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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然之家家具

发布时间:2022-08-09 09:06:49

1. 家里总被水淹 是风水出问题了吗

南无阿弥陀佛!顶礼仁者!佛教中大师是对佛陀老师的尊称,末学万万不敢当。

大德开示《楞严经》上讲得很清楚,为什么会有水灾?水灾是人心贪婪所感得的。人没有贪心就不会有水灾,我们身体里面不会有水大这一类的病,这寒病。如果没有瞋恚就没有火灾,地球上不会有火山爆发,地球上不会有温度上升,火灾。得病什么?他是热病,病有寒热不一样。没有愚痴就没有风灾,没有傲慢就没有地震,没有怀疑就没有山河大地的崩塌。大地陷下去,山倒下来,什么原因?怀疑。所以,如果我们把贪瞋痴慢疑断掉,你的身体健康,跟佛菩萨没有两样,你居住的环境什么灾难都没有。这个道理只有佛经上讲,其他的,科学没有讲到。我们的念头、行为确实能造成这样的灾害吗?共业就造成了自然灾害,别业就是个人身体的病患,身心不健康,种种病患。

境随心转,相由心生,自求多福。每个人的命运都是由自己决定的,善心才是真正的护身符。

易经明确吉可以趋,凶可以避,顺自然之道是吉,逆自然之道是凶,上天有好生之德,自然之道是公平,慈悲,包容,谦让,利人才是利己。“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宇宙是一家,我们都是宇宙里的家人,家和万事兴,家人自然是一团和气,互相谦让友爱,和睦团结。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合情合理合法为善财留得住还能越积越多,不合情不合理不合法为凶财,凶财留不住还附带着凶灾这些是趋吉避凶的天理,如果祈求广进善财,为助众生,这是大慈大悲的心,和佛菩萨的心是一样的。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德之本也,财之末也,厚德才能载物。

命运是活泼充满变数的。风水和命运不是一定,随时都可以改变,都是咱们的心去选去决定的。
如未来命运很好但是造作恶业,很快福就被折损掉了。世上有三件事最损福报。一是不孝父母。二是杀生(包括打骂别人,堕胎)。三是邪淫。如再接再厉,更加勤恳积德,上孝祖辈,下佑子孙,厚德载物福是可以不断积累的。

《俞净意公遇灶神记》作者净意先生也是成功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太上感应篇》因果经典,只有1200字左右,字字珠玑,把天理祸福说得非常清楚明白。《安士全书》也非常好。

命由我作,福自己求。咱们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天必佑之。风水和命运不是一定的,都可以改变,《了凡四训》作者明代了凡先生讲述成功改变自己命运的过程。原名《训子文》后造福大众,遂改今名。 作者15岁被人算定53岁寿终正寝,命中无子,至35岁一丝不差,后知命自我定之法,延寿21年,并有孝贤后代。 『一切福田,不离方寸;从心而觅,感无不通。』

以下是末学恭录云谷老禅师和了凡先生关于改变命运的对话:

"余问曰:「然则数可逃乎?」

曰:「命由我作,福自己求。诗书所称,的为明训。我教典中说:『求富贵得富贵,求男女得男女,求长寿得长寿。』夫妄语乃释迦大戒,诸佛菩萨,岂诳语欺人?」
余进曰:「孟子言:『求则得之』,是求在我者也。道德仁义可以力求;功名富贵,如何求得?」

云谷曰:「孟子之言不错,汝自错解耳。汝不见六祖说:『一切福田,不离方寸;从心而觅,感无不通。』求在我,不独得道德仁义,亦得功名富贵;内外双得,是求有益于得也。若不反躬内省,而徒向外驰求,则求之有道,而得之有命矣,内外双失,故无益。」

