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七侓 長征的意思
七律·長征》(一九三五年十月):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閑。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金沙水拍雲崖暖,大渡橋橫鐵索寒。更喜岷山千里雪,三軍過後盡開顏。
地名
《長征》是首傳誦之作,我們在學校課本里便念過它。它把五十六字來概述長征這五千年歷史里僅有的壯舉。雖說長征實際是逃亡,可是,我們不必眼皮子太淺,看事物的時候,時時把勢利、功利遮在眼前,像近視眼摘不掉眼鏡似的。我們也無妨放縱一下自己,拿審美的眼光——那等於一副望遠鏡,因為審美總包含著距離——來照一照本來傖俗無光華的世事。所以這雖是一場逃亡,我們只要不是瞎子,也看得到它逃得那樣悲壯卓絕,富於精神之美。我聽說有位外國學者來中國講學,先在黑板上畫兩條曲線,一條大家落目即辨,那是咱們中國的國境線;另一條大家便傻眼兒了。那位學者講,這便是長征的路線;他以為長征這件事里,最能顯出中國的氣格。我只慶幸自己不在當場,我也鬧不清長征的路線,怕會愧死。在二十世紀中國人的耳朵里,國人講話不過放屁,沒人聽的;洋人放屁超過講話,大家趕著去聞。我雖然講不出那位學者尊姓大名,可是提到他是洋人,大家總該對我的話洗耳恭聽了。毛自己便極能把審美之眼來看待實際之物,他一邊逃,一邊還忍不住拿詩境來攝照事境;那樣艱苦的情形下,他竟覺得岷山在笑——我們當然不能做聾子,也該聽到毛自己躲在岷山後邊的竊笑。二十世紀的下半葉,毛講話尤其一言九鼎,我們做了許多年「毛主席的好學生,」更無妨再做一次,學點兒他的審美上的派頭。
這首詩題材重大。不過,題材的重大,不能保證藝術的偉大,雖說它有可能輔佐出偉大的藝術。重大題材只是偉大藝術的「助產士」,而非「生產者」——那位做產婦的母親。偉大的藝術需要母親艱辛的孕育、痛苦的分娩,這是助產士不曾付出的;作為母親的光榮、欣慰,助產士也就無權分享。在這地方,我們更不能勢利眼,因為產科醫生的權位,便奉承嬰兒漂亮;不用講,同樣不必因為母親的名位而諂諛嬰兒。
這詩有個打眼的毛病,中間兩聯把四個地名齊頭並列,軍訓時集合整隊似的;耳朵靈光的人當聽得見那四個地名報數時喊的「一、二、三、四」——這種擺法便太呆木了。駱賓王愛用數目字作對,給譏諷為「算博士」;毛也可當「地理教師」,因為他寫得來像「方輿圖」。古人對詩里用地名有許多討論,譬如地名可不可以虛用,因為好些詩用起地名來跟實際的地理完全違背,不能拿方輿圖來查對的;似乎明清人學唐詩的時候,有一派專愛把易於入詩的漂亮地名嵌得滿版,作為詩訣,不過我沒有詳細考察,不知道他們是否用「我注六經」的態度在詩里注山經水經。前人講究地名中的一條,便是要求把地名用得使人不覺堆垛。毛四句四地,加上「岷山」,一首詩里逛了五處山川。李白《峨眉山月歌》四句便用了五個地名,可是參差錯落,叫人注意不到他在念旅遊冊子,所以古來很受贊賞。這首詩小孩子都會背,我們仍然引出來,跟毛做個對照:「峨眉山月半輪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發清溪向三峽,思君不見下渝州。」李白聰明地把幾個地名嵌鑲在某些關系中;「峨眉山」上的月,影子會落入江中,所以「平羌」勾連上了;他乘舟從「清溪」出發,去的地點是「三峽」,兩者又親近得不勉強;「三峽」峰高天窄,月亮看不見,他不免思念,便在這思念里順流跑向「渝州。」他順路而下,有事理、情理的關系網路其中,每個地名露面都有必然性,不像「半路殺出的」的程咬金那樣顯得突兀。地名並非路遇的、陌生不相熟的路人,而你呼我應、左牽右引,好像一夥兒朋友出門小游似的。這便破除了刻板。畫家畫多個人時,也讓他們互相交談、互相協作,處在某個情景中;這畫才靈動自然,不像閱兵式的機械排列;這個道理跟詩歌寫作是相通的。把毛跟李白相照,我們便不免覺得毛的寫法堆垛得太齊整了。
