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天津红星路上荣众家具城冢具质量如何
天津红星路上荣众家具城的家具质量现在来说还是非常不错的了,如果你有选择的肯定就放心吧。
Ⅱ lovers冢不二+忍迹+真幸by:kaylotus
vol.01-新邻居-
「手冢,该走了。」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后,不二飞快地收拾完东西,跑去3-1班找手冢。
听见不二的声音,手冢才放下笔,整理了一下桌子,拎起书包走到不二身边。
「你有够慢呐,都过了5分锺了。」不二很著急似的,拽上手冢快步往前走。
「急什麽,房子又不会跑。」手冢仍是慢慢地迈步。
「今后就在那里安家了,我想赶快看到它。」不二拉不动手冢,只好也慢下来。
没错,以后手冢和不二就可以住在一起了。自从手冢和不二开始交往,二人粘在一起的时间与日俱增;在恋情得到父母的认可之后,更是形影不离。各住各家反而显得不方便,於是他们决定在外面租房子住。手冢很稳重,不二很细心,因此双方父母也没什麽不放心的。前几天手冢跟不二一起选了一套房子,二层,前后都有阳台,院子不大,但是整洁干净,屋内结构合理,光线充足,租金还算便宜。搬家工作进行了两天,今日便可以入住了,一想到能与手冢一起居住,不二就直想偷笑,以往那种在电灯泡照耀下生活的日子见鬼去吧。
终於到达了新居,不二接过手冢递给他的钥匙打开了门,一股新鲜的草木清香扑入肺腑,一排形态各异的仙人掌规矩地站在窗下,和煦的阳光穿过落地窗的玻璃洒上地板,古色古香的家具分别处於最佳位置,充分显示了房屋主人的高雅品位,小饰物的摆设恰倒好处地烘托起无比温馨的气氛,令人不禁觉得住在这里会非常幸福。
「我去看卧室。」不二说完跑上了楼,手冢不慌不忙地尾随著他。
卧房用了淡蓝色碎花点缀的墙纸,配上宝蓝色的窗帘,使整间房透著宁静而祥和的气息,位於窗前的双人大床上整齐地铺著靛青色的毛毯,毯下隐约露出枕头和床单的洁白。
「啊,一张大床呐,国光好色~~」熊熊边说边抱起一只枕头,在上面磨蹭。
明明是你自己要求要一张床的…手冢清楚不二爱逞口舌之快的个性,没有反驳。
「国光~~」已经爬上床的不二抱著枕头抬眼看手冢。
手冢知道此熊又在撒娇了,坐到床沿揽过不二的肩。达到目的是熊熊心满意足地靠在手冢胸前,闭上眼睛享受新家和恋人带给他的喜悦。
「什麽时候吃晚饭?」已经迫不及待想尝尝手冢的手艺了。过去只是手冢给他做便当,今天可是货真价实的爱人晚宴,意味著他们正式开始同居生活(请将此词看作褒义词)。
「应该先去跟邻居打个招呼吧。」手冢果然考虑得周到。
「好啊,我也对我们邻居很感兴趣呢。」
左边的房子没有挂门牌,显然是空的,於是手冢和不二来到右边那座豪华的大房子门前。不二看了一眼门牌,上面赫然写著——忍足和迹部宅。
汗,不会这麽巧吧…「这难道是冰帝的那两个?」不二转头问手冢。
「的确听闻他们在交往,」手冢亦有点惊讶,「不管怎麽说,见了面自然就知道了。」按响门铃。
无人回应。
「好像不在家。」不二张望了一下庭院和窗户。
「先回去好了。」手冢突然有不祥的预感,多留不宜。
这时却传来忍足的声音:「手冢,不二?你们在我们家门前做什麽?」
转身看去,忍足和迹部正朝他们走来,大概是刚放学回家,还穿著冰帝的制服。
「哼,是想调查本少爷的私生活麽。」迹部仍是像平时一样自大。
不二可不吃他这套,笑眯眯地嘲讽道:「不,我只是想看看这座品位低下的房子的主人长什麽样子。」
「我看你是羡慕我这座漂亮的城堡吧。」迹部抬高视线,俯看不二。
不二继续微笑,「真的很羡慕呢,我家那儿都没有这麽大垃圾中转站。」
「…你来挑衅的吗?」迹部女王有写怒了。
「不是啦,你还不值得我费神挑衅呢。」不二女王也睁开青眸。
意识到情况危险的御前侍卫和帝王连忙拉开二位女王。
「拜托你解释一下,手冢。」忍足已经发现只有手冢才会跟他正常交谈,「你们总不是来吵架的吧。」
「唔,我们搬到那里住了,」手冢指指旁边的房子,「和你们相邻,所以过来打个招呼。」
「呵,没品位的房子。」迹部耸肩冷笑。
眼看手冢和不二一齐沈下脸,忍足立刻捂住迹部的嘴以防他再说什麽欠打的话。
「以后请多关照。」手冢及时扔出结束语。
「也请你们多关照。」忍足放开迹部客气地笑笑,青学最不好惹的莫过於手冢和不二,他还不想引火烧身。
「那麽,招呼打完了,我们回去。」无视迹部的不二强行拉手冢往家走。
另一边的迹部也摆出一副不屑理会的神情,「忍足,给我开房门。」
一个不太好的开始牵起了未来的生活,又有谁会知晓今日的摩擦不过是女王争端的冰山一角呢。
vol.02-关於枕头-
不二有个习惯,喜欢抱著东西睡觉,所以一大早手冢醒来,看到的第一个景象就是不二的枕头不是枕在颈下,而是抱在怀里。
「周助,该起床了。」手冢推了一下不二,自己则准备起身下床做早点。
「国光…」传来熊熊迷迷糊糊的声音。
「什麽事?」穿了一半衣服的手冢停止动作。
「早安之吻…」你不吻我就不起床。
…你不起床对我又没什麽影响…尽管是很没压迫力的威胁,手冢还是顺从地妥协了,他从棉被里刨出熊熊,俯身在不二的嘴唇上啄了啄,再揉揉不二的头发,「快起来,再不起来没你的早饭。」
「啊,不可以。」还是帝王的威胁比较实用,不二立刻坐起身,与此同时,手冢已经把衣服扔了过去。「你就不能温柔地梯给我吗。」不二拉下搭在他头上的衣服抱怨道。
「我已经温柔地叫你起床了,还有什麽不满。」手冢头也不回地走向厨房,生活以后一日三餐皆由他负责,这对於过分溺爱不二的手冢而言算不了什麽。
等不二坐到饭厅的桌子前,手冢刚好把早餐端上桌。
「煎蛋、牛奶、烤薄饼…」不二有些惊讶地看著食物,「西式早餐?国光,你平常不是习惯吃和式的吗?」
「和式的太费时间,你又不肯早起。」
「你可以自己先起来…该不会是因为床上有我你舍不得起床吧。」不二叉起煎蛋调笑著说。
「我是怕吵醒你。」淡淡的语气加简短的理由,却彻底流露出手冢的关爱与体贴。
我恐怕会被国光宠坏吧…不二眯起眼浅笑,在别人眼中飘逸洒脱的他在手冢面前最常做的举动竟是撒娇,传出去估计不会有人肯相信。有时候也觉得太依赖手冢对自己没有好处,可是每次一看见手冢那双只对他表达温柔的眼眸,就身不由己了。
「周助,你晚上睡不好吗?」手冢想起不二抱著枕头的样子。
「哦,不是,」不二已经会意,「那个是我的坏习啦,我喜欢抱个枕头睡觉,会影响你吗,下次我注意点。」
「不用…你随意…」手冢若有所思。
虽然以前二人也一起睡过,但是当时他们都是挤一张单人床,床铺窄,为了不掉下去必须 整夜不翻身;如今床大了,过去自己睡的毛病便暴露了出来。不二以为手冢嫌他睡相差,不禁十分沮丧,一言不发地拿叉子狠扎吃了一半的煎蛋。可惜的是,正在沈思的手冢没有注意到他这个无比反常的动作。