因问:「孔公算汝终身若何?」

余以实告。

云谷曰:「汝自揣应得科第否?应生子否?」

余追省良久,曰:「不应也。科第中人,类有福相,余福薄,又不能积功累行,以基厚福;兼不耐烦剧,不能容人;时或以才智盖人,直心直行,轻言妄谈。凡此皆薄福之相也,岂宜科第哉。
地之秽者多生物,水之清者常无鱼;余好洁,宜无子者一;和气能育万物,余善怒,宜无子者二;爱为生生之本,忍(此处为残忍的意思)为不育之根;余矜惜名节,常不能舍己救人,宜无子者三; 多言耗气,宜无子者四;喜饮铄精,宜无子者五; 好彻夜长坐,而不知葆元毓神,宜无子者六。其馀过恶尚多,不能悉数。」

云谷曰:「岂惟科第哉。世间享千金之产者,定是千金人物;享百金之产者,定是百金人物;应饿死者,定是饿死人物;天不过因材而笃,几曾加纤毫意思。

即如生子,有百世之德者,定有百世子孙保之;有十世之德者,定有十世子孙保之;有三世二世之德者,定有三世二世子孙保之;其斩焉无后者,德至薄也。

汝今既知非。将向来不发科第,及不生子之相,尽情改刷;务要积德,务要包荒,务要和爱,务要惜精神。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此义理再生之身。

夫血肉之身,尚然有数;义理之身,岂不能格天。太甲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诗云:『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孔先生算汝不登科第,不生子者,此天作之孽,犹可得而违;汝今扩充德性,力行善事,多积阴德,此自己所作之福也,安得而不受享乎?

易为君子谋,趋吉避凶;若言天命有常,吉何可趋,凶何可避?开章第一义,便说:『积善之家,必有馀庆。』汝信得及否?」

余信其言,拜而受教。因将往日之罪,佛前尽情发露,为疏一通,先求登科;誓行善事三千条,以报天地祖宗之德。" ——恭录完毕

正如道教经典《太上感应篇》开头末尾所说(因果经典,只有1200字左右,字字珠玑,把天理祸福说得非常清楚明白。)

太上曰: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以夺人算。
算减则贫耗, 多逢忧患,人皆恶之,刑祸随之,
吉庆避之,恶星灾之,算尽则死。(此为总论)
又有三台北斗神君,在人头上,录人罪恶,夺其纪算。
又有三尸神,在人身中,每到庚申日,辄上诣天曹,言人罪过,
月晦之日,灶神亦然。
凡人有过,大则夺纪,小则夺算,其过大小,有数百事,
欲求长生者,先须避之。
.......
如是等罪,司命随其轻重,夺其纪算,算尽则死, 死有余责,乃殃及子孙。
又诸横取人财者,乃计其妻子家口以当之,渐至死丧。
若不死丧,则有水火盗贼、遗亡器物、疾病口舌诸事,以当妄取之值。
又枉杀人者,是易刀兵而相杀也。
取非义之财者,譬如漏脯救饥,鸩酒止渴,非不暂饱,死亦及之。
夫心起于善,善虽未为,而吉神已随之。
或心起于恶,恶虽未为,而凶神已随之。
其有曾行恶事,后自改悔,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久久必获吉庆,
所谓转祸为福也。
故吉人语善、视善、行善,一日有三善,三年天必降之福。
凶人语恶、视恶、行恶,一日有三恶,三年天必降之祸。
胡不勉而行之。 ——恭录完毕

末学愚钝,所知所述全部来自于古圣先贤大德和其他仁者,在此愿与仁者您共享共勉,末学自己措辞不妥之处恭请仁者原谅!恭祝仁者一切善愿速成就!恭祝咱们尽虚空所有家人幸福美满!六时吉祥!南无阿弥陀佛!

2. 北京观塘尚然这家广告公司怎么样啊听说在内蒙同时和移动、联通、电信三家合作去面试说的够玄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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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浙江省台州市玉环市尚然雅家居具体地址,家居质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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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四川新教材数学中的立体几何可以用向量法吗

抖手八成力道的一鞭盖在看着最惨烈的一道血痕上,林斯洛只是微微的颤抖了一刻变没了声息。Canetti解开他身上的绳索,看着他沉静的容颜,沉默了很久……

清晨的阳光带着柔和的暖度。

Canetti看着林斯洛的睫毛轻轻颤抖,像是薄薄的光晕中颤栗着绽开的花蕾。他缓缓地张开双眼,适应了一下屋内的光线,瞟了一眼左手上的输液管和眼前的陈设,皱着眉。空闲的右手紧紧地握成拳,然后一根根放开,再一根一根合拢。

知道他是在用读秒的方式帮助自己咽下清醒后瞬间袭来的剧痛,Canetti沉默的站在角落里继续注视着他,没有出声打扰。

应该是多少能适应一点身上的痛感,林斯洛皱着眉,略有点艰难的偏过头,看着Canetti:“我睡了多久?”

