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文言文翻譯:「韓思彥,以御史巡察於。」
「韓思彥,以御史巡察於蜀」的意思是「韓思彥,以御史職務到蜀地巡察」。
『貳』 弘圖恥之 不與共坐 七疏乞休 帝怒 遂削籍歸 家居十年不起 這句話的翻譯
原句:弘圖恥之, 不與共坐, 七疏乞休 ,帝怒, 遂削籍歸, 家居十年不起。
譯文:高弘圖對此感到羞辱,不和他一起坐,後來七次上書請求解任。皇帝發怒,於是就削除官籍,讓他回家,從此他在家住了十年沒得到起用。
附《明史·高弘圖傳》原文及譯文:
1、原文:
高弘圖,字研文,膠州人。萬曆三十八年進士。授中書舍人,擢御史。柧棱自持,不依麗人。
天啟初,陳時政八患,請用鄒元標、趙南星。巡按陝西,題薦屬吏,趙南星糾之,弘圖不能無望,代還,移疾去。魏忠賢亟攻東林,其黨以弘圖嘗與南星有隙,召起弘圖故官。入都,則楊漣、左光斗、魏大中等已下詔獄,鍛煉嚴酷。弘圖果疏論南星,然言「國是已明,雷霆不宜頻擊」,「詔獄諸臣,生殺宜聽司敗法」,則頗謂忠賢過當者。疏中又引漢元帝乘船事,忠賢方導帝游幸,不悅,矯旨切責之。後諫帝毋出蹕東郊,又極論前陝西巡撫喬應甲罪,又嘗語刺崔呈秀。呈秀、應甲皆忠賢黨,由是忠賢大怒,擬順天巡按不用。弘圖乞歸,遂令閑住。
庄烈帝即位,起故官。劾罪田詔、劉志選、梁夢環。擢太僕少卿,復移疾去。三年春,召拜左僉都御史,進左副都御史。五年,遷工部右侍郎。方入署,總理戶、工二部中官張彝憲來會,弘圖恥之,不與共坐,七疏乞休。帝怒,遂削籍歸,家居十年不起。
十六年,召拜南京兵部右侍郎,就遷戶部尚書。明年三月,京師陷,福王立,改弘圖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疏陳新政八事,並褒納焉。
當是時,朝廷大議多出弘圖手。內札用戶部侍郎張有譽為尚書,弘圖封還,具奏力諫,卒以廷推簡用。中官議設東廠弘圖爭不得遂乞休不許加太子少師改戶部尚書尋以太後至進太子太保。
其年十月,弘圖四疏乞休,乃許之。弘圖既謝政,無家可歸,流寓會稽。國破,逃野寺中,絕粒而卒。
2、譯文:
高弘圖,字研文,膠州人。萬曆三十八年進士。授官中書舍人,提升為御史。以才華自持,不依附別人。
天啟初年,高弘圖上書陳述當時政治的八項弊端,請求任用鄒元標、趙南星。他外出巡察陝西時,提名推薦手下的官吏,趙南星檢舉他的過失,高弘圖心中不能無怨恨,被人接任返朝後,他稱病回鄉去了。魏忠賢急於攻擊東林黨人,他的黨羽認為高弘圖曾經與趙南星有矛盾,就召高弘圖出來擔任原職。高弘圖進京以後,楊漣、左光斗、魏大中等人已經關進了關押欽犯的監獄,羅織罪名十分嚴酷。高弘圖果然上書彈劾趙南星,但是奏疏中也講「國事是非現已明了,打擊不應太多」,「欽犯監獄中的幾個大臣,對他們的生殺應該由法律部門來決定」,有多指魏忠賢過分的意思。奏疏中又援引了漢元帝乘船遊玩的事,當時魏忠賢正引導熹宗出遊,所以魏忠賢不高興了,假託皇帝的詔書嚴厲批評了他。後來,高弘圖又諫阻皇帝到東郊出遊,極力講原陝西巡撫喬應甲的罪行,還曾用言語指責崔呈秀。呈秀、應甲都是魏忠賢的同夥,因此,魏忠賢很惱火,朝廷擬讓高弘圖出任順天巡按,魏忠賢不用他。高弘圖請求棄官回鄉,魏忠賢就命令他回家閑住。
庄烈帝即位後,高弘圖被起用,恢復原職。他上書彈劾田詔、劉志選、梁夢環,這三個人都被問了罪。朝廷提拔他為太僕少卿,他又稱病離職。崇禎三年春天,朝廷召他入朝擔任左僉都御史,又升為左副都御史。五年,升為工部右侍郎。他剛剛上任,總管戶、工二部的宦官張彝憲來見他,高弘圖對此感到羞辱,不和他一起坐,後來七次上書請求解任。皇帝發怒,於是就削除官籍,讓他回家,從此他在家住了十年沒得到起用。
崇禎十六年,朝廷召他出任南京兵部右侍郎,到任後升遷為戶部尚書。第二年三月,京師失守,福王即位後,讓高弘圖改任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高弘圖上書就新政講了八件事,福王都贊賞採納了。
在這個時候,朝廷的重要決定大多由高弘圖來擬定。宮中傳出福王的手札說要任用戶部侍郎張有譽擔任尚書,高弘圖緘封退還,寫奏本極力諫阻,最後還是以朝臣推舉的方式選用。宦官們討論開設東廠,高弘圖力爭未能成功,於是就請求退休,朝廷不同意,加封太子少師,改任戶部尚書。不久因為太後來到,進升為太子太保。
這年十月,高弘圖四次上書請求退休,福王於是答應了他。高弘圖辭官退休後,無家可歸,流落到會稽居住。國家破亡以後,他逃進一所荒涼的寺廟中,絕食而死。
『叄』 以資三千金代下戶之不能輸賦者文言文翻譯
【原文】以資三千金代下戶之不能輸賦者
【試解析】以出資三千金代為下面貧戶不能交納賦稅的人(代為繳納)。
本文出自明史列傳·卷一百零九:
賓官南都三十年,每遇旱潦,輒請振貸,時出家財佐之。初以御史家居,及丁憂歸,連三年大飢,咸捐資以振。至天啟五年,復捐粟三千石振貧民,以資三千金代下戶之不能輸賦者。撫按錄上其先後事,時已加太子少保,詔進太子太保,旌其門。以年高,三被存問。崇禎六年卒,年九十一。謚清惠。
『肆』 求以下內容的翻譯! 憲宗立,議事入都,給事中張寧等欲薦之入閣。以御史呂洪言遂止,而以韓雍代撫廣東。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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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 魏其武安侯列傳的作品原文
魏其侯竇嬰者,孝文後從兄子也。父世觀津人。喜賓客。孝文時,嬰為吳相,病免。孝景初即位,為詹事。
梁孝王者,孝景弟也,其母竇太後愛之。梁孝王朝。因昆弟燕飲。是時,上未立太子。酒酣,從容言曰:「千秋之後傳梁王。」太後歡。竇嬰引卮酒敬上,曰:「天下者,高祖天下。父子相傳,此漢之約也。上何以得擅傳梁王?」太後由此憎竇嬰。竇嬰亦薄其官,因病免。太後除竇嬰門籍,不得入朝請。
孝景三年,吳、楚反。上察宗室諸竇毋如竇嬰賢,乃召嬰。嬰入見,固辭謝病不足任。太後亦慚。於是上曰:「天下方有急,王孫寧可讓邪?」乃拜嬰為大將軍,賜金千斤。竇嬰乃言袁盎、欒布諸名將賢士在家者進之。所賜金,陳之廊廡下,軍吏過,輒令財取為用,金無入家者。竇嬰守滎陽,監齊、趙兵。七國兵已盡破,封嬰為魏其侯。諸游士賓客爭歸魏其侯。孝景時,每朝議大事,條侯、魏其侯,諸列侯莫敢與亢禮。