这样下去不行,不二可不希望被手冢讨厌,考虑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望向手冢提议:「今天傍晚去超市逛逛好不好?我想买点东西。」顺手将那块被戳得惨不忍睹的煎蛋送入口中。
「嗯,我知道了。」点头应允,早餐时间结束。
时间走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黄昏时分。依照约定,部活一结束手冢和不二直奔他们家附近的大超市。不二要求来这儿是有目的的,他看了看购物指南上床上用品货架的位置,然后拉手冢朝那边走去。
在琳琅满目的被子和枕头丛中转了几圈,不二停到一个堆著抱枕的架子前。
「你想要抱枕?」手冢问不二。
「嗯…这样我睡觉时就会老实一些了。」说得蛮开心,因为解决了睡相问题便不必担心会遭手冢嫌弃了。
「不需要。」手冢坚定地反对。
「为什麽?」本以为手冢会轻易答应,结果却出乎意料,该不会是已经被讨厌了吧,那麽、那麽、莫非手冢要跟他分床睡?不二越想越害怕,「不要,我不要分床,我要和你睡一起!」想著想著忍不住喊出声来,引得周围人纷纷投以异样的目光。
尴尬…手冢连忙拽上不二匆匆离开。
出了超市,太阳早已落山,道路一片昏黑。手冢牵著不二的手走在路灯的暗光下,前者神色凝重,后者默不作声,气氛很阴郁。
「不要跟我说话,不要碰我,离我远点,别让我看见你!」这个似乎是迹部的声音。
「你又怎麽了,景吾?」这个明显是忍足。
「没怎麽,本少爷看你不爽,赶快消失!」
「景吾!」
紧接著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概是迹部甩开忍足自己走了。
汗…「他们在吵架啊?」不二怔怔地自语道。
「……」手冢顿时认定忍足过得非常辛苦。
「呐…国光…」不二低头不敢与手冢对视,「刚才的事让你生气了吗?」
「没有,为何这麽问?」
「你一直没说话,我以为…」环住手冢,头贴上手冢的胸口,只有这样才最安心。
方才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冷落了恋人,手冢立即回抱不二,用他那低沈的语音轻轻地解释,「我没有生气,这种小事不值得生气。我是在想你的事,关於抱枕…」
「对呀,你为什麽不同意买呢?我不愿意分床睡。」
「谁说要分床睡了,拜托你总是胡思乱想。」手冢放开不二腾出手来捏不二的脸。
「啊,痛啊,我不是橡皮泥。」被逗笑的不二也伸手去捏手冢的脸。
手冢及时闪开躲过一劫,为防止不二报复,他顺势牵起不二的手继续往家走。
这个人很诈…不二心想,嘴上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为什麽不许我买抱枕。」
「…抱我就可以了…你抱著抱枕我想抱你的话会很不方便。」
愣,没想到居然是这种理由,不二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和爱人相拥而眠,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瞥见手冢的脸微红了一下,可能是觉得说那些话有点不好意思,所以一直在犹豫。不二得意极了,挎紧手冢的手臂,「谢谢~~以后我每晚都要抱著国光睡。」
手冢温和地吻一下熊熊的眉角,空气里充满了甜蜜…和怨念。咦,为什麽有怨念啊?好奇怪,是从哪儿来的呢?不过手冢和不二并未觉察针对他们的大量的怨气,依旧亲亲热热地走他们的路。
终於到家了,经过吃饭、看书、喝茶、漱洗等一系列活动,劳累(?)一天的不二兴奋地(汗)准备就寝。
「你答应我的,不许反悔。」不二跳到床上招呼手冢过去。
「知道了知道了。」手冢一边回答一边躺下。
不二枕在手冢伸出的右臂上,依偎在手冢胸前,搂住手冢的腰…真的很舒服呢。待不二调整好姿势,手冢才翻过身来,将棉被盖妥,最后左手搭上不二的身体。彼此呼吸著掺有对方气息的空气,清甜而温暖,像毒品一样,上瘾了总也戒不掉。不二再次明白,他是需要手冢的,已经沦陷进入手冢领域,无法摆脱,也不愿摆脱,宁可永远依赖手冢的爱护,也坚决不生存在没有手冢的地方。
伴随著手冢的体香和暧昧的迷梦,不二渐渐睡熟了。
……
……
咚咚咚!!突如其来的刺耳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vol.03-女王殿下的怨念-
练习比赛结束后向日笑著把毛巾递给忍足,忍足也没在意太多,说句「谢谢」并接过了毛巾,当他抬起眼的时候正好对上不远处迹部的冰冷视线。他看到迹部手中握了两条毛巾而且一条腿略有前伸,似乎是向他这边迈过一步。忍足发觉自己大难临头了,立刻将毛巾还给向日,快步朝迹部跑去。
迹部翻了一下白眼,转移目光,同时用足以使忍足听见的声音说:「桦地,帮我把这条毛巾放回我的球袋。」
忍足赶到时桦地刚取走一条毛巾,迹部对忍足视而不见,自顾自地拿手中剩下的毛巾擦著汗。「景吾,我知道我太粗心了,」忍足尽量表现得很诚恳,「可是你也犯不著为这点小事生气吧?」
「谁说本少爷生气了。」迹部轻蔑地瞥视忍足。
「…对不起~~」忍足靠近迹部,低头舔舔他的耳廓,「不要生气啦,景吾宝贝。」
身体反射性地颤了一下,迹部强作镇定地推开忍足,「别这麽恶心…我又没说我在生气。那,拿去擦汗吧。」边说边把毛巾递到忍足面前。
御前侍卫顺利脱险,忍足松了口气,心安理得地捏住毛巾,顺势抬起另一只手帮迹部整理因运动而微显凌乱的头发。迹部没有闪避,享受著忍足的手指插入发间所带来的触感,眼神也逐渐趋向於柔和。
忍足非常了解,平日一贯强横的迹部其实很喜欢他的这种小服务,於是类似整理头发或衣服这样的行为成了御前侍卫安抚女王的主要途径之一。
迹部的怒气已消,现在的气氛也不错,接下来只要再加一个轻吻,今天就又是「平安无事」的一天了。忍足瞄准时机,预备吻下去。这时传来向日的声音:「忍足——」
忍足万分惊恐地看看迹部,还好,后者表情平静,没有发怒的预兆。有些遗憾地放弃了亲吻的计划,忍足扭头回应道:「还有什麽事吗?」
「你知道明天要交社会科的作业,」向日跑过去,双手合十做出「拜托了」的动作,「请你帮帮忙啦!」
「这个…」偷瞄旁边的迹部,女王仍然十分平静,那就表示答应也没关系吧?向日怎麽说都是自己的双打搭档,忍足觉得既然是举手之劳的事情,没必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可以啊。」
「哇,谢谢,」向日欢呼雀跃,「果然还是侑士最好了!」
迹部皱眉,不满地望向忍足,好像在等忍足为某个细节作出解释,然而忍足丝毫未觉察哪里有差错,所以继续著他和向日的交谈。女王怒了,转身就走。