Canetti没有瞒他:“四天。”

林斯洛本来是因痛楚而皱眉,这会儿紧锁的眉头和虚弱的眼神中却带上了几分不悦。不过他没说什么,轻轻点点头。显然Canetti“好心”在他的**里放了安神成分,虽然免去了他清醒着承受伤口最初愈合是的不适,却。

唉,不知道他该如何和周尚然解释这些天的失踪。那家伙一定急死了。

林斯洛闭目沉默了片刻。

熟悉的声音唤醒了他的沉思。“醒了。疼得厉害么。”小柯用温度适宜的手巾帮他擦拭脸上和脖颈上这会儿因疼痛冒出来的汗水,低声询问。

林斯洛睁开眼睛,对着她露出一个毫不作假的微笑。

“还好。”

小柯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高级护理人员。因为在这个圈子玩儿难免偶尔过火,行动不便时就会请她帮忙照料。两个人很相熟,关系也非常不错。

这姑娘真心白衣天使,很有照料人的温柔体贴和善良热忱。虽然林斯洛给她开出了杀人的高价,但她仍然愿意在林斯洛不需要她时去照料那些需要帮助的病人们。

小柯欲言又止,轻轻耸耸肩。递上来一杯插好吸管的水。她很少见到林斯洛伤成这样。确实难以理解他的自虐倾向,但她也知道,这人至少不喜欢过火的痛感和血淋淋的伤口。

虽然Canetti请她过来照顾林斯洛养伤,也知道这两个人关系不凡。但是实在是不太想理这次下手格外过分的那家伙。

小柯自顾自的在屋子里忙活准备用来更换的输液**,这里是林斯洛的家里。因为时常需要养伤,所以这里的医疗设备还算齐全。

林斯洛想了想,开口对Canetti说:“走近点好吗,我有些话对你说。”

Canetti站在他面前,他微微抬了抬手:“坐。”

“我很抱歉。我过去,不懂得什么叫爱,我以为我爱你。我错了。”这么残忍的话,从林斯洛的嘴里说出来,Canetti却恨不起来。

“你现在很懂得什么是爱吗。”Canetti本来想着好吧,好吧,就这样。两不相欠。却还是看着他漂亮却坚定的眼睛,忍不住说出了这样很有些欠水准的话。

林斯洛轻轻的笑了笑,带着淡淡的歉意。“我不该说我爱你。当时我很寂寞,很压抑。很需要你。但是为了挽留你说出那些令人误会的话,这很不负责任。我有错,我很抱歉。不敢奢求你真的原谅我。”

Canetti沉默了许久,坚毅冷淡的脸上浮出一个略带嘲弄的笑容:“你依旧年轻。”

你当年很年轻,或许不懂爱。但是你遇见我,这就够了。如今你依旧年轻,我会等着你成熟。

“而且,”Canetti顿了顿,“你还年轻。很多事情处理不好。我不怪你。我们仍旧是朋友吗?”

林斯洛怔了怔,旋即略显惊喜的微笑:“朋友。谢谢你,谢谢。”他知道,自己直言并不曾真正爱过他,对一个很骄傲的人而言是一种多么残忍的打击。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再欺骗,欺骗他的感情并且欺骗自己的感情。

其实,如果他说自己是移情别恋,相信Canetti会好接受许多。但是他还是选择了这样直白残忍的方式。他实在是很缺德吧。

真心感谢,感谢这个陪伴他走过很多黑暗的时刻的男人即便被他残忍的伤害,仍旧愿意宽容。
Canetti看他解脱似的笑容,忍不住问道:“他,能接受你的过去吗。”