孝景四年,立栗太子。使魏其侯為太子傅。孝景七年,栗太子廢,魏其數爭不能得。魏其謝病屏居藍田南山之下數月,諸賓客辯士說之,莫能來。梁人高遂乃說魏其曰:「能富貴將軍者,上也;能親將軍者,太後也。今將軍傅太子,太子廢而不能爭,爭不能得,又弗能死;自引謝病,擁趙女,屏間處而不朝。相提而論,是自明揚主上之過。有如兩宮螫將軍,則妻子毋類矣。」魏其侯然之,乃遂起,朝請如故。
桃侯免相,竇太後數言魏其侯。孝景帝曰:「太後豈以為臣有愛,不相魏其?魏其者,沾沾自喜耳,多易。難以為相,持重。」遂不用。用建陵侯衛綰為丞相。
武安侯田蚡者,孝景後同母弟也,生長陵。魏其已為大將軍後,方盛。蚡為諸郎,未貴,往來侍酒魏其,跪起如子侄。及孝景晚節,蚡益貴幸,為太中大夫。蚡辯有口,學盤盂諸書,王太後賢之。孝景崩,即日太子立,稱制,所鎮撫多有田蚡賓客計筴。蚡、弟田勝,皆以太後弟,孝景後三年,封蚡為武安侯,勝為周陽侯。
武安侯新欲用事為相,卑下賓客,進名士家居者貴之,欲以傾魏其諸將相。建元元年,丞相綰病免,上議置丞相、太尉。籍福說武安侯曰:「魏其貴久矣,天下士素歸之。今將軍初興,未如魏其,即上以將軍為丞相,必讓魏其。魏其其為丞相,將軍必為太尉。太尉、丞相尊等耳,又有讓賢名。」武安侯乃微言風上,於是乃以魏其侯為丞相,武安侯為太尉。籍福賀魏其侯,因吊曰:「君侯資性喜善疾惡,方今善人譽君侯,故至丞相。然君侯且疾惡,惡人眾,亦且廢君侯。君侯能兼容,則幸久;不能,今以毀去矣。」魏其不聽。
魏其、武安俱好儒術,推轂趙綰為御史大夫,王臧為郎中令,迎魯申公,欲設明堂。令諸侯就國,除關,以禮為服制,以興太平。舉適諸竇,宗室毋節行者,除其屬籍。時諸外家為列侯;列侯多尚公主,皆不欲就國,以故毀日至竇太後。太後好黃、老之言,而魏其、武安、趙綰、王臧等務隆推儒術,貶道家言。是以竇太後滋不說魏其等。及建元二年,御史大夫趙綰請無奏事東宮。竇太後大怒。乃罷逐趙綰、王臧等,而免丞相、太尉。以柏至侯許昌為丞相,武強侯庄青翟為御史大夫。魏其、武安由此以侯家居。武安侯雖不任職,以王太後故,親幸,數言事多效,天下吏士趨勢利者,皆去魏其歸武安。武安日益橫。
建元六年,竇太後崩。丞相昌,御史大夫青翟坐喪失不辦,免。以武安侯蚡為丞相,以大司農韓安國為御史大夫。天下士、郡國諸侯愈益拊武安。
武安者,貌侵,生貴甚。又以為諸侯王多長,上初即位,富於春秋,蚡以肺腑為京師相,非痛折節以禮詘之,天下不肅。當時是,丞相入奏事,坐語移日,所言皆聽。薦人或起家至二千石,權移主上。上乃曰:「君除吏已盡未?吾亦欲除吏!」嘗請考工地益宅。上怒曰:「君何不遂取武庫!」是後乃退。嘗召客飲,坐其兄南鄉,自坐東鄉,以為漢相尊,不可以兄故私橈。武安由此滋驕。治宅甲諸地,田園極膏腴,而市郡縣器物相屬於道。前堂羅鍾鼓,立曲旃;後房婦女以百數。諸侯奉金玉狗馬玩好,不可勝數。
魏其失竇太後,益疏不用,無勢。諸客稍稍自引而怠傲。唯灌將軍獨不失故。魏其日默默不得志,而獨厚遇灌將軍。
灌將軍夫者,潁陰人也。夫父張孟,嘗為潁陰侯嬰舍人,得幸,因進之至二千石,故蒙灌氏姓為灌孟。吳、楚反時,潁陰侯灌何為將軍,屬太尉,請灌孟為校尉。夫與千人與父俱。灌孟年老,潁陰侯彊請之,鬱郁不得意。故戰常陷堅,遂死吳軍中。軍法:「父子俱從軍,有死事,得以喪歸。」灌夫不肯隨喪歸,奮曰:「願取吳王若將軍頭以報父之仇。」於是,灌夫披甲持戟,募軍中壯士所善願從者數十人。及出壁門,莫敢前。獨二人及從奴十餘騎馳入吳軍,至吳將麾下,所殺傷數十人。不得前,復馳還,走入漢壁,皆亡其奴,獨與一騎歸。夫身中大創十餘,適有萬金良葯,故得無死。夫創少瘳,又復請將軍曰:「吾益知吳壁中曲折,請復往。」將軍壯義之,恐亡夫,乃言太尉。太尉乃固止之。吳已破,灌夫以此名聞天下。潁陰侯言之上,上以夫為中郎將。數月,坐法去。後家居長安,長安中諸公莫弗稱之。孝景時,至代相。孝景崩,今上初即位,以為淮陽天下交,勁兵處,故徙夫為淮陽太守。建元元年,入為太僕。二年,夫與長樂衛尉竇甫飲,輕重不得。夫醉,搏甫。甫,竇太後昆弟也。上恐太後誅夫,徙為燕相。數月,坐法去官,家居長安。
灌夫為人剛直,使酒,不好面諛。貴戚諸有勢在己之右,不欲加禮,必陵之。諸士在己之左,愈貧賤,尤益敬,與鈞。稠人廣眾,薦寵下輩。士亦以此多之。夫不喜文學,好任俠,已然諾。諸所與交通,無非豪傑大猾。家累數千萬,食客日數十百人。陂池田園,宗族賓客,為權利,橫於潁川。潁川兒乃歌之曰:「潁水清,灌氏寧;潁水濁,灌氏族。」灌夫家居雖富,然失勢,卿相侍中賓客益衰。及魏其侯失勢,亦欲倚灌夫,引繩批根生平慕之後棄之者。灌夫亦倚魏其而通列侯宗室為名高。兩人相為引重,其游如父子然,相得歡甚,無厭,恨相知晚也。
灌夫有服,過丞相。丞相從容曰:「吾欲與仲孺過魏其侯,會仲孺有服。」灌夫曰:「將軍乃肯幸臨況魏其侯,夫安敢以服為解!請語魏其侯帳具,將軍旦日蚤臨!」武安許諾。灌夫俱語魏其侯,如所謂武安侯。魏其與其夫人益市牛酒,夜灑埽,早帳具至旦。平明,令門下候視。至日中,丞相不來。魏其謂灌夫曰:「丞相豈忘之哉?」灌夫不懌曰:「夫以服請,宜往。」乃駕,自往迎丞相。丞相特前戲許灌夫,殊無意往。及夫至門,丞相尚卧。於是夫入見,曰:「將軍昨日幸許過魏其,魏其夫妻治具,自旦至今,未敢嘗食。」武安鄂謝,曰:「吾昨日醉,忽忘與仲孺言。」乃駕往,又徐行。灌夫愈益怒。及飲酒酣,夫起舞屬丞相,丞相不起。夫從坐上語侵之。魏其乃扶灌夫去,謝丞相。丞相卒飲至夜,極歡而去。
丞相嘗使籍福請魏其城南田,魏其大望曰:「老僕雖棄,將軍雖貴,寧可以勢奪乎?」不許。灌夫聞,怒罵籍福。籍福惡兩人有郄,乃謾自好謝丞相,曰:「魏其老且死,易忍,且待之。」已而武安聞魏其、灌夫實怒不予田,亦怒,曰:「魏其子嘗殺人,蚡活之。蚡事魏其,無所不可,何愛數頃田?且灌夫何與也?吾不敢復求田!」武安由此大怨灌夫、魏其。
元光四年春,丞相言:「灌夫家在潁川,橫甚,民苦之。請案。」上曰:「此丞相事,何請?」灌夫亦持丞相陰事,為奸利;受淮南王金,與語言。賓客居間,遂止,俱解。