「景吾?」忍足诧异地伸手去拉迹部。
迹部狠狠地甩开忍足,「桦地,把球袋给我。」头也不回地出了网球场。
忍足完全搞不清状况,刮台风还有个气象预报呢,怎麽迹部的火气说来就来啊?他快速回忆刚刚的情况:直到向日找他之前还好好的,那麽问题一定是出在向日身上了,可是假如迹部是因为自己答应帮向日做作业而不悦,在答复向日之前就该有所表示呀,当时迹部明明没有露出反对的神情,奇怪…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哪个细节不对呢?
天色已晚,当务之急是把事情的原委弄清楚再赶紧赔罪,否则今天将要露宿街头了。忍足追上迹部,小心翼翼地开口:「景吾…」
「闭嘴,吵死了。」冷冷地打断对方,根本不给忍足说话的机会。
看样子问题相当严重,忍足想如果自己争取不到说话权利绝对是死路一条,不过强行发表言论也不明智,他看看他们所处的位置:不宽的街道,周围没有行人,路灯尚未打开,比较昏暗,做些出格的举动应该没什麽关系。他一吧将迹部揽到怀里,重重地吻上女王的嘴唇。
被突袭和娴熟的技术搅得全身虚脱的迹部艰难地攀著忍足,若不是忍足扶著他的腰,他早就站不稳了。
经过数十秒的热吻,忍足才缓缓把唇移开,如他所愿,迹部仍处於脱力状态,倚在他身上大口地喘气。「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景吾,为什麽生气?」
「…你和向日…」迹部犹豫了一会儿,低声说。
「我跟岳人只是单纯的搭档关系嘛,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
「是啊是啊,你让我相信你什麽!笨蛋!」迹部突然变了脸色,挣脱忍足。
又是如此,一秒前还风平浪静,一秒后居然狂风暴雨,忍足迷惑不解,「我只是同意帮岳人写作业,没有其它意思…」
「不要跟我说话,不要碰我,离我远点,别让我看见你!」迹部恶狠狠地吼出来。
「你又怎麽了,景吾?」
「没什麽,本少爷就是看你不爽,赶快消失!」话音未落,迹部已经调头走了。
「景吾!」忍足大声喊恋人的名字,但是女王不理会他,身影渐渐消失在夜幕里。
女王缘由不明的怒意使得忍足头痛得吐血,惟一令他欣慰的是迹部走的方向是他自己家而是他们同居的房子,这样至少给忍足留了条后路:赶快回家安慰恋人。忍足边走边思忖他的失误,没过多久却发现迹部站在前面背对著他,再朝前瞧才明白,迹部在看路对面的手冢和不二。
不二的脸埋在手冢胸前,手冢紧紧拥著不二,似乎还在说些什麽,不过离得太远听不清。片刻之后,手冢放开不二捏他的脸,不二笑著反击,两人玩得挺开心。
那边的甜蜜更加反衬出这边的凄凉,迹部四周的怨气急剧增长,忍足连连后退,这种时候去招惹怕会死无全尸,他匆忙躲进旁边的小径,还是晚些回去等女王的愤怒气势弱了再道歉吧。
无奈的忍足在外面徘徊了3个小时,估计没有生命危险了才回家。站在门口忍足忽然想起今天早上把钥匙给迹部了,自己没有带备用的,无法开门。怎麽办,按门铃?女王会给他开门吗?在忍足第50次按门铃并等候了20分锺仍是无果后,他得出了「答案是否定的」这一结论。
汗,真的要露宿街头?回自己家是不可取的,太远;面前的家又进不了;朋友家都不在附近;住旅馆钱不够;邻居…去找手冢和不二好了,反正自己无家可归也有他们的责任(迹部嫉妒他们甜蜜关他们什麽事啊)。
从忍迹家到冢不二家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忍足来到他的邻居那所不大的复式房屋门前,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敲起了门,咚咚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下异常刺耳。
vol.04-通往和好之路-
睡得正香甜的手冢和不二被一阵疯狂的敲门声吵醒。手冢动动手臂,示意怀中的人儿放开他好让他去开门。不二不仅不放手,反而往手冢怀里凑了凑,管它什麽敲门声,听不见就算是不存在了。
「周助,有人敲门。」至少应该看看是谁吧。
「那就让他敲啊。」打扰我睡觉的人还想让我给他开门,笑话。
「别这麽不懂事。」手冢有点哭笑不得,打算强行拉开不二。
「…嗯…不要去啦…这麽晚还打扰别人休息,肯定不是好人。」熊熊扭了一下身子表示抗议,坚决不肯放松抱住手冢的手。
外面的忍足等得不耐烦了,加重了敲门的力度。
里面的手冢连劝带哄,终於说服了固执的不二。不二沈著脸跟手冢一起去开门,他要看看谁这麽大胆敢打扰他的甜蜜之夜。
门开了,站在那儿的是忍足,手冢尚未来得及询问忍足登门拜访的原因,不二已经走上前冲忍足微微一笑,笑得樱花飞舞星光绚烂。忍足汗,不二微笑通常没什麽好处。果不其然,不二红唇轻启,用极度温柔的语气说:「抱歉,这里不是医院,恕不接待梦游症患者。」语毕,玉手一挥,砰地摔上了门。
被关在门外的忍足只觉得身后寒风呼啸,刚才的樱花和星光陡然消失无踪。忍足不死心,再度对门板进行狂敲乱擂,大有吵不死人不罢休之势。
这次不二脸色阴郁地打开门,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进来吧。」
不二和忍足分别坐在客厅沙发的两端,两人都缄口不语,过了半晌,手冢端来三杯热茶放上茶几,然后坐到不旁边。
「怎麽回事,和迹部吵翻了?」手冢也不是关心才问的,他想赶快解决问题打发忍足走。
「我都不明白,最初还好好的,冷不防的就开始生气,根本找不到原因,我快崩溃了!」忍足长叹。
「那你崩溃吧,我和国光去睡了。」不二皮笑肉不笑地挽手冢的胳膊,欲拉他挥卧室。
手冢将不二按回沙发,接著说:「不妨讲述一下整个事件的过程,我们可以帮你找出原因。」
不二没心情听忍足讲「故事」,一副「我很困我很烦我想打人」的表情。手冢索性揽过不二的肩,让不二倒在自己怀里,意思是:「困了就这样乖乖地睡觉。」不二蜷缩起身体,听话地闭上眼,末了补充一句:「一会儿闲杂人等走了你要抱我回房间。」
「知道。」本来就没打算让你自己走回去。手冢抓了条毯子给不二盖上,然后示意忍足可以开始叙述了。
忍足充分体会到当时迹部产生怨念的心情,为什麽手冢和不二如此羡煞旁人啊,为什麽他们能毫无遮掩地搞二人世界啊~~忍足惨笑两下,把白天的情况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连他和向日的对话都一字不漏。
「你和向日的关系很好吧?」手冢问。
「其实只局限於双打比赛时比较好,平常也不过是普通朋友。」忍足如实回答,「你怎麽会认为我和他关系不错?」
「你们不是互称名字嘛,一般说来关系密切的两人才这麽做啊。」