林斯洛闻言,沉默。过去,如果不是这次出来见Canetti他可能根本不去想过去了。

林斯洛的过去,说起来,还算丰富。自幼天资聪颖,学业优异。十四岁被破格授予赛车驾照,成为一个不错的半职业赛车手。同年从贵族学院毕业考入斯坦福商学院,入学不久就因吸毒而休学,被带回家族戒毒。半年后继续学业,拿到全额奖学金并为家族企业的发展完成了几个不错的项目。十七岁拿到学士学位,被授予证书的当天在黑市飚车出了事故,右手手骨粉碎性骨折,腿骨骨折。并因此被吊销了驾照,在家人的要求下保证永远不再飚车和放弃赛车事业。十八岁再次染上毒瘾,因而消沉并放弃了继续深造的机会,在这段时间里认识了Canetti。一年半的时间里,Canetti带他走出了自我否认和消沉堕落的黑暗时期。可以说,两人直到今天才算正式分手。在距离林斯洛二十岁生日还有四个月的时候。

这样的过去。平凡了二十四年,顺遂的考上普通的大学学普通的计算机专业进入普通的公司做普通工作的周尚然,能接受吗?

不提他二人天悬地殊的家世,不提两人的学术背景带来的思想差异。光说他这样任性妄为的行事风格和堕落晦暗的曾经,周尚然甚至不能想象吧。

林斯洛的眼前恍然晃过许多瞬间的画面。

“我不知道。”认真的思考过后,他坦诚的回答道。

Canetti深深的在心内叹了口气。“祝你好运。”他用还不太习惯的朋友这一新身份并不真心的祝福一句,知道林斯洛不会喜欢他呆在这里。还算潇洒的离开。

他离开后,林斯洛立刻要求小柯帮他联系一家普通的医院普通的病房。他还没做好摊牌的准备,周尚然并不是不好奇他的身份和过去。但是这并不打扰他们相爱并一起生活,所以他也聪明的没有多问。所以,林斯洛还是不想直接坦诚一切。

正巧小柯现在就在一家简陋的小医院为普通病房的病人服务,很顺利的帮助他进了医院,六人间粗陋的病房,吵吵嚷嚷的环境并不适合养伤。本来愈合的尚可的伤口也因为这趟折腾挣开不少。很是叫他受了一番罪。

可怜兮兮的趴在白色的病床上。林斯洛将手机安上电池。当初和Canetti走时怕周尚然临时找他狠心拔了电池,本没想到会耽误着许多时日。这会儿赶紧打电话过去,嘟声想起,他竟然紧张的心跳的比什么时候都厉害。

他该说点什么做开场白?

那边接通后,沉默。林斯洛也是一阵沉默。

粗重的喘息声传来,很熟悉。林斯洛莫名其妙的心安,安定下来的心脏很快就染上了浓浓的愧疚。

“是……是你吗?斯洛?”对面嘶哑的嗓子不能置信的低声问道。

林斯洛默默点了点头,那边似有所觉,一声压抑的哭嚎从电话中传来,“你还好吗?你在哪里!”周尚然哭着有些模糊不清的说着,那哭声几乎将林斯洛撕碎。

“我很好。”林斯洛呆了半晌,说道。

“你在哪里!”周尚然似乎也慢慢回过神来,嘶吼道。似乎他喊得够高声,够理直气壮。就不会失去他。

林斯洛报上医院的名字,听着那边惊骇的抽气声赶快说:“我没事,你听,我好好的。只是一点皮肉伤。”

周尚然迭声说:“我马上到,我马上到。你不要挂电话,不要挂。呸呸呸,我不说挂。”他突然对着电话连着呸了好几口,林斯洛竟然忍不住有点想笑。

怎么这么可爱啊。
周尚然的样子非常憔悴,胡子拉碴,双目赤红,嘴角起了好几个血泡,看上去真是……林斯洛努力撑起身子,没来得及便被他死死地抱住。

林斯洛将脑袋倚在周尚然的肩膀上,扫视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病友们。笑了一笑。

虽然被抱起来牵扯着伤口很疼,但是林斯洛觉得很享受。享受这么坚定有力的拥抱和他身上……唔,肯定好几天没洗澡了,连日奔波出了不少汗吧。汗味真重。

眼看抱的太久,小柯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林斯洛想了想,低声凑在他耳边说:“你弄疼我了。”