毛寫《長征》時,完全沒有留意古人這方面的經驗,他只向倉庫里堆碼箱子,而不曾試圖向客廳裡布置傢具。他那四個地名像是按行軍順序講下來的,可是文字里沒有指明這個關系,也沒有像李白那樣,把這個關系來處理、影響地名。李白詩里地名間的關系有好幾種,較為復雜。我們找得到與毛幾乎如出一轍的地名關系,出在杜甫那裡。杜甫名作《聞官軍官收得河南河北》結句說:「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同樣的四個地名,同樣的順路程次序,而且更密集,只擠在兩句中。看來,杜甫給自己提的要求特別苛刻,他不但要松動本來會有的僵硬,而且偏要用最僵硬的排列來創造流動、迅捷的效果,好恰合他勝利的暢快、回鄉的迫切心情。他的辦法簡單之極,便是拿「從、穿、下、向」幾個字眼指出順承關系。他故意選用同帶「峽、陽」字的地名,把刻板的那一面愈發加強些;只要有能力使刻板的東西流動起來,那麼,愈刻板便愈把流動襯托得突出,刻板的能量掉個頭全加到流動上面來了。好比打仗,只要能贏,對手愈強大,你的斬獲便愈豐厚,對手所有的糧草、槍械,全給你虜掠過來。
毛詩四個地名完全平行,句與句、地與地之間不相聞問,也造成一個後果:詩意不曾推進、轉換,只在原地兜圈子,好像走夜路的碰見了鬼打牆。類似的印象,讀毛的其它作品時,都不同程度地遇得到,它使人覺得毛的寫作過於平面化,缺少縱深感。單講《長征》,那樣地兜圈子,愈會加重刻板的能量。而且,他把四個地名偏擠在中間兩聯里,尤其要算失察。律詩那兩聯非得對仗,這種格律形式本來便僵硬,毛沒有想辦法避免格律的弱點,反而雪上加霜。毛那兩聯的句意都密得碰鼻子擠眼睛,不用虛字調劑,不但雪上加霜,霜雪更凝固為冰,越影響變化生動之感。黃庭堅寫律詩的時候,常常一聯疏一聯密、一聯虛一聯實、或者一聯寫景一聯抒懷發議論,使詩更為流利不死滯。他認識到律詩那兩聯對仗會帶來先天胎里病,因而力圖後天補救。毛看不起宋人,也許便看不到宋人的苦心、好處。
毛把中間兩聯寫得那樣濃得化不開、密得拆不散、板得挖不動,相襯之下,首尾兩聯便越覺疏薄。首聯兩句詞意密度很小,因為下句只重復了上句。末聯也稀疏,閱讀時,我們先受了中間兩聯那樣密重的壓力,到末聯時壓力猛的卸掉,我們心裡上會閃個趔趄,越覺末聯輕飄了。當然,也許有人會這樣講,咱們在末聯忽的飄起來,正中毛的下懷,他所求的恰是這個效果,好拍合他行軍完成的輕松之感。人各有見,我不爭辯,只指出一點,這個看法見木不見林,無以開脫中間兩聯笨拙的板滯。統起來看,中間兩聯使得通篇不很均衡。古來傳統里做七律的常法,總是傾力於中間兩聯,因此易於把首尾兩聯寫得弱些。我記得現代一個人——他是畫家或是書家,也能做舊詩的,可惜名字忘掉了——他自述舊詩的寫作經驗,講他做律詩時先把中間兩聯做好,再補上首尾兩聯;這個例子表明作者輕視首尾兩聯,從它看得到寫作傳統帶來的過於極端的影響,同時也揭露出這個傳統可能蘊含的短處;事物總是在極端情形下才顯出它真正的底蘊。而這個傳統的形成有律詩格律上天然的根由,它中間兩聯太難做了,逼得大家不由自主地把注意力放在中間兩聯上;它中間兩聯一旦做得好,效果便太突出了,勾引得大家只想在那裡賣勁兒。這個傳統也會影響閱讀心理,使有經驗的讀者在閱讀時,對首尾兩聯稍弱的情況不敏感,大半視為正常。所以,在這個寫作、閱讀的傳統下,如果毛不排頭用地名,中間不顯得那樣地壓迫首尾,均衡問題也便無妨忽略;只可惜毛那兩聯太過度了,你想閉眼不見,它都還要來打眼、打開你的眼的。講文章的常語有所謂「鳳頭、豬腹、豹尾,」毛詩的中間確像吃飽撐鼓的豬腹;至於頭,也許不必借書病所謂「蚓頭鼠尾」來指為「蚓頭」,可是,我們終覺它的尾有點兒像「虎頭蛇尾」里那條蛇尾。
⑵ KFF KUNG FU FIGHTING注冊過商標嗎還有哪些分類可以注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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