「哎…」忍足睁大眼睛,他已经明白了,以前迹部曾经说过他不喜欢忍足和向日互称名字的行为。为此,忍足专门叫向日留意别叫他的名字,一律改称姓氏。但是毕竟叫顺了口,有时候难免会脱口而出对方的名字,结果惹迹部不高兴。仔细想来,今天迹部两次发怒全是在他和向日用了名字的称呼之后。「这种细节你都能注意。」忍足不仅对手冢十分佩服。
「唔…不算什麽。」要知道不二女王的独占欲跟迹部女王相比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稍有不慎就得被整死。
怨念产生的根源虽然清楚了,可是还有个问题,怎麽向迹部道歉。道歉的方法难不倒忍足,关键在於他没有机会和迹部说话。
「还有什麽顾虑吗?」看忍足低头沈思得很辛苦,手冢干脆帮忙帮到底。
「景吾一生气就是好几天,在此期间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我在想怎麽才能对他道歉。」
「明天不是还有课麽,不能在学校说?」
「不行,我一说话他肯定会先打断我。」
「那麽,只要他给你说话的机会就可以是吧,我有个主意…」
手冢说了自己的想法,忍足听完终於舒展开了眉头,如果顺利,明天他便能与迹部和好如初了。
翌日清早,迹部家的车来接他上学,女王打开门准备过去,却看见忍足倚著门框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忍足见迹部出来,立刻站起身,「景吾。」
迹部有些吃惊地望著忍足…头发翘起来了,吹了一夜党风吗;眼睛黯淡无光,整夜都没有睡嘛;声音有气无力的,很疲惫吗…「你在这里等了一整夜?」
「嗯,我怕你躲著不肯见我,所以在这儿等。」忍足笑,显得憔悴而且寂寞。
迹部感到心很痛,吵架时再凶再绝决,不过是因为爱得太深而吃醋罢了,不管平时有多麽孤高,恋人终究是自己选的,恋人开心自己会觉得愉悦,恋人受苦自己当然也会难过。
「景吾,对不起,你可以听我说句话吗?」
「嗯。」
「关於我和向日的称呼,我很抱歉,事我太迟钝了,以后我会小心的。景吾,请你相信,只有你的名字,我是用心用感情来称呼,因为我重视的人只有你,我爱你。」忍足轻轻地拥住迹部。
迹部没有反抗,「笨蛋,我当然知道你重视我。」嘴硬不肯放下女王的架子,行为却完全相反,他伸手抱紧忍足的后背,身体的重量亦全部交给了忍足。
事情圆满解决,仿佛连风也温暖起来,情人之间的和睦气息渲染著周遭的一切。
「忍足,早呀。」
相拥的恋人依依不舍地分开,回头看,是不二,理所当然的,手冢也在。
「呃,你早。」忍足看著不二的笑脸感到心寒。
「一大早就这麽甜蜜,真令人羡慕呢。」不二继续笑,「对了,我们家的客房还算舒适吧,忍足?昨天晚上怕你冷,我特意把暖气开大了点,本来早上还想叫你一起吃早餐,谁知道你已经走了,好可惜啊。」手冢没来得及阻止,不二已经说完了。
「……」迹部沈默。
「……」忍足狂汗。
傻了吧,呵呵,谁让你三更半夜打扰我,活该~~报复完毕,不二笑得春光灿烂,「你们慢慢聊,我们先走了,拜拜。」拽上手冢撤退。
再看忍足和迹部那边,大雪纷飞、风雨交加。
「景吾…」忍足心有余悸地看迹部。
「不要跟我说话,不要碰我,离我远点,别让我看见你!」一场暴雪把忍足埋了,女王扬长而去。
由此可以得出结论,骗女王没有任何好处;还可以得出结论,绝对不要惹女王,不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皆不能惹。
晚上9时整,手冢和不二家的门又被敲开,外面是面容沧桑的忍足,他用沙哑的声音凄惨地说:「不好意思,请允许我再打扰二位几天…」
於是,迹部寂寞了一星期;忍足头痛了一星期;手冢和不二被电灯泡照射了一星期。战争果然是赔钱的买卖,结果谁都没过上好日子。
发不下了,你可以到贴吧里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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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 急求一篇关于冢不二的文章<<本能>>
一、照片
佐藤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个每天都见面的女人,透过空气中弥漫的人群混杂的气息,突然觉得那么陌生。
茶色的短碎发在旋转的灯光下不断变幻反光,银色的耳钉随着动作偶尔一闪,细致的锁骨埋在暗影里却更有立体感。
是在笑吧,却又不是惯常的微笑,第一次见她笑的这么放肆。在对自己说着什么的?音乐太吵了,完全听不见。
她抓着的杯子晃了两下,倒了下去,突然,人也倒了下去。
阳光很刺眼。头...痛的要裂开。一阵眩晕。
恩...这,这是哪里。
“醒了?这是我家。”佐藤走进来“昨天你喝醉了,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
佐藤递过来一片白色的药片,铃木犹豫了一下,拿过来,塞进嘴里。佐藤端过一杯水。
“怎么去了那种地方。还喝酒。不象是你会做的事啊。”
铃木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佐藤看了看时间说:“我要去上班了,公司那边要帮你请假吗?”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铃木茫然的点了点头。
佐藤拿起包和外套,一边穿鞋一边说:“好好休息吧。早餐就在桌上。”
铃木看着佐藤的动作,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实在不符合自己开朗阳光的形象。努力撑了一下嘴角,却失败了。黯然的低下头。
佐藤看着有一点心痛。
开门出去,突然听见铃木说了一句“昨天,真的很谢谢你。”手顿了一下,然后推开门,走出去,再关上门。
铃木看着佐藤出了门,按着昏沉沉的脑袋,希望自己能就目前的情况思考点什么,然而头痛的厉害的很,颓然坐着发起了呆。
待重新恢复意识,已经是二十多分钟以后了。铃木难以置信到看着钟,自己竟然完全空白的发呆了二十多分钟。铃木简直怀疑这个自己的真
实性,仿佛要确认自己一般,铃木决定尽快赶回家。
铃木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略略收拾了一下,留了张字条,硬撑起痛的好象不是自己的脑袋,逃离一般回了家。
躺在自己的被子里,感觉安心多了,仿佛在自己的空气里才能证实自己的存在。
安静下来以后,铃木开始整理自己的回忆。
恩,昨天。。。昨天为什么会去喝酒呢?