夏,丞相取燕王女為夫人。有太後詔,召列侯宗室皆往賀。魏其侯過灌夫,欲與俱。夫謝曰:「夫數以酒失得過丞相,丞相今者又與夫有郄。」魏其曰:「事已解。」彊與俱。飲酒酣,武安起為壽,坐皆避席伏。已,魏其侯為壽,獨故人避席耳,餘半膝席。灌夫不悅,起行酒,至武安,武安膝席曰:「不能滿觴。」夫怒,因嘻笑曰:「將軍,貴人也,屬之!」時武安不肯。行酒次至臨汝侯,臨汝侯方與程不識耳語,又不避席。夫無所發怒,乃罵臨汝侯曰:「生平毀程不識不直一錢,今日長者為壽,乃效女兒呫囁耳語!」武安謂灌夫曰:「程、李俱東西宮衛尉,今眾辱程將軍,仲孺獨不為李將軍地乎?」灌夫曰:「今日斬頭陷胸,何知程、李乎!」坐乃起更衣,稍稍去。魏其侯去,麾灌夫出。武安遂怒曰:「此吾驕灌夫罪。」乃令騎留灌夫。灌夫欲出不得。籍福起為謝,案灌夫項令謝。夫愈怒,不肯謝。武安乃麾騎縛夫,置傳室,召長史曰:「今日召宗室,有詔。」劾灌夫罵坐不敬,系居室,遂桉其前事,遣吏分曹逐捕灌氏之屬,皆得棄市罪。
魏其侯大媿,為資使賓客請,莫能解。武安吏皆為耳目,諸灌氏皆亡匿。夫系,遂不得告言武安陰事。魏其銳身為救灌夫,夫人諫魏其曰:「灌將軍得罪丞相,與太後家忤,寧可救邪!」魏其侯曰:「侯自我得之,自我捐之,無所恨。且終不令仲孺獨死,嬰獨生!」乃匿其家,竊出上書。立召入,具言灌夫醉飽事,不足誅。上然之,賜魏其食,曰:「東朝廷辯之。」魏其之東朝,盛推灌夫之善,言其醉飽得過,乃丞相以他事誣罪之。武安又盛毀灌夫所為橫恣,罪逆不道。魏其度不可奈何,因言丞相短。武安曰:「天下幸而安樂無事,蚡得為肺腑,所好音樂狗馬田宅。蚡所愛倡優巧匠之屬,不如魏其、灌夫日夜招聚天下豪傑壯士與論議,腹誹而心謗,不仰視天而俯畫地,辟倪兩宮間,幸天下有變而欲有大功。臣乃不知魏其等所為。」
於是上問朝臣:「兩人孰是?」御史大夫韓安國曰:「魏其言『灌夫父死事,身荷戟,馳入不測之吳軍,身被數十創,名冠三軍。此天下壯士,非有大惡,爭杯酒,不足引他過以誅也。』魏其言是也。丞相亦言:『灌夫通姦猾,侵細民,家累巨萬,橫恣潁川,凌轢宗室,侵犯骨肉,此所為之「枝大於本,脛大於股,不折必披。」』丞相言亦是。唯明主裁之。」主爵都尉汲黯是魏其。內史鄭當時是魏其,後不敢堅對。餘皆莫敢對。上怒內史曰:「公平生數言魏其、武安長短。今日廷論,局趣如效轅下駒。吾並斬若屬矣。」即罷起。入,上食太後。太後亦已使人候伺,具以告太後。太後怒,不食,曰:「今我在也,而人皆藉吾弟,令我百歲後,皆魚肉之矣。且帝寧能為石人邪!此特帝在,即錄錄,設百歲後,是屬寧有可信者乎!」上謝曰:「俱宗室外家,故廷辯之。不然,此一獄吏所決耳。」
是時,郎中令石建為上分別言兩人事。武安已罷朝,出止車門,召御史大夫載,怒曰:「與長孺共一老禿翁,為何首鼠兩端?」韓御史良久謂丞相曰:「君何不自喜?夫魏其廢君,君當免冠解印綬歸,曰:『臣以肺腑幸得待罪,因非其任,魏其皆是。』如此,上必多君有讓,不廢君。魏其必內愧,杜門齰舌自殺。今人毀君,君亦毀人,譬如賈豎女子爭言,何其無大體也!」武安謝罪曰:「爭時急,不知出此。」於是上使御史簿責魏其所言灌夫,頗不讎,欺謾。劾系都司空。
孝景時,魏其常受遺詔,曰:「事有不便,以便宜論上。」及系灌夫,罪至族。事日急,諸公莫敢復明言於上。魏其乃使昆弟子上書言之,幸得復召見。書奏上,而案尚書,大行無遺詔。詔書獨藏魏其家,家丞封。乃劾魏其矯先帝詔,罪當棄市。五年十月,悉論灌夫及家屬。魏其良久乃聞,聞即恚,病痱,不食,欲死。或聞上無意殺魏其,魏其復食,治病,議定不死矣。乃有蜚語,為惡言聞上,故以十二月晦論棄市渭城。
其春,武安侯病,專呼服謝罪。使巫視鬼者視之,見魏其、灌夫共守欲殺之。竟死。子恬嗣。元朔三年,武安侯坐衣襜褕入宮,不敬。
淮南王安謀反覺,治。王前朝,武安侯為太尉時,迎王至霸上,謂王曰:「上未有太子,大王最賢,高祖孫。即宮車晏駕,非大王立,當誰哉!」淮南王大喜,厚遺金財物。上自魏其時,不直武安,特為太後故耳。及聞淮南王金事,曰:「使武安侯在者,族矣!」
太史公曰:魏其、武安皆以外戚重。灌夫用一時決筴而名顯。魏其之舉以吳、楚。武安之貴在日、月之際。然魏其不知時變,灌夫無術而不遜,兩人相翼,乃成禍亂。武安負貴而好權,杯酒責望,陷彼兩賢。嗚呼哀哉!遷怒及人,命亦不延。眾庶不載,竟被惡言。嗚呼哀哉!禍所從來矣。
『陸』 介紹一下拙政園的設計背景和主人
一、設計背景:
明正德初年(16世紀初),因官場失意而還鄉的御史王獻臣,以大弘寺址拓建為園,取晉代潘岳《閑居賦》中「灌園鬻蔬,以供朝夕之膳……此亦拙者之為政也」意,名為「拙政園」。
明崇禎四年(1631),園東部荒地十餘畝為刑部侍郎王心一購得。王善畫山水,悉心經營,布置丘壑,於崇禎八年(1635)落成,名「歸田園居」,中有秫香樓、芙蓉榭、泛紅軒、蘭雪堂、漱石亭、桃花渡、竹香廊、嘯月台、紫藤塢、放眼亭諸勝,荷池廣四、五畝,牆外別有家田數畝。
園中多奇峰,山石仿峨嵋棧道。據清雍正六年(1728)沈德潛作的《蘭雪堂圖記》,當時園中崇樓幽洞、名葩奇木、山禽怪獸,與已盪為丘墟的拙政園中部適成對照。直至道光年間,王氏子孫尚居其地,但已漸荒圮,大部變為菜畦草地。
二、主人
1、第一代主人是王獻臣。
王獻臣,字敬止,號槐雨。祖先吳人,隸籍錦衣衛。明弘治六年(1493)中進士,授職行人,又升遷為御史。但他仕途並不順利,曾兩次被東廠緝事者誣陷。
一次被拘禁於監獄,杖三十,謫上杭丞。後一次在弘治十七年(1504),被謫廣東驛丞。正德元年(1506),遷任永嘉知縣。後罷官家居。
2、第二代主人陳之遴
明崇禎十年(1637),拙政園歸海寧陳之遴所得。陳之遴字彥升,號素庵,明崇禎十年(1637)進士,官中允。
崇禎十一年(1638)清兵入侵牆子嶺,之遴父祖苞時任順天巡撫,因馳援不及被逮下獄而死。之遴以「奸臣子」永不敘用,故他於順治二年(1645)降清,官至禮部尚書,弘文院大學士。
(6)初以御史家居擴展閱讀:
拙政園建築布局:
拙政園全園佔地78畝(約52000平方米),分為東、中、西和住宅四個部分。住宅是典型的蘇州民居,布置為園林博物館展廳。拙政園中現有的建築,大多是清咸豐九年(公元1850年)拙政園成為太平天國忠王府花園時重建,至清末形成東、中、西三個相對獨立的小園。
東部原稱「歸田園居」,是因為明崇禎四年(公元1631年)園東部歸侍郎王心一而得名。約31畝,因歸園早已荒蕪,全部為新建,布局以平岡遠山、松林草坪、竹塢曲水為主。
配以山池亭榭,仍保持疏朗明快的風格,主要建築有蘭雪堂、芙蓉榭、天泉亭、綴雲峰等,均為移建。拙政園的建築還有澄觀樓、浮翠閣、玲瓏館和十八曼陀羅花館等。
『柒』 求翻譯 徙知湖州,以表謝上。言事者擿其語以為謗,遣官逮赴御史獄。初,公既補外,見事有不便於民者,不
宋史·列傳·卷九十七《蘇軾傳》中的片段,參考譯文如下:
調任湖州知州,蘇軾上表感謝。又因為一些事不方便百姓但又不敢說,他寫詩寄託諷喻,希望對國家有所補益。御史李定、舒..、何正臣摘錄蘇軾謝表上的話,並且誣陷蘇軾所寫的詩是毀謗朝廷,逮捕蘇軾押送京城投入御史台監獄,想置他於死地,羅織罪名很長時間卻一直不能決斷。惟獨神宗憐惜蘇軾,用黃州團練副使安置了他。蘇軾和鄉里父老結伴於山水之間,他在東坡修築房屋,自號「東坡居士」。
元豐三年(1080),神宗幾度有意再次起用蘇軾,但被當政的大臣阻止了。神宗曾對宰相王王圭、蔡確說:「國史至關重要,可以命蘇軾撰成國史。」王王圭面有難色。神宗說:「蘇軾不可用,姑且用曾鞏。」曾鞏進上《太祖總論》,神宗意思不滿意,於是親自寫信把蘇軾調到汝州,其中這樣說「:蘇軾貶謫居住期間反思自己的錯誤,經過一年更加深刻,人材確實難得,不忍心一直棄而不用。」蘇軾還沒有到達汝州時,上書說自己飢寒貧窮,在常州有田地,希望能到常州居住。早晨上奏,傍晚皇帝就答復同意了。
『捌』 魏銀海篆體
是這個不卷一百九十三·集部四十六○總集類存目三△《今文選》·十二卷(兩江總督采進本)
明孫釒廣撰。釒廣有《孫月峰評經》,已著錄。是編裒錄明人之文,所選自羅�至李維楨,凡三十一人。並撮其姓氏、爵里於卷前。其前七卷稱《今文選》,後五卷稱《續選》。觀其自序,蓋以李夢陽為宗,故明初諸人皆不之及焉。△《三忠集》·十四卷(安徽巡撫采進本)
明郭惟賢撰。惟賢,晉江人。萬曆甲戌進士,官至左副都御史,以憂歸。起戶部右侍郎,未上而卒。事跡具《明史》本傳。是集乃惟賢官湖廣巡撫時所編。前有萬曆甲午自序,謂屈原,秭歸人;孔明,南陽人;岳忠武雖起家湯陰而封鄂王,苗裔迄今在武、黃間。均以楚稱,故合為一編。於《離騷》取朱子注,編為七卷;於《武侯集》兼取將苑、心書及雜文,編為三卷;於《忠武集》則取《金陀粹編》中家集十卷,汰其大半,編為四卷,其大篇關一時興亡得喪者,多不見采。於三賢事狀文章俱無可證核。惟賢一代名臣,此編則未為精善。蓋一時書帕本也。
△《文府滑稽》·十二卷(兩江總督采進本)
明鄒迪光編。迪光有《郁儀樓集》,已著錄。是書選周、秦迄於唐、宋寓言俳諧之文,故以滑稽為名。而正言庄論,時亦采入,為例已自不純。或錄全篇,或摘數語,亦漫無體例。又雖分文部、說部二目,而配隸實無定軌。如莊子《齊物論》,以「�缺問於王倪」一段入文部,「罔兩問景」一段入說部,「瞿鵲子」一段復入文部;「人間世匠石之齊」一段入文部,「南伯子葵」一段入說部。「大宗師子祀子輿」一段入文部,「意而子見許由」一段入說部。其餘忽謂之文,忽謂之說,似此類者,不可枚舉。其編次無緒可知矣。
△《釣台集》·六卷(兩江總督采進本)
明陳文煥編。文煥字靜�,臨川人。官嚴州府知府。是集成於萬曆丙子,因《釣台集》舊本,續以後來詩文,別無發凡起例之處。
△《詩宿》·二十八卷(內府藏本)
明劉一相編。一相字維衡,長山人。萬曆丁丑進士,官至陝西布政使。是編采周、秦、漢、魏、六朝、三唐之詩,區別差次,為部二十八,子目一百五十有四。陳隋以上詩體不甚異者都稱古詩,惟以時代為序。唐則類以題分,人以詩分,詩以體分,亦張之象《唐詩類苑》之流亞也。
△《翰墨選注》·十二卷(浙江巡撫采進本)
舊本題明屠隆撰。隆有《篇海類編》,已著錄。是書皆歷代尺牘,謬妄不可殫述。如前載漢晁錯與友人索詩編《尺牘》一篇曰:「日外入芳圃,知騎氣南遊。抱恨而返,所謂南山千萬峰盡是相思情也。吟編久客左右,偶欲檢點,敢請頒下,霜月更白,尚容冫賣寒往見,話前人工拙」雲雲,則其他可知矣。隆雖縱誕之士,不以學問名,然其陋不應至是。必書肆偽托也。
△《鉅文》·十二卷(安徽巡撫采進本)
舊本題明屠隆撰。是集雜選經傳及古文詞,分宏放、悲壯、奇古、閑適、庄嚴、綺麗六門,僅八十篇。以《考工記》、《檀弓》諸聖賢經典之文與稗官小說如《柳毅傳》、《飛燕外傳》等雜然並選,殊為謬誕。疑亦坊賈�名也。△《四六叢珠匯選》·十卷(副都御史黃登賢家藏本)
明王明{敖山}編。明{敖山}字懋良,晉江人。萬曆己卯舉人,官至寧波府通判。宋葉�所編《四六叢珠》凡四十卷,見於《千頃堂書目》,明時抄本尚存。明{敖山}病其繁冗,因別為選錄刊行。所分大目十一,子目數百,皆仍葉氏之舊。然�原書所采,多錄全文,今散見《永樂大典》中者,尚可考見其體例。明{敖山}乃隨意刊削,僅存摘句。又不列標題,不署撰人名氏,一仿坊刻表聯活套之式。割裂破碎,遂致盡失其本來,亦可謂不善變矣。
△《詩所》·五十六卷(通行本)
明臧懋循編。懋循有《負苞堂集》已著錄。初,臨朐馮惟訥輯上古至三代諸詩為《風雅廣逸》,後又益以漢、魏迄於陳、隋諸詩,總名曰《古詩紀》。懋循是編,實據惟訥之書為稿本。惟訥書以詩隸人,以人隸代,源流本末,開卷燦然。懋循無所見長,遂取其書而割裂之,分二十有三門:曰《郊祀歌辭》、曰《廟祀歌辭》、曰《燕射歌辭》、曰《鼓吹曲辭》、曰《橫吹曲辭》、曰《相和歌辭》、曰《清商曲辭》、曰《舞曲歌辭》、曰《琴曲歌辭》、曰《古歌辭》、曰《雜曲歌辭》、曰《雜歌謠辭》、曰《古語古諺》、曰《古雜詩》、曰《四言古詩》、曰《五言古詩》、曰《六言古詩》、曰《七言古詩》、曰《雜言古詩》、曰《騷體古詩》、曰《闕文》、曰《璇璣圖詩》、曰《雜歌詩》、曰《補遺》。顛倒瞀亂,茫無體例。且古詩之名本對近體而起,故沈、宋變律以後,編唐、宋詩者二體迥分。若陳、隋以前,無非古體,乃亦稱曰幾言古詩,於格調已為�昧。中如《傅元有女篇》本樂府,而入之古詩;傅毅《冉冉孤生竹》一首本古詩,而入之歌曲者。不可仆數。又《詩紀》�采雖博,亦頗傷泛濫。故後來常熟馮舒有《匡謬》一書,頗中其病。懋循不能有所考訂,而掇拾��,以博相誇。又不分真偽,稗販雜書以增之。甚至庾信諸賦以句雜七言亦復收入,尤為冗雜矣。
△《唐詩所》·四十七卷(通行本)
明臧懋循編。凡十有四門:曰《古樂府》、曰《樂府系》、曰《三言四言古詩》、曰《五言古詩》、曰《七言古詩》、曰《雜體古詩》、曰《風體騷體古詩》、曰《五言律詩》、曰《七言律詩》、曰《五言排律》、曰《七言排律》、曰《五言絕句》、曰《七言絕句》、曰《闕文》。每門之內又各以題目類從,��割裂,亦張之象《唐詩類苑》之流也。每卷之首皆注前集二字,則當有後集,今未之見。然大概可睹矣。
△《詞致錄》·十六卷(兩江總督采進本)
明李天麟編。天麟,大興人。萬曆庚辰進士,官至監察御史、巡按浙江。是集皆載詞命之文,分制詞、進奏、啟�、祈告、雜著五門,中又各分子目。所采上自漢、晉,下迄於宋,頗勝明末之猥濫。然意主於剽�刂詞藻,仍�飠丁之學耳。
△《廣廣文選》·二十三卷(副都御史黃登賢家藏本)