周尚然一反常态的霸气道:“活该。我不放!”但是多少放松了几分力气。只是还是抱他抱的很投入。

林斯洛看着小柯不掩饰的大笑,脸上升起一抹可疑的红晕:“大家都在看着我们。”

小柯已经笑爆了。这家伙竟然有会脸红的一天。

周尚然终于放开手,看着他的脸。“瘦了。好憔悴。”虽然林斯洛挂着大大的笑容,但还是可见深青的眼圈和虚弱的面色。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吧。”林斯洛笑着说。

反正接下来两个形容憔悴,相当狼狈的家伙就这么不顾和谐社会建设之风的亲到了一起去。

小柯认命的帮林斯洛办了出院手续,帮他们拦了车并帮忙把林斯洛搬上车。“我明天和后天去你家为你输液,让他帮你一天换两次药。记得不要剧烈运动!”

林斯洛风情万种的对她一笑,笑得后者很不好意思的白了他一眼。车上,林斯洛可怜兮兮的躺在他怀里的样子直接熄灭了周尚然兴师问罪的怒火。

“你伤的……怎样?”周尚然抱着他的脖颈,关切道。

“还好。回去再看吧。可能有一点点点点吓人。不过都是皮肉伤。没事的。”林斯洛赶紧为心软的可以的周尚然做心理建设。

周尚然心痛的看着他时常因为颠簸而痛的皱眉,目色深沉。很久才问道:“我能问吗。”

林斯洛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自私了。

“回去说吧。”他回答。

回答家里,本来接他回来,大喜之下不欲过多计较。却被他惨烈的伤势下的又狂躁起来。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周尚然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但还是忍不住被怒火烧着了嗓子:“到底是谁,我要杀了他!”

林斯洛裹着被子支着头看着他,“前男友。”

三个字将周尚然成功拉回地球。

周尚然很冷静的去厨房拿起来一把菜刀,很冷静的回到卧室将手机放到林斯洛手里:“打电话约他出来。”

林斯洛哈哈大笑,觉得他这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样子好可爱啊。

“他家是混黑道的。他从小就和家里的武师们学格斗,什么跆拳道黑道都弱爆了,我看过他和几个特种兵的格斗表演赛,相当厉害哦。”

林斯洛毫不吝惜的打击怒火高涨的周尚然。

周尚然转身,他知道这货是回厨房放菜刀去了。

周尚然果然空着手回来了,握拳沉思状。

林斯洛撇了撇嘴:“我知道你可以偷来你的**同学的枪械,很好。然后呢?被扔进监狱里或者被他们家扔进长江黄河里。谁来照顾我?”

周尚然无奈的摊手:“我不是说笑,斯洛。”

林斯洛面色沉了沉,挣扎了一下。“好吧,我坦白。”

5. 贾宝玉神游太虚境出现了哪些人物

电视里没有的.