只记得因为什么事让自己突然觉得天塌下来一般。
呃,下午是怎么园子说的,好象是。。。好象是说,失恋了。
失恋了?不对,都没有男友哪会失恋。
不是不是。对了,什么东西。。
好象是。。。照片!
对,照片,想起来了,那张照片!
铃木心里狠狠的揪了一下,的确是失恋了。
是那张照片让铃木失恋了。不,不是,是它让铃木清楚地知道自己其实从来没恋过,应该是说,她爱的人从来没爱过她。
总经理喜欢铃木早已是公开的秘密。虽然总经理从来不说,但从他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而毫无疑问的,铃木也喜欢总经理。可是他们一直
没有确立关系。
只有铃木自己知道,其实总经理从来没有表示过喜欢自己。虽然对自己的态度和别人有时候的确有点不一样,但仿佛并不是喜欢,有点奇怪
的感觉。有那么几次,一向严谨的总经理竟然看着自己发呆,虽然毫无表情,但那眼神却有点恍惚,仿佛象要透过自己看到别的什么。有一
次,铃木甚至觉得总经理是要穿过自己看到另外一个人。这让铃木对总经理喜欢自己这见事产生了怀疑。她只好安慰自己说,有什么关系呢
,大家都这么说,真理总是掌握在多数人手中的吧。这样的想法,让铃木假设自己的确安了心。
但是昨天。昨天,她去总经理办公室拿文件。总经理不在,文件就在桌上。铃木拿起文件夹,下面还压着什么东西。铃木一看,是张照片。
突然,铃木想被闪电击中一般,脑中一片空白。
这个人太像自己了。茶色短碎发,冰蓝色的眼睛,一张阳光的笑脸,消瘦的身材。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就是她铃木作为影子在总经理心中
的原型。感觉很荒唐,虽然照片上的是小男生,但凭着第六感铃木几乎在那一瞬间肯定,总经理喜欢的人其实并不是自己,而是照片上这个
男生!
二、惊现
铃木请病假?手冢将眉又拧紧了一分,但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然后和平时一样按照计划表展开了新一天的工作。
在手冢严密的时间安排中,一天很快又过去了。和每天一样准时下班。
走到家门口,却看见对门早已搬走的水野太太,好象正在检查门铃。
水野太太已经看见了手冢,笑着打招呼:“手冢君,好久不见了。”
手冢也礼貌性的回答:“你好。又搬回来了吗?”
水业太太笑到:“不是,我只是把它租出去了。”
这时一个声音在屋内响起:“房东太太。”
这个平静的声音仿佛晴空炸雷一般,手冢心里猛地抽紧,难道!未及多想,一张再熟悉不过的笑脸已经出现在手冢眼前。空气顿时凝固了,
连笑脸也为之一呆。
时间也在这一刻停滞,仿佛一秒都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水野太太感觉到气氛有点异样。
还是笑脸的主人先反应过来:“呵,NE,手冢,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呢。”
水野太太惊讶地说:“呀,原来你们竟然认识的吗?真巧啊。”
笑脸更灿烂了:“恩,我们是中学同学。”
然后转想手冢:“手冢,要不要进来坐会儿。”
屋里几乎都是空的,整个客厅只有一套半旧的沙发。
送走了水野太太,不二翻开还未整理的行李,掏出一个纸筒子。
“真巧呢,刚回来日本就和手冢做了邻居。”不二晃了晃纸筒子“这是我去中国带回来的茶叶呢。”不二在屋角本就有的一小堆中翻了一会
儿,翻出一个开水壶。看了看,笑笑说:“看来还要好好洗洗才能用。”
“你去中国了吗?”
“呃,这两年到处跑,也差不多把世界各地都跑遍了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回日本,就回来住段时间。”
“不回家?”话一出口,手冢就后悔了。
不二却笑的更灿烂了:“呵呵,六年前老爸就说了,不带上女朋友就不许回家的呢。可惜都现在也没哪个女还看上我。”
说完,两人却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手冢看着不二洗壶,倒上水,烧开,翻出两个杯子,洗干净,炮茶。然后端过来。
茶叶已在水里完全舒展开来,氤氲的气息带着清香在空荡荡的房里散发开来。
“不二,过的还好吗?”话一出口,手冢就发现这是今天第二次自己的语言跳过思维直接作用于声带。六年了,还是没变,在不二面前的手
冢始终不司在别人面前的手冢。
也还是六年不变的笑颜:“恩,很好呢。看饱了世界各地的美丽风情,还是这样随性的生活最适合我。每天都能看到不同的东西,很有趣呢
。”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直到听见不二的肚子抗议的声音。
“呀,都忘了吃晚饭。手冢吃过了么?要不要一起出去?”
