落的。六年了,身體還沒忘記被他擁抱的感覺。很溫暖呵。突然回過神來,連忙把心收回來。
手冢拿了根蠟燭過來,用打火機點亮,傾斜過來滴了兩滴燭油在茶幾面上,然後把蠟燭垂直摁在燭油里,固定好。昏黃的燭光輕漾著填滿了屋子的每一塊,被粗粗勾勒的暗影卻讓每一件物體都顯得更模糊。
不二笑著道謝。然後兩人坐在沙發里扯一些話題閑談。月光被燭光沖淡,只在地上映出一塊白印。
扯不上三五句,便覺話已盡。手冢站起來說,好好休息,有什麼麻煩就找我。不二笑著應了。手冢便回對面自己家去。不二發了一會兒呆,然後蜷進沙發里。
過了一會兒,來電了,便繼續看電視。再晚一會兒,就去睡覺。睜著眼,便見清輝似水,閉了眼,卻又是剛才開門時手冢的眼神。折騰半宿,卻再也睡不著。

八、錯過

又過了些日子,不二的腿終於好了。最後一次從醫院回來的路上,不二一邊走著一邊老往自己右腿上看。能正常走路的感覺讓不二感慨良久。或許為發泄這兩月被關在屋裡的悶氣,從腿完全痊癒的那天起,不二就老不想回屋。於是躋部又不得不多看了不少在他面前一直晃的笑臉,菊丸又莫名其妙多受了不少欺負。
得知不二完全康復,大家都很高興。然而卻又蹦出件讓大家大跌眼鏡的事,桃城突然大發起請柬,說是12月24日與杏子的訂婚宴。上次聚會時還在極力否認和杏的關系,居然就突然宣布訂婚了。
不二笑著翻著燙金字的請柬。這小子,居然成了這么一群人里最早的一個。突然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一驚,是由美子姐姐。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不二趕到的時候,父親還有四個多小時就要上手術台了。母親在病房外眼睛紅紅的。看到不二,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不二覺得那一刻的母親那麼脆弱。裕太使勁瞪著老哥。六年前的事,大家都還無法釋懷。
不二站在門口遲疑了一下,推門進去。由美子姐姐回頭看見,示意他先出去。不二又關門退出來。很快由美子姐姐就出來了。看了看母親和裕太,然後低聲對不二說:「父親睡著了。這次病得很突然,來勢也很兇。如果不手術,過不了三個月了。但手術的成功率並不高。失敗的話,就活不過兩星期了。」由美子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忍不住輕輕飲泣起來。登時母親也掌不住又哭了。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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