第五回 开生面梦演红楼梦 立新场情传幻境情

题曰:
春困葳蕤拥绣衿,恍随仙子别红尘。问谁幻入华胥境,千古风流造孽人。
却将薛家母子在荣府中寄居等事略已表明,此回则暂不能写矣。如今且说林黛玉自在荣府以来,贾母万般怜爱,寝食起居,一如宝玉、迎春、探春、惜春三个亲孙女倒且靠后。便是宝玉和黛玉二人之亲密友爱,亦自较别个不同,日则同行同坐,夜则同息同止,真是言和意顺,略无参商。不想如今忽然来了一个薛宝钗,年岁虽大不多,然品格端方,容貌丰美,人多谓黛玉所不及。而且宝钗行为豁达,随分从时,不比黛玉孤高自许,目无下尘,故比黛玉大得下人之心。便是那些小丫头子们,亦多喜与宝钗去玩笑。因此黛玉心中便有些悒郁不忿之意,宝钗却浑然不觉。那宝玉亦在孩提之间,况自天性所禀来的一片愚拙偏僻,视姊妹弟兄皆出一体,并无亲疏远近之别。其中因与黛玉同随贾母一处坐卧,故略比别个姊妹熟惯些。既熟惯,则更觉亲密;既亲密,则不免一时有求全之毁,不虞之隙。这日不知为何,他二人言语有些不合起来,黛玉又气的独在房中垂泪,宝玉又自悔言语冒撞,前去俯就,那黛玉方渐渐的回转来。
因东边宁府中花园内梅花盛开,贾珍之妻尤氏乃治酒,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赏花。是日,先携了贾蓉之妻二人来面请。贾母等于早饭后过来,就在会芳园游玩,先茶后酒,不过皆是宁、荣二府女眷家宴小集,并无别样新文趣事可记。
一时宝玉倦怠,欲睡中觉。贾母命人好生哄着,歇息一回再来。贾蓉之妻秦氏便忙笑回道:“我们这里有给宝叔收拾下的屋子,老祖宗放心,只管交与我就是了。”又向宝玉的奶娘、丫鬟等道:“嬷嬷、姐姐们,请宝叔随我这里来!”贾母素知秦氏是个极妥当的人,生的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和平,乃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见她去安置宝玉,自是安稳的。
当下秦氏引了一簇人来至上房内间。宝玉抬头看见一幅画贴在上面,画的人物固好,其故事乃是《燃藜图》,也不看系何人所画,心中便有些不快。又有一幅对联,写的是: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及看了这两句,纵然室宇精美,铺陈华丽,亦断断不肯在这里了。忙说:“快出去!快出去!”秦氏听了笑道:“这里还不好,可往那里去呢?不然,往我屋里去吧。”宝玉点头微笑。有一个嬷嬷说道:“那里有个叔叔往侄儿房里睡觉的礼?”秦氏笑道:“嗳哟哟!不怕他恼。他能多大了,就忌讳这些个?上月你没看见我那个兄弟来了,虽然与宝叔同年,两个人若站在一处,只怕那个还高些呢。”宝玉道:“我怎么没见过?你带他来我瞧瞧。”众人笑道:“隔着二三十里,哪里带去?见的日子有呢。”说着,大家来至秦氏房中。刚至房门,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了人来。宝玉便觉得眼饧骨软,连说:“好香!”入房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两边有宋学士秦太虚写的一副对联,其联云:
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
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设着寿阳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涟珠帐。宝玉含笑连说:“这里好!”秦氏笑道:“我这屋子,大约神仙也可以住得了。”说着亲自展开了西子浣过的纱衾,移了红娘抱过的鸳枕。于是,众奶母伏侍宝玉卧好,款款散了,只留袭人、媚人、晴雯、麝月四个丫鬟为伴。秦氏便吩咐小丫鬟们,好生在廊檐下看着猫儿狗儿打架。
那宝玉刚合上眼,便惚惚的睡去,犹似秦氏在前,遂悠悠荡荡,随了秦氏至一所在。但见朱栏白石,绿树清溪,真是人迹稀逢,飞尘不到。宝玉在梦中欢喜,想道:“这个去处有趣!我就在这里过一生,纵然失了家也愿意,强如天天被父母、师傅打呢!”正胡思之间,忽听山后有人作歌曰:
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
宝玉听了,是女子的声音。歌音未息,早见那边走出一个人来,蹁跹袅娜,端的与人不同。有赋为证:
方离柳坞,乍出花房。但行处,鸟惊庭树;将到时,影度回廊。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靥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出没花间兮,宜嗔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飞若扬。蛾眉颦笑兮,将言而未语;莲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羡彼之华服兮,闪灼文章。爱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琢;美彼之态度兮,凤翥龙翔。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应惭西子,实愧王嫱。奇矣哉!生于孰地,来自何方?信矣乎!瑶池不二,紫府无双。果何人哉?如斯之美也!