手冢想要拒绝,却没有说出口。
隔着饭菜的热气,不二的笑容看起来有点恍惚的不真实。
不二仍在有的没的说着他这两年周游的喜闻趣事。手冢听着听着,突然想,他和不二之间就只剩下这个话题了吗。不,不是的,只是两人都
故意把关键性的问题避开了。
夜慢慢深了,气温也渐渐凉入心里。
三、朋友
菊丸“NAY~~~”了一声,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掐了自己一下,然后扑了上去:“不二!想死我了!”
不二使劲才拉住菊丸,笑着说:“恩,英二,我也很想你呢。”
菊丸跳开来气鼓鼓到说:“撒谎!你从读大学离开了,六年都不跟我们联系。你要是想我早就该回来了。”
不二笑了笑:“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菊丸问:“那你还走吗?”
不二想了想,说:“目前不会走。”
菊丸说:“那就是说以后还会走的咯?”
不二笑着说:“不一定吧。”
菊丸想了想:“啊,算了,以后再说吧。”然后掏出手机,迅速拨了个号码:“大石!大石!不二回来了!”
不二被菊丸拉到河村店里。见到不二,大石和河村也很激动。聊着聊着,大石,菊丸和河村就商量着难得不二回来,大家聚一聚,不二一边
饶有兴趣地看着。
大石盘算了半天,乾出差还没回来。不过越前的比赛倒是快结束了。算起来,到十月大家都有空了。
菊丸突然说:“对了,手冢的生日不就在十月吗?”大石连忙看向不二。
不二笑着说:“说起来,现在我和手冢还是邻居呢。”就把那天的相遇说了一遍,逗得菊丸一直笑,大石几乎想要使劲拉住他。
不二说:“那我们在手冢家聚会吧,顺便给他庆生好不好?”
菊丸奇怪的问:“诶?为什么要在手冢家呢?”
不二笑着说:“顺便去我家看看嘛,而且我想,把一丝不苟的手冢家弄成聚会的地方应该会很有趣的样子。”
和菊丸闹腾了几天,不二想,还有一个人是不能不去看一下的。
秘书敲了敲门:“少爷,有客人求见。”
跻部哼了一声:“有预约吗?”
秘书说:“没有。”
跻部一压眉:“不见!”
秘书说:“可是他说。。。”
另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呀,小景都不肯见我了呐。”
听到这个声音,跻部一愣,然后冲过办公桌,拽开门,强压住冲动,一抬唇角:“就知道你不二也忘不了本大爷华丽的风姿!”
蓝山入喉时那一瞬完美的醇香还在身体里徘徊。
跻部放下纯白无暇的瓷杯:“怎么突然就想回来了?”
不二笑笑说:“不知道。就是想回来而已。”
“不能回家吧?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没有,习惯了。而且好巧,租的房子就在手冢旁边呢。”
听到手冢两个字,跻部华丽的恋立刻扯了下来:“难道你还想和那家伙扯上关系?”
“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很奇怪,当我得知邻居是手冢的时候,竟然有点开心的感觉。”
“你最好换个地方。要不,住我家来。”
“不要。何况一直逃避也不行吧。”
“本大爷只是不想看到那个家伙再伤害你。”
不二修长的手指抚过咖啡杯柄圆润的曲线:“小景,手冢没有伤害我呐,是我自找的。而且,这两天再次面对手冢后,我想通了,我要好好面对这一切,而不是象六年前一样选择逃避。”不二垂下眼。只有在儿时最纯真的朋友面前,不二才会在不想笑的时候不强迫自己笑。
安静坐在夕阳里的不二,撤去了笑容的伪装,竟然让华丽的跻部有点伤感。
四、聚会
手冢回到家的时候,不二正在搬一张小书桌。工人很熟练地把一张比门宽不少的书桌侧翻过塞进了门里。
不二笑着打招呼:“下班了?”
手冢淡淡的应了一声:“啊。”
然后各自进屋。
不二坐在窗边慢慢品尝他钟爱的芥末料理。夜色掩盖了一切黑暗,纸醉金迷的都市夜生活才刚刚拉开帷幕。
国中的时候就喜欢芥末了吧。用一种能吸引人全部注意力的强烈色彩去掩盖其他一切,这大概和夜晚和自己的微笑都是同类的吧。不二辣的眯起了眼。
对小景说要正视现状,面对手冢,虽然自己也的确是这么想的,但现在不二怀疑,真的做的到么。
离开了六年,本以为一切伤口都已抚平,没想到再见到手冢的那一瞬间才知道,对于遗忘,六年和六天根本没分别。一切如初,唯一不同的只是身份。现在的他们只是朋友。对啊,只是朋友呢。
然而这些天,无论做什么,手冢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仿佛随时出现在身边。逃了六年,仍然没逃出去感情的那张天罗地网。
不二看着天,人造的灯光让星辰都暗淡了下去。
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又重蹈六年前的覆辙,不二无法确定。的确,天才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呢。
或许只有不再在意的时候,才能真正面对他。但是,怎么可能不在意他呢。
不二收拾好盘子。整个屋子内,只有极简单的几件家具,实在空的很。
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子,一丝寂寞忽然爬了上来。
很快就到了聚会的日子,也就是手冢的生日。由于提前通知,大家都抽出了时间,连越前也说一定会赶回来。
在不二的建议下,大石发现由自己布置的手冢的家,早就没有了一丝不苟的原貌。不二却在旁边笑的一脸无害。
菊丸带了自己做的奶油巧克力蛋糕,河村带来了什锦寿司盒,桃城更是带了一大堆食物,至于乾,大家只希望他别带饮料。
大家都六年没见到不二,激动得滔滔不绝。从大学到工作再到中学的回忆。当得知不二现在的职业是自由撰稿人,还是有好几张嘴张成了O型。
不知是谁提到了女朋友,问来问去,好象大家都还是单身。乾一推眼镜:“桃城撒谎的可能性是97.8%。”菊丸跳了起来:“对了对了,上次我还看见他和杏在一起。”桃城红着脸说:“那只是陪她逛街而已。”海堂嘶了一声:“白痴,那不就是约会吗。”于是,闪电又在两双眼间碰撞。
菊丸突然又蹦了句:“上次我听手冢的同事说手冢的女朋友叫什么铃木来着。”
“诶?!”所有的目光瞬时集中到手冢身上。手冢刚要开口,门铃突然响了。菊丸跳了起来:“啊哈,一定是小不点来了。”
手冢过去拉开门:“铃木?”