明周應治編。應治有《霞外麈談》,已著錄。嘉靖中,劉節嘗編《廣文選》,此又拾節之遺,故曰《廣廣文選》。猶之《反離騷》後有《反反離騷》,《非國語》後有《非非國語》也。其舛漏�春駁,與節書亦魯衛之政。甚至《松柏歌》題曰齊王建,是「並共建住者客耶」一句亦未觀也。《越絕書序》題周吳平,如據《論衡》及書末題詞則平為後漢人,亦不得謂之周。如以為周人書,則當曰子貢、子胥,不得謂之吳平也。則其他可不問矣。
△《江皋小築集》·三卷(兩淮馬裕家藏本)
明李元弼撰。元弼字靖吾,廣東人。萬曆中卜築江皋,題為十景。集友朋唱和成編,而以所作詩稿附錄焉。
△《順則集》·八卷(編修勵守謙家藏本)
明程文潞編。文潞字希古,歙縣人。是編成於萬曆壬午。輯程氏先世遺詩,自後唐程炳迄明程百教凡百有四人。但分時代,而皆不詳其仕履,蓋以別有譜牒在也。其稱順則者,以世業耕鑿,取順帝之則意爾。
△《塤篪音》·二卷(兩江總督采進本)
明虞淳熙、虞淳貞同撰。淳熙有《孝經集靈》,已著錄。淳貞字僧孺,淳熙弟也。是集凡賦《溪上落花》詩一百五十首,又次韻沈嘉則雜詠一百二十首。又仿杜甫《同谷》七歌,淳熙作者命曰塤音,淳貞作者命曰篪音,原序稱其《溪上落花》詩,伯仲皆一夜而就。大意欲誇多斗捷耳。不知一題衍至百餘首,即曹、劉、沈、謝亦不必工也。
△《韓文杜律》·二卷(內府藏本)
明郭正域編。正域有《批點考工記》,已著錄。是編選錄韓愈文一卷,杜甫七言律詩一卷,各為之評點,大抵明末猖狂之論。如謂佛骨表不知佛理之類,多不足與辨。所評杜詩,欲矯七子摹擬之弊,遂動以肥濁為詬病。是公安之驂乘,而竟陵之先鞭也。
△《頻陽四先生集》·四卷(陝西巡撫采進本)
明劉兌編。兌始末未詳。其編此書,則官富平縣知縣時也。所錄為張ヨ、李宗樞、楊爵、孫丕揚四人詩文。ヨ有《南機務抄》,黃爵有《周易辨錄》,丕揚有《論學篇》,均已著錄。宗樞字子西,號石疊。嘉靖癸未進士,官至右僉都御史,巡撫河南。四人皆富平人。富平古頻陽地,故稱頻陽四先生。是集之編在萬曆甲申,於時丕揚方以右副都御史家居,兌以丕揚所作為四家之一,殊乖古人蓋棺論定之義。明季標榜之習,大率如斯矣。
△《明文徵》·七十三卷(浙江巡撫采進本)
明何喬遠編。喬遠有《閩書》,已著錄。是集以明代詩文分體編次,各體之中又復分類,自洪武迄崇禎初年。自序雲:「國家之施設建立,士大夫之經營論著,悉具其中。下及於方外、閨秀,無不兼收並錄。」然其稍傷冗濫,亦由於此。其附時藝數篇,則《宋文鑒》例也。
△《評注八代文宗》·八卷(內府藏本)
舊本題明袁黃編。黃有《皇都水利》,已著錄。是編取《文選》中之近於舉業者,掇拾成書。有全刪者,有節取數段者。舛謬百出,不能縷舉。在坊刻中亦至陋之本。黃雖不以文章名,亦未必紕繆至是也。
△《釣台集》·二卷(兩淮馬裕家藏本)
明楊束編。束,建安人。官桐廬縣知縣。嚴光釣台詩文,弘治中嚴州府推官龔宏始輯錄而未成,同知鄺才乃續成十卷刊之。後新安程敏政為增補記文銘贊等六十餘篇。至萬曆四年,知府陳文煥又屬教諭劉伯潮重編。萬曆十四年,束復刪補以成此本。始末凡經五人,故體例頗不畫一。所載碑記等既不盡存其年月,所載諸詩亦不盡著其原題。且其目則列卷一至卷四,而其書止有上下二卷。是篇第尚不能釐正,無論其他矣。
△《嵩少集》·四卷(兩淮馬裕家藏本)
明鄭太原編。太原,潞安人。官登封縣知縣。初,嘉靖中渾源劉思溫嘗輯少林寺題詠碑刻為《少林古今錄》。萬曆戊子太原因其舊本增入嵩岳、嵩麓諸寺詩文,故名之曰《嵩少集》。
△《古文輯選》·六卷(內府藏本)
明馮從吾編。從吾有《元儒考略》,已著錄。是編所錄古文,自春秋、秦、漢以迄宋、元,僅百餘篇,自謂皆至精者。然其大旨以近講學者為主,不足盡文章之變也。
△《中原文獻》·二十四卷(兩江總督采進本)
舊本題明焦�編。�有《易筌》,已著錄。是書分經集六卷,史集六卷,子集七卷,文集四卷,末附通考一卷。其自序雲:「一切典故無當於制科者,概置弗錄。」識見已陋。至首列《六經》,妄為刪改。以為全書難窮,只揭大要,其謬更甚!�雖耽於禪學,敢為異論。然在明人中尚屬賅博,何至顛舛如是。殆書賈所偽托也。
△《三忠文選》·三卷(江西巡撫采進本)
明吳達可編。達可有《奏疏遺稿》,已著錄。是編錄嘉靖朝三諫臣之文,一周怡,一楊爵,一劉魁。怡《訥溪奏議》,爵《楊忠介集》,魁《省愆稿》,皆有本別行。達可為怡之門人,因並爵、魁所著匯而刻之。皆摘錄梗概,故所存甚略。蓋意在存其人,不在備其文也。
△《世玉集選》·二卷(江西巡撫采進本)
明孫�便編。�便字汝良,豐城人。孫氏在豐城為望族,世有聞人。是編次其先世詩文,自明初國子監博士貞,訖嘉靖中泰州知州樾,凡二十四人。上卷為詩詞賦,下卷為雜文。書成於萬曆辛卯。
△《小孤山詩集》·一卷(浙江巡撫采進本)
明陳恪編。恪字克謹,鄞縣人。萬曆壬辰進士。官宿松縣知縣。是編乃恪於弘治七年,因修小孤山廟落成偕寮友登半山亭,見古今題詠,懼其殘剝不傳,錄而梓之。前繪山圖。其所載詩,起南宋迄於明。蓋就所見而錄之,故寥寥特甚,不足以備考證也。
△《明文雋》·八卷(江蘇巡撫采進本)
舊本題曰袁宏道精選,邱兆麟參補,陳繼儒標旨,張鼐校閱,吳從光解釋,陳萬言匯評。蓋坊間刻本,托宏道等以行。前有周宗建序,謂有志公車業者,其沈酣之無後,亦必非宗建語也。
△《明百家詩選》·三十四卷(通行本)
明朱之蕃編。之蕃有《奉使稿》,已著錄。是編前有萬
『玖』 言出即行,方得人心這篇文言文的原文
魏其武安侯列傳第四十七
右病魏其侯竇嬰者,孝文後從兄子也。父世觀津人。○索隱案:地理志觀津縣屬信都。以言其累葉在觀津,故雲「父世」也。□正義觀津城在冀州武邑縣東南二十五里。喜賓客。孝文時,嬰為吳相,病免。孝景初即位,為詹事。□正義百官表雲「詹事,秦官,掌皇後、太子家」也。知
愛之梁孝王者,孝景弟也,其母竇太後愛之。梁孝王朝,因昆弟燕飲。是時上未立太子,酒酣,從容言曰:「千秋之後傳梁王。」太後驩。竇嬰引卮酒進上,曰:「天下者,高祖天下,父子相傳,此漢之約也,上何以得擅傳梁王!」太後由此憎竇嬰。竇嬰亦薄其官,因病免。太後除竇嬰門籍,不得入朝請。◇集解律,諸侯春朝天子曰朝,秋曰請。□正義才性反。古