这两个字比惊雷还有效,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只听见一个好听的女声说:“总经理好。今天我和美纪姐加班,XX计划单放在您这里了,因为很急,我只好过来取。”
手冢说:“你等一下。”转身进屋取文件。
当挡住视线的手冢走开后,大家都惊呆了。茶色短碎发,浅蓝色的眼睛,秀气的脸,消瘦的身材。青学的各位都心知肚明手冢和不二当年就有点不一样的,虽然这么多年也没见他们在一起,但这突然出现的号称手冢女朋友的女人分明就是个女版的不二。什么都不用说,事实就说明了所有问题。
铃木突然觉得气氛有点异样,发现屋子里有很多人,而且都在看着自己,不由紧张起来。然后一个身影却让她呆住了。那个人,那个男生!就是他,照片里的那个男生。虽然他现在的样子比照片上的成熟的多,笑容也比照片更温柔。但一定就是他。他就是总经理喜欢的人吗?他就是让总经理把自己当成他的影子的人吗?为什么?为什么总经理会喜欢一个男人?难道我就真的不如他吗?虽然长的很相似,我就不能取代他在总经理心中的位置而只能做他的影子吗?
“。。。铃木?”手冢的声音打断了呆立的铃木。“这是文件。”
“啊,对不起。那我回去加班了。谢谢总经理。”铃木几乎是逃离一般离开了。
总人把视线聚集到不二身上。
菊丸感叹到:“手冢的女朋友和不二好象哦。”大石恨不得贴住菊丸的嘴。
手冢还是一成不变的神色:“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不二笑着说:“好有趣呐。”
气氛很奇怪,大家都很想打破这种气氛,可是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门铃又响了。大家突然觉得门铃声很诡异。
手冢拉开门,是越前。大石得救般松了口气。
五、回忆
带着大满贯的傲人战绩回来的越前花了不少工夫才甩掉所有的狗仔队。六年来,大家第一次全部聚在一起,仿佛又回到中学的时光。暂时抛
下了现实中的工作生活的烦恼的一群人足足疯了一晚上,直到深夜才渐渐散去。
不二帮着手冢收拾。二人默默地整理,打扫,清洗。
不二突然说:“铃木。。。你只是把她当做我的影子吧。”
手冢的动作顿了一下,仍然沉默。
一时间很安静,只有物品碰撞的声音。
总算收拾完了。不二看了看又恢复了一丝不苟的房子,突然觉得很累。看了手冢一眼,笑笑说句晚安,象踩着棉花一样回到对面自己的屋子
。打开灯,然后去洗澡。
洗完澡就睡觉,然而身体很疲劳意识也快模糊了却就是睡不着。心里仿佛有什么在扯着一样。身体累了还有床可以盛着,心累了却还是只能
吊在那里。
就怎么折磨着,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再睁眼,太阳已经很高了。
秋天的阳光暖暖的。
周助的微笑很阳光,是因为周助的心里有阳光。
不二怔在那里,这句话是以前由美子姐姐说的吧。呆呆的,很久。然后突然失声而笑。对啊,从小就无法在意什么,也没什么事能给自己造
成困扰。只有手冢,这么多年了,始终无法不在意他。
离开了六年回来,心理尚无准备的时候就又遇见了他,所以才会不知所措吧,所以才会觉得无法面对吧。
而现在,看着这暖暖的阳光,不二知道,就算仍在意,自己也一定可以面对他,也可以面对一切的。要不,就不是不二周助了。因为周助的
心里有阳光吧。
想通了这一切,不二对着窗外微笑了。
华灯初上,手冢拉开灯,按了按因伏案工作了一天而酸痛的脖子,走到窗前。
一个身影突然跃进手冢的视线。在小区唯一的一个网球场,那头柔软的茶色碎发在黄昏的微风里伸展。距离有点远,刚亮起的路灯下看不清
人物的表情,但他一定是在笑着的吧。那个柔韧消瘦的在场上轻盈跳跃飞奔的身影让手冢感觉有点恍惚。
他只是把球打过场而已,对手是个中学生吧。两个人在场上来回奔跑的身影突然让手冢想起了十年前的感觉。那时候。
那时侯他们还是国三的学生。
那时候他们是网球社的队友。
那时侯他们可以为了冲向全国的梦想而努力。
那时侯不二总是站在他身边。
那时侯他们几乎只是通过网球交流。
那时侯不二总跟手冢玩暧昧不明。
那时侯,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美丽。
那么,后来呢。
后来,因暧昧而美丽的气氛因为手冢的一句我喜欢你而打破。
一直不能忘记的不二听到那句话时冰蓝色的眼眸里深深浅浅的笑意。
后来,他们在一起三年。
后来,被家里得知他们的关系。
后来。。。
不二说,爱情不是一切吧。
不二说,让手冢伤遍了身边最亲的人来成全自己的爱情一定会让手冢内疚终生的吧。
不二说,我们都十八岁了,成人应该理智点的吧。
后来,不二去了另一个城市,一走就是六年。
两个聪明的人在伤害还没达到最大的时候结束了扩大伤害范围的可能性。
现在,他和不二只是朋友。这应该就是当初想要的结果吧。
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了。手冢看着网球场上不二的身影,却突然起了一丝怀疑。
这些天和不二做邻居,虽是以朋友的身份,但还是无法对那个微笑忘怀。
真的可以以朋友的身份面对吗。
六、事故
手冢赶到医院的时候,菊丸和大石已经在抢救室门外等着了。
看到手冢,大石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具体情况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不二碰上了交通事故,通知到了菊丸,急乱了阵脚了菊丸又通知了大石。大石考虑了一会儿,再通知了手冢。
手冢抱着胳膊看着抢救室的红灯,眉都皱到了一起。
还好不多久,医生就出来了。大石和菊丸围了上去。
医生看起来很轻松,说不二几乎是这次事故里伤的最轻的一个了。
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很快不二就被移送到普通病房。
三人进去的时候,不二几乎被绷带围满了,菊丸又失控地冲向不二,被大石拼命拉住。
不二笑着说:“呵,没想到小烟竟然安排这种烂俗的情节。”(小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写了,只好拿烂俗的情节来凑。。-_-!数。。。(
话未完,就被深恨情节实在太烂的众人PIA飞))
菊丸惊讶地说:“不二你都伤成这样了,还笑的出来!”