:謂孝景三年,吳楚反,上察宗室諸竇○索隱案:謂宗室之中及諸竇之宗室也。又姚氏案:酷吏傳「周陽由,其父趙兼,以淮南王舅侯周陽,故因改氏。由以宗室任為郎」。則似是與國有親戚屬籍者,亦得呼為宗室也。毋如竇嬰賢,乃召嬰。嬰入見,固辭謝病不足任。太後亦慚。於是上曰:「天下方有急,王孫寧可以讓邪?」◇集解漢書曰:「竇嬰字王孫。」乃拜嬰為大將軍,賜金千斤。嬰乃言袁盎、欒布諸名將賢士在家者進之。所賜金,陳之廊廡下,軍吏過,輒令財取為用,◇集解蘇林曰:「令自裁度取為用也。」金無入家者。竇嬰守滎陽,監齊趙兵。□正義監音甲衫反。吳王濞傳雲「竇嬰屯滎陽,監齊趙兵」也。七國兵已盡破,封嬰為魏其侯。諸游士賓客爭歸魏其侯。孝景時每朝議大事,條侯、魏其侯,諸列侯莫敢與亢禮。主
感找孝景四年,立栗太子,□正義栗姬之子,後廢之,故書母姓也。使魏其侯為太子傅。孝景七年,栗太子廢,魏其數爭不能得。魏其謝病,屏居藍田南山之下數月,諸賓客辯士說之,莫能來。梁人高遂乃說魏其曰:「能富貴將軍者,上也;能親將軍者,太後也。今將軍傅太子,太子廢而不能爭;爭不能得,又弗能死。自引謝病,擁趙女,屏間處□正義上音閑,下昌汝反。而不朝。相提而論,◇集解徐廣曰:「提音徒抵反。」○索隱提音弟,又音啼。相提猶相抵也。論音路頓反。是自明揚主上之過。有如兩宮螫將軍,◇集解張晏曰:「兩宮,太後、景帝也。螫,怒也。毒蟲怒必螫人。又火各反。」○索隱螫音釋。謂怒也,毒蟲怒必螫人。又音火各反。漢書作「奭」,奭即螫也。□正義兩宮,太子、景帝也。則妻子毋類矣。」○索隱謂見誅滅無遺類。魏其侯然之,乃遂起,朝請如故。齋
P⒕桃侯免相,◇集解服虔曰:「劉舍也。」竇太後數言魏其侯。孝景帝曰:「太後豈以為臣有愛,○索隱愛猶惜也。不相魏其?魏其者,沾沾◇集解徐廣曰:「沾,一作『怗』。又昌兼反,又當牒反。」自喜耳,多易。◇集解張晏曰:「沾沾,言自整頓也。多易,多輕易之行也。或曰沾音幨也。」○索隱沾音襜,又音當牒反。小顏音他兼反。幨音如字,又天牒反。幨音尺占反。難以為相,持重。」遂不用,用建陵侯衛綰為丞相。知
弟也武安侯田蚡○索隱扶粉反。如「蚡鼠」之「蚡」,音墳。者,孝景後同母弟也,生長陵。魏其已為大將軍後,方盛,蚡為諸郎,◇集解徐廣曰:「一雲『諸卿』。時人相號長老老者為『諸公』,年少者為『諸卿』,如今人相號為『士大夫』也。」未貴,往來侍酒魏其,跪起如子姓。及孝景晚節,○索隱按:謂晚年也。蚡益貴幸,為太中大夫。蚡辯有口,學盤盂諸書,◇集解應劭曰:「黃帝史孔甲所作銘也。凡二十九篇,書盤盂中,所為法戒。諸書,諸子文書也。」孟康曰:「孔甲盤盂二十六篇,雜家書,兼儒、墨、名、法。」王太後賢之。◇集解徐廣曰:「即蚡同母姊者。」孝景崩,即日太子立,稱制,所鎮撫多有田蚡賓客計策,蚡弟田勝,皆以太後弟,孝景後三年◇集解徐廣曰:「孝景後三年即是孝武初嗣位之年也。」封蚡為武安侯,勝為周陽侯。□正義絳州聞喜縣東二十里周陽故城也。主
新欲武安侯新欲用事為相,卑下賓客,進名士家居者貴之,欲以傾魏其諸將相。建元元年,丞相綰病免,上議置丞相、太尉。籍福說武安侯曰:「魏其貴久矣,天下士素歸之。今將軍初興,未如魏其,即上以將軍為丞相,必讓魏其。魏其為丞相,將軍必為太尉。太尉、丞相尊等耳,又有讓賢名。」武安侯乃微言太後風上,於是乃以魏其侯為丞相,武安侯為太尉。籍福賀魏其侯,因吊曰:「君侯資性喜善疾惡,方今善人譽君侯,故至丞相;然君侯且疾惡,惡人眾,亦且毀君侯。君侯能兼容,則幸久;不能,今以毀去矣。」魏其不聽。齋
術,魏其、武安俱好儒術,推轂趙綰為御史大夫,○索隱案:推轂謂自卑下之,如為之推車轂也。王臧為郎中令。迎魯申公,欲設明堂,令列侯就國,除關,○索隱謂除關門之稅也。以禮為服制,○索隱案:其時禮度逾侈,多不依禮,今令吉凶服制皆法於禮也。以興太平。舉適諸竇○索隱適音直革反。宗室毋節行者,除其屬籍。時諸外家為列侯,列侯多尚公主,皆不欲就國,以故毀日至竇太後。太後好黃老之言,而魏其、武安、趙綰、王臧等務隆推儒術,貶道家言,是以竇太後滋不說魏其等。及建元二年,御史大夫趙綰請無奏事東宮。◇集解韋昭曰:「欲奪其政也。」竇太後大怒,乃罷逐趙綰、王臧等,而免丞相、太尉,以柏至侯許昌為丞相,武強侯庄青翟為御史大夫。魏其、武安由此以侯家居。知
太後武安侯雖不任職,以王太後故,親幸,數言事多效,天下吏士趨勢利者,皆去魏其歸武安,武安日益橫。建元六年,竇太後崩,丞相昌、御史大夫青翟坐喪事不辦,免。以武安侯蚡為丞相,以大司農韓安國為御史大夫。天下士郡諸侯愈益附武安。○索隱按:謂仕諸郡及仕諸侯王國者,猶言仕郡國也。知
。又武安者,貌侵,◇集解韋昭曰:「侵音寢,短小也。又雲丑惡也,刻確也。音核。」○索隱案:服虔雲「侵,短小也」。韋昭雲「刻確也」。按:確音刻。又孔文祥「侵,丑惡也。音寢」。生貴甚。○索隱按:小顏雲「生貴謂自尊高示貴寵」,其說疏也。按:生謂蚡自生尊貴之勢特甚,故下雲「又以諸侯王多長年,蚡以肺腑為相,非痛折節以禮屈之,則天下不肅」者也。又以為諸侯王多長,◇集解張晏曰:「多長年。」上初即位,富於春秋,蚡以肺腑為京師相,○索隱腑音府。肺音廢。言如肝肺之相附。又雲柿,木札,附木皮也。詩雲「如塗塗附」,以言如皮之附木也。正義顏師古曰:「舊解雲肺附,如肝肺之相附著也。一說柿,斫木札也,喻其輕薄附著大材。」按:顏此說並是疏謬。又改「腑」為「附」就其義,重謬矣。八十一難雲:「寸口者,脈之大會,手太陰之動脈也。」呂廣雲:「太陰者,肺之脈也。肺為諸藏之主,通陰陽,故十二經脈皆會乎太陰,所以決吉凶者。十二經有病皆寸口,知其何經之動浮沈濇滑,春秋逆順,知其死生。」顧野王雲:「肺腑,腹心也。」案:說田蚡為相,若人之肺,知陰陽逆順,又為帝之腹心親戚也。非痛折節以禮詘之,天下不肅。○索隱案:痛,甚也。欲令士折節屈下於己;不然,天下不肅。或解以為蚡欲折節下士,非也。案:下文不讓其兄蓋侯,知或說為非也。當是時,丞相入奏事,坐語移日,所言皆聽。薦人或起家至二千石,權移主上。上乃曰:「君除吏已盡未?吾亦欲除吏。」嘗請考工地益宅,◇集解漢書百官表曰少府有考工室。如淳曰:「官名也。」上怒曰:「君何不遂取武庫!」是後乃退。嘗召客飲,坐其兄蓋侯◇集解徐廣曰:「王後兄王信也。泰山有蓋縣,樂安有益縣也。」南鄉,自坐東鄉,以為漢相尊,不可以兄故私橈。武安由此滋驕,治宅甲諸第。◇集解徐廣曰:「為諸第之上也。」田園極膏腴,而市買郡縣器物相屬於道。前堂羅鍾鼓,立曲旃;◇集解如淳曰:「旌旗之名。通帛曰旃。曲旃,僭也。」蘇林曰:「禮,大夫建旃。曲旃,柄上曲也。」○索隱按:曲旃,旌旃柄上曲,僭禮也。通帛曰旃。說文雲曲旃者,所以招士也。後房婦女以百數。諸侯奉金玉狗馬玩好,不可勝數。齋
,唯魏其失竇太後,益疏不用,無勢,諸客稍稍自引而怠傲,唯灌將軍獨不失故。魏其日默默不得志,而獨厚遇灌將軍。知
之至灌將軍夫者,潁陰人也。夫父張孟,嘗為潁陰侯嬰舍人,得幸,因進之至二千石,故蒙灌氏姓為灌孟。吳楚反時,潁陰侯灌何為將軍,○索隱案:何是嬰子,漢書作「嬰」,誤也。屬太尉,請灌孟為校尉。夫以千人與父俱。◇集解漢書音義曰「官主千人,如候司馬」。灌孟年老,潁陰侯強請之,鬱郁不得意,故戰常陷堅,遂死吳軍中。軍法,父子俱從軍,有死事,得與喪歸。灌夫不肯隨喪歸,奮曰:◇集解張晏曰:「自奮勵也。」「原取吳王若將軍頭,以報父之仇。」於是灌夫被甲持戟,募軍中壯士所善原從者數十人。及出壁門,莫敢前。獨二人及從奴十數騎馳入吳軍,至吳將麾下,□正義謂大將之旗。所殺傷數十人。不得前,復馳還,走入漢壁,皆亡其奴,獨與一騎歸。夫身中大創十餘,適有萬金良葯,故得無死。夫創少瘳,又復請將軍曰:「吾益知吳壁中曲折,請復往。」將軍壯義之,恐亡夫,乃言太尉,太尉乃固止之。吳已破,灌夫以此名聞天下。知
莫弗潁陰侯言之上,上以夫為中郎將。數月,坐法去。後家居長安,長安中諸公莫弗稱之。孝景時,至代相。孝景崩,今上初即位,以為淮陽天下交,勁兵處,故徙夫為淮陽太守。建元元年,入為太僕。二年,夫與長樂衛尉竇甫飲,輕重不得,◇集解晉灼曰:「飲酒輕重不得其平也。」夫醉,搏甫。○索隱搏音博,謂擊也。甫,竇太後昆弟也。上恐太後誅夫,徙為燕相。數歲,坐法去官,家居長安。齋
士在灌夫為人剛直使酒,不好面諛。貴戚諸有勢在己之右,不欲加禮,必陵之;諸士在己之左,愈貧賤,尤益敬,與鈞。稠人廣眾,薦寵下輩。士亦以此多之。知
幌參夫不喜文學,好任俠,已然諾。○索隱已音以。謂已許諾,必使副其前言也。諸所與交通,無非豪桀大猾。家累數千萬,食客日數十百人。陂池田園,宗族賓客為權利,橫於潁川。潁川兒乃歌之曰:「潁水清,灌氏寧;潁水濁,灌氏族。」知
,然灌夫家居雖富,然失勢,卿相侍中賓客益衰。及魏其侯失勢,亦欲倚灌夫引繩批根生平慕之後棄之者。◇集解蘇林曰:「二人相倚,引繩直之,意批根賓客也。棄之者,不與交通。」孟康曰:「根,根括。引繩以持彈。」索隱案:劉氏雲「二人相倚,事如合繩共相依引也」。批音步結反。批者,排也。漢書作「排」。排根者,蘇林雲「賓客去之者不與通也」。孟康雲「音根格,謂引繩排彈其根格,平生慕嬰交而棄者令不得通也。小顏根音痕,格音下各反。駰謂引繩,排彈繩根括以退之者也」。持彈,案漢書本作「抨彈」,音普耕反。灌夫亦倚魏其而通列侯宗室為名高。兩人相為引重,◇集解張晏曰:「相薦達為聲勢。」其游如父子然。相得驩甚,無厭,恨相知晚也。古
曰:灌夫有服,過丞相。丞相從容曰:「吾欲與仲孺過魏其侯,◇集解漢書曰:「灌夫字仲孺。」會仲孺有服。」○索隱案:服謂期功之服也。故應璩書曰「仲孺不辭同生之服」是也。灌夫曰:「將軍乃肯幸臨況魏其侯,夫安敢以服為解!請語魏其侯帳具,將軍旦日蚤臨。」武安許諾。灌夫具語魏其侯如所謂武安侯。魏其與其夫人益市牛酒,夜灑埽,早帳具至旦。平明,令門下候伺。至日中,丞相不來。魏其謂灌夫曰:「丞相豈忘之哉?」灌夫不懌,曰:「夫以服請,宜往。」◇集解徐廣曰:「一雲『以服請,不宜往』。」○索隱案:徐廣雲「以服請,不宜往」,其說非也。正言夫請不以服為解,蚡不宜忘,故駕自往迎也。乃駕,自往迎丞相。丞相特前戲許灌夫,殊無意往。及夫至門,丞相尚卧。於是夫入見,曰:「將軍昨日幸許過魏其,魏其夫妻治具,自旦至今,未敢嘗食。」武安鄂◇集解徐廣曰:「一作『悟』。」謝曰:「吾昨日醉,忽忘與仲孺言。」乃駕往,又徐行,灌夫愈益怒。及飲酒酣,夫起舞屬丞相,○索隱屬音之欲反。屬猶委也,付也。小顏雲「若今之舞訖相勸也」。丞相不起,夫從坐上語侵之。魏其乃扶灌夫去,謝丞相。丞相卒飲至夜,極驩而去。主
笸�丞相嘗使籍福請魏其城南田。魏其大望曰:「老僕雖棄,將軍雖貴,寧可以勢奪乎!」不許。灌夫聞,怒,罵籍福。籍福惡兩人有郄,乃謾自好謝丞相曰:「魏其老且死,易忍,且待之。」已而武安聞魏其、灌夫實怒不予田,亦怒曰:「魏其子嘗殺人,蚡活之。蚡事魏其無所不可,何愛數頃田?且灌夫何與也?吾不敢復求田。」武安由此大怨灌夫、魏其。知
當是元光四年春,◇集解徐廣曰:「疑此當是三年也。其說在後。」丞相言灌夫家在潁川,橫甚,民苦之。請案。上曰:「此丞相事,何請。」灌夫亦持丞相陰事,為奸利,受淮南王金與語言。賓客居間,遂止,俱解。主
�病夏,丞相取燕王女為夫人,○索隱案:蚡娶燕王劉澤子康王嘉之女也。有太後詔,召列侯宗室皆往賀。魏其侯過灌夫,欲與俱。夫謝曰:「夫數以酒失得過丞相,丞相今者又與夫有郄。」魏其曰:「事已解。」強與俱。飲酒酣,武安起為壽,◇集解如淳曰:「上酒為稱壽,非大行酒。」坐皆避席伏。已魏其侯為壽,獨故人避席耳,餘半膝席。◇集解蘇林曰:「下席而膝半在席上。」如淳曰:「以膝跪席上也。」灌夫不悅。起行酒,至武安,武安膝席曰:「不能滿觴。」夫怒,因嘻笑曰:「將軍貴人也,屬之!」◇集解徐廣曰:「屬,一作『畢』。」○索隱案:漢書作「畢」。畢,盡也。時武安不肯。行酒次至臨汝侯,◇集解徐廣曰:「灌嬰孫,名賢也。」○索隱案:漢書雲臨汝侯灌賢,則賢是嬰之孫,臨汝是改封也。臨汝侯方與程不識耳語,又不避席。夫無所發怒,乃罵臨汝侯曰:「生平毀程不識不直一錢,今日長者為壽,乃效女兒呫囁耳語!」集解韋昭曰:「呫囁,附耳小語聲。」○索隱女兒猶雲兒女也。漢書作「女曹兒」。曹,輩也,猶言兒女輩。呫,鄒氏音蚩輒反。囁音女輒反。說文「附耳小語也」。武安謂灌夫曰:「程李俱東西宮衛尉,◇集解漢書音義曰:「李廣為東宮,程不識為西宮。」今眾辱程將軍,仲孺獨不為李將軍地乎?」◇集解如淳曰:「李將軍,李廣也。猶今人言為除地也。」○索隱案:小顏雲「言今既毀程,令李何地自安處也」。灌夫曰:「今日斬頭陷匈,○索隱韋昭雲:「言不避死亡也。」漢書作「穴匈」。何知程李乎!」坐乃起更衣,稍稍去。魏其侯去,麾灌夫出。武安遂怒曰:「此吾驕灌夫罪。」乃令騎留灌夫。灌夫欲出不得。籍福起為謝,案灌夫項令謝。夫愈怒,不肯謝。武安乃麾騎縛夫置傳舍,召長史曰:「今日召宗室,有詔。」劾灌夫罵坐不敬,系居室。◇集解如淳曰:「百官表居室為保宮,今守宮也。」遂按其前事,遣吏分曹逐捕諸灌氏支屬,皆得棄市罪。魏其侯大愧,為資使賓客請,莫能解。◇集解如淳曰:「為出資費,使人為夫言。」武安吏皆為耳目,諸灌氏皆亡匿,夫系,遂不得告言武安陰事。知
可救魏其銳身為救灌夫。夫人諫魏其曰:「灌將軍得罪丞相,與太後家忤,寧可救邪?」魏其侯曰:「侯自我得之,自我捐之,無所恨。且終不令灌仲孺獨死,嬰獨生。」乃匿其家,◇集解晉灼曰:「恐其夫人復諫止也。」竊出上書。立召入,具言灌夫醉飽事,不足誅。上然之,賜魏其食,曰:「東朝廷辯之。」集解如淳曰:「東朝,太後朝。」古