不二又笑了:“没怎样啊,就是腿断了要躺两个月,其他地方都是擦伤。”
听这么一说,大石总算放了心,还好没出什么大问题。
不二还在打趣菊丸,飘忽的视线突然对上一对深褐色的眸子,一震。四目相对,眼神交汇之时,手冢眼里的焦急与不安,已完全落入不二心
里。
手冢还是那么在意我么。
我还是无法不在意不二么。
这一瞬间的心思又被对方了然。
不二急急收回视线,口中还在跟菊丸交涉,心却不知哪去了。
深夜独自躺在床上,还在想着手冢的那个眼神。
原来他也还没有忘记自己呐。其实在见到铃木的时候就知道了吧。
虽然这并不是想要的结果,但是不二却莫名其妙地从心里感到一丝欣慰。
然而理智却告诉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现在的状况本来应该是已经走出了感情的圈,过上了自己的生活,遇见的时候以朋友的身份问好。
可是现在。。。不二笑笑想,算了,本就不该按“本来应该是”来想。他们本就不是因为不再爱对方而分手的。就算还在意对方又怎样。不
管过程如何,结果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就算他还爱着他,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了。爱情从来就不是一切吧。又或许终于一天会忘记这一切。
就算不忘记,他们也不会是交集。
这几天,除了又出国了的越前,大家几乎都陆续来看了不二。
跻部来的时候皱着眉把整个被绷带包裹的不二看了半天说:“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你?”
不二偏着脑袋说:“总?你咒我啊?”
跻部吩咐给不二请最好的看护。
不二无奈地笑笑:“我又不是重病号。”
手冢每天都来看一会儿。也不过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吃饭了吗。精神可好。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找我。
翻来覆去不过这些句子。
其实两人心里都明白的很,但是表面工夫却也做的一丝不差。
偶尔眼神对上又立即分开。都是聪明人,既然六年前就做过了选择,什么事做的什么话说的都再清楚不过。
不过是维持那条界限罢了,如此而已。
七、停电
一个月很快就这样平静地流过去了。手冢已经习惯了下班先去医院绕一下。
不二周身的伤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拄着拐杖也能很顺利地移动了。
于是看厌了医院的白墙的不二决定回家。手冢的习惯也改成了下班先去对门看一下。
不二以为故事就会这么结束了。
他已经可以面对手冢了。这就是一直想要的结局吧。然后就是过几年两人各自成家,偶尔以朋友的身份交流。再过些年,妻儿成为心里的牵绊,曾经的年少也就这样淡忘了。于是这个从头至尾仿佛都不曾美丽的“爱情”故事就这样结尾了。
于是,GAME OVER。
然而。。。(小烟:偶怎么能让故事就这样结尾了呢,部长和熊熊还没在一起大家还看什么呀。众:表再欺负偶们家熊熊了!PIA飞。)
然而,停电了。
停电的时候,不二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一下就黑了。想想还没有买蜡烛,应急灯也没有。笑一笑,坐在沙发上看月色好了。突然门铃响了。
停电之前,手冢正在看将近一个小时也没看进去几个字的文件。和不二自以为已经可以完全面对正好相反,时隔六年,不二的突然出现完全打乱了手冢六年来努力维持的平静的表象。再次面对不二,让手冢真正认识到自己对不二的感情。虽说六年前已选择擦身而过,但手冢还是有忍不住想握住他的手的冲动。正在手冢胡思乱想之际,停电了。面对突然而来的黑暗,手冢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二!立刻站起来向外冲去,却在一片黑暗中撞到了桌腿。顾不得膝盖的疼痛,跨出房门,冲到对面,使劲按下门铃。等了漫长的三四秒钟后,又突然想起不对,不二行动不便,让他在黑暗中来开门岂不是更不便。一时竟不知所措。
不二刚刚觉得眼睛适应了黑暗,就听到了门铃声。拄起拐杖就去开门。打开门,却不期对上一双慌乱的眼眸。黑暗中看不清楚,但不知为什么,那双深色眼睛里的关心,紧张和慌乱却完全落入了不二眼里。不二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忘了右腿尚未痊愈,一下子重心偏移却又无法支撑,立刻向后倒去,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摸到了墙。手冢吃了一惊,连忙伸手去拉,却没拉住。不二咚地摔在地上。一时气氛变得有点奇怪。
手冢懊悔得连道歉都忘了怎么说,伸着手怔怔地站在那里。幸好不二并未摔伤哪里,楞了几秒,笑了一笑,说:“黑里看不清楚,呵呵。”挣扎着就想要站起来,右腿却使不上力。手冢这才反应过来,小心地去扶不二。搀了一下,却没搀起来,只好把不二整个抱起来,凭着已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慢慢走向沙发。手冢的怀抱的熟悉的感觉让不二有点恍惚。
手冢将不二放在沙发上说:“我回去拿蜡烛来。”就向自己屋走去。离开了那个熟悉的怀抱让不二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六年了,身体还没忘记被他拥抱的感觉。很温暖呵。突然回过神来,连忙把心收回来。
手冢拿了根蜡烛过来,用打火机点亮,倾斜过来滴了两滴烛油在茶几面上,然后把蜡烛垂直摁在烛油里,固定好。昏黄的烛光轻漾着填满了屋子的每一块,被粗粗勾勒的暗影却让每一件物体都显得更模糊。
不二笑着道谢。然后两人坐在沙发里扯一些话题闲谈。月光被烛光冲淡,只在地上映出一块白印。
扯不上三五句,便觉话已尽。手冢站起来说,好好休息,有什么麻烦就找我。不二笑着应了。手冢便回对面自己家去。不二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蜷进沙发里。
过了一会儿,来电了,便继续看电视。再晚一会儿,就去睡觉。睁着眼,便见清辉似水,闭了眼,却又是刚才开门时手冢的眼神。折腾半宿,却再也睡不着。
八、错过
又过了些日子,不二的腿终于好了。最后一次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不二一边走着一边老往自己右腿上看。能正常走路的感觉让不二感慨良久。或许为发泄这两月被关在屋里的闷气,从腿完全痊愈的那天起,不二就老不想回屋。于是跻部又不得不多看了不少在他面前一直晃的笑脸,菊丸又莫名其妙多受了不少欺负。
得知不二完全康复,大家都很高兴。然而却又蹦出件让大家大跌眼镜的事,桃城突然大发起请柬,说是12月24日与杏子的订婚宴。上次聚会时还在极力否认和杏的关系,居然就突然宣布订婚了。
不二笑着翻着烫金字的请柬。这小子,居然成了这么一群人里最早的一个。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一惊,是由美子姐姐。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不二赶到的时候,父亲还有四个多小时就要上手术台了。母亲在病房外眼睛红红的。看到不二,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不二觉得那一刻的母亲那么脆弱。裕太使劲瞪着老哥。六年前的事,大家都还无法释怀。
不二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推门进去。由美子姐姐回头看见,示意他先出去。不二又关门退出来。很快由美子姐姐就出来了。看了看母亲和裕太,然后低声对不二说:“父亲睡着了。这次病得很突然,来势也很凶。如果不手术,过不了三个月了。但手术的成功率并不高。失败的话,就活不过两星期了。”由美子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忍不住轻轻饮泣起来。登时母亲也掌不住又哭了。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