之善魏其之東朝,盛推灌夫之善,言其醉飽得過,乃丞相以他事誣罪之。武安又盛毀灌夫所為橫恣,罪逆不道。魏其度不可柰何,因言丞相短。武安曰:「天下幸而安樂無事,蚡得為肺腑,所好音樂狗馬田宅。蚡所愛倡優巧匠之屬,不如魏其、灌夫日夜招聚天下豪桀壯士與論議,腹誹而心謗,不仰視天而俯畫地,集解張晏曰:「視天,佔三光也。畫地,知分野所在也。畫地諭欲作反事。」辟倪兩宮間,◇集解徐廣曰:「辟音芳細反。倪音詣。」張晏曰:「占太後與帝吉凶之期。」○索隱辟普系反。倪,五系反。埤倉雲:「睥睨,邪視也。」幸天下有變,而欲有大功。◇集解張晏曰:「幸為反者,當得為大將立功也。」瓚曰:「天下有變謂天子崩,因變難之際得立大功。」臣乃不知魏其等所為。」於是上問朝臣:「兩人孰是?」御史大夫韓安國曰:「魏其言灌夫父死事,身荷戟馳入不測之吳軍,身被數十創,名冠三軍,此天下壯士,非有大惡,爭杯酒,不足引他過以誅也。魏其言是也。丞相亦言灌夫通姦猾,侵細民,家累巨萬,橫恣潁川,凌轢宗室,侵犯骨肉,此所謂『枝大於本,脛大於股,不折必披』,索隱案:包愷音疋彼反。□正義鋪被反。披,分析也。丞相言亦是。唯明主裁之。」主爵都尉汲黯是魏其。內史鄭當時是魏其,後不敢堅對。餘皆莫敢對。上怒內史曰:「公平生數言魏其、武安長短,今日廷論,局趣效轅下駒,◇集解張晏曰:「俯頭於車轅下,隨母而已。」瓚曰:「小馬在轅下。」□正義應劭雲:「駒馬加著轅。局趣,纖小之貌。」按:應說為長也。吾並斬若屬矣。」即罷起入,上食太後。太後亦已使人候伺,具以告太後。太後怒,不食,曰:「今我在也,而人皆藉吾弟,○索隱案:晉灼雲「藉,蹈也。以言蹂藉之」。令我百歲後,皆魚肉之矣。且帝寧能為石人邪!○索隱謂帝不如石人得長存也。□正義顏師古雲:「言徒有人形耳,不知好惡。」按:今俗雲人不辨事,罵雲杌杌若木人也。此特帝在,即錄錄,設百歲後,○索隱案:設者,脫也。是屬寧有可信者乎?」上謝曰:「俱宗室外家,□正義嬰,景帝從舅。蚡,太後同母弟。故廷辯之。不然,此一獄吏所決耳。」是時郎中令石建為上別言兩人事。齋
反蠓武安已罷朝,出止車門,召韓御史大夫載,怒曰:「與長孺共一老禿翁,何為首鼠兩端?」◇集解漢書音義曰:「禿老翁,言嬰無官位扳援也。首鼠,一前一卻也。」○索隱案:謂共治一老禿翁,指竇嬰也。服虔雲「首鼠,一前一卻也」。韓御史良久謂丞相曰:「君何不自喜?◇集解蘇林曰:「何不自解釋為喜樂邪?」○索隱案:小顏雲「何不自謙遜為可喜之事」。音許既反。夫魏其毀君,君當免冠解印綬歸,曰『臣以肺腑幸得待罪,固非其任,魏其言皆是』。如此,上必多君有讓,不廢君。魏其必內愧,杜門齰舌自殺。○索隱案:說文雲「齰,嚙也」。音側革反。今人毀君,君亦毀人,譬如賈豎女子爭言,何其無大體也!」武安謝罪曰:「爭時急,不知出此。」主
乓魩於是上使御史簿責魏其所言灌夫,頗不讎,□正義讎音巿周反,對也。言簿責魏其所言灌夫實潁川事,故魏其不對為欺謾者也。欺謾。劾系都司空。索隱案:百官表雲宗正屬官,主詔獄也。□正義如淳雲:「律,司空主水及罪人。」孝景時,魏其常受遺詔,曰「事有不便,以便宜論上」。及系,灌夫罪至族,事日急,諸公莫敢復明言於上。魏其乃使昆弟子上書言之,幸得復召見。書奏上,而案尚書大行無遺詔。◇集解如淳曰:「大行,主諸侯官也。」○索隱案:尚書無此景帝崩時大行遺詔,乃魏其家臣印封之。如淳說非也。□正義天子崩曰大行也。按:尚書之中,景帝崩時無遺詔賜魏其也。百官表雲諸受尚書事也。詔書獨藏魏其家,家丞封。◇集解漢書音義曰:「以家臣印封遺詔。」乃劾魏其矯先帝詔,罪當棄市。五年十月,◇集解徐廣曰:「疑非五年,亦非十月。」○索隱徐氏雲疑非者,案武紀四年三月蚡薨,竇嬰死在前,今雲五年,故疑非也。□正義漢書雲元光四年冬,魏其侯嬰有罪棄巿。春三月乙卯,丞相蚡薨。按:五年者,誤也。悉論灌夫及家屬。魏其良久乃聞,聞即恚,病痱,○索隱痱音肥,又音扶味反,風病也。不食慾死。或聞上無意殺魏其,魏其復食,治病,議定不死矣。乃有蜚語為惡言聞上,◇集解張晏曰:「蚡偽作飛揚誹謗之語。」故以十二月晦◇集解徐廣曰:「疑非十二月也。」駰案:張晏曰「月晦者,春垂至也」。○索隱著日月者,見春垂至,恐遇赦贖也。論棄市渭城。□正義故咸陽也。古
巿。其春,武安侯病,□正義其春,即四年春也。元光四年十月,灌夫棄巿。十二月末,魏其棄巿。至三月乙卯,田蚡薨。則三人死同在一年明矣。漢以十月為歲首故也。秦楚之際表雲,十一月,十二月,端月,二月,三月,至九為終。周建子為正月,十一月為正月,十二月為二月,正月為三月,二月為四月,至十月為歲終。漢初至武帝太初以前,並依秦法,以後改用夏正月,至今不改。然夫子作春秋依夏正。專呼服謝罪。◇集解漢書音義曰:「言蚡號呼謝服罪也。」使巫視鬼者視之,見魏其、灌夫共守,欲殺之。竟死。子恬嗣。◇集解徐廣曰:「蚡疾,見魏其、灌夫鬼殺之,則其共在一春內邪?武帝本紀『四年三月乙卯,田蚡薨』,嬰死在蚡薨之前,何復雲五年十二月邪?疑十二月當為二月也。」案侯表,蚡事武帝九年而卒,元光四年侯恬之元年,建元元年訖元光三年而九年。大臣表蚡以元光四年卒,亦雲嬰四年棄巿,未詳此正安在。然蚡薨在嬰死後分明。元朔三年,武安侯坐衣襜褕□正義爾雅雲「衣蔽前謂之襜」。郭璞雲「蔽膝也」。說文、字林並謂之短衣。入宮,不敬。◇集解徐廣曰:「表雲坐衣不敬,國除。」○索隱襜,尺占反。褕音逾。謂非正朝衣,若婦人服也。表雲恬坐衣不敬,國除。知
��淮南王安謀反覺,治。王前朝,◇集解徐廣曰:「建元二年。」武安侯為太尉,時迎王至霸上,謂王曰:「上未有太子,大王最賢,高祖孫,即宮車晏駕,非大王立當誰哉!」淮南王大喜,厚遺金財物。上自魏其時不直武安,特為太後故耳。○索隱案:武帝以魏其、灌夫事為枉,於武安侯為不直,特為太後故耳。及聞淮南王金事,上曰:「使武安侯在者,族矣。」古
史公太史公曰:魏其、武安皆以外戚重,灌夫用一時決策而名顯。魏其之舉以吳楚,武安之貴在日月之際。然魏其誠不知時變,灌夫無術而不遜,兩人相翼,乃成禍亂。武安負貴而好權,杯酒責望,陷彼兩賢。嗚呼哀哉!遷怒及人,命亦不延。眾庶不載,竟被惡言。嗚呼哀哉!禍所從來矣!古
索隱○索隱述贊竇嬰、田蚡,勢利相雄。咸倚外戚,或恃軍功。灌夫自喜,引重其中。意氣杯酒,�辟睨兩宮。事竟不直,冤哉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