宝玉见是一个仙姑,喜得忙上来作揖,笑问道:“神仙姐姐不知从那里来,如今要往那里去?也我不知这里是何处,望乞携带携带!”那仙姑笑道:“吾居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乃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警幻仙姑是也:司人间之风情月债,掌尘世之女怨男痴。因近来风流冤孽,缠绵于此处,是以前来访察机会,布散相思。今忽与你相逢,亦非偶然。此离吾境不远,别无他物,仅有自采仙茗一盏,亲酿美酒一瓮,素练魔舞歌姬数人,新填《红楼梦》仙曲十二支,试随吾一游否?”宝玉听了喜跃非常,便忘了秦氏在何处,竟随了仙姑,至一所在。有石牌横建,上书“太虚幻境”四个大字,两边一副对联,乃是: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转过牌坊,便是一座宫门,上面横书四个大字,道是:“孽海情天”。又有一副对联,大书云:
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
宝玉看了,心下自思道:“原来如此!但不知何为‘古今之情’,又何为‘风月之债’?从今倒要领略领略。”宝玉只顾如此一想,不料早把些邪魔招入膏肓了。当下随了仙姑进入二层门内,只见两边配殿皆有匾额对联,一时看不尽许多,惟见有几处写的是:“痴情司”、“结怨司”、“朝啼司”、“夜哭司”、“春感司”、“秋悲司”。看了,因向仙姑道:“敢烦仙姑引我到那各司中游玩游玩,不知可使得?”仙姑道:“此各司中皆贮的是普天之下所有的女子过去未来的簿册,你凡眼尘躯,未便先知的。”宝玉听了,那里肯依,复央之再四。仙姑无奈,说:“也罢!就在此司内略随喜随喜罢了!”宝玉喜不自胜,抬头看这司的匾上,乃是“薄命司”三字,两边对联写的是:
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
宝玉看了,便知感叹。进入门来,只见有十数个大橱,皆用封条封着。看那封条上,皆是各省的地名。宝玉一心只拣自己的家乡封条看,遂无心看别省的了。只见那边橱上封条上大书七字云:“金陵十二钗正册”。宝玉问道:“何为‘金陵十二钗正册’?”警幻道:“即贵省中十二冠首女子之册,故为‘正册’。”宝玉道:“常听人说,金陵极大,怎么只十二个女子?如今单我家里,上上下下,就有几百女孩子呢。”警幻冷笑道:“贵省女子固多,不过择其紧要者录之。下边二橱则又次之。余者庸常之辈,则无册可录矣。”宝玉听说,再看下首二橱上,果然写一个着“金陵十二钗副册”,又一个写着“金陵十二钗又副册”。宝玉便伸手先将“又副册”橱门开了,拿出一本册来,揭开一看,只见这首页上画着一幅画,又非人物,也无山水,不过是水墨滃染的满纸乌云浊雾而已。后有几行字迹,写的是:
霁月难逢,彩云易散。心比天高,身为下贱。
风流灵巧招人怨。寿夭多因毁谤生,多情公子空牵念。
宝玉看了,又见后面画着一簇鲜花,一床破席,也有几句言词,写道是:
枉自温柔和顺,空云似桂如兰。
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
宝玉看了不解。遂掷下这个,又去开了副册橱门,拿起一本册来,揭开看时,只见画着一株桂花,下面有一池沼,其中水涸泥干,莲枯藕败,后面书云:
根并荷花一茎香,平生遭际实堪伤。
自从两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乡。
宝玉看了仍不解。便又掷了,再去取“正册”看,只见头一页上便画着两株枯木,木上悬着一围玉带;又有一堆雪,雪下一股金簪。也有四句言词,道是:
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
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
宝玉看了仍不解。待要问时,情知她必不肯泄漏;待要丢下,又不舍。遂又往后看时,只见画着一张弓,弓上挂着香橼。也有一首歌词云:
二十年来辨是非,榴花开处照宫闱。
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兔相逢大梦归。
后面又画着两人放风筝,一片大海,一只大船,船中有一女子掩面泣涕之状。也有四句写云:
才自精明志自高,生于末世运偏消。
清明涕送江边望,千里东风一梦遥。
后面又画几缕飞云,一湾逝水。其词曰:
富贵又何为,襁褓之间父母违。
展眼吊斜晖,湘江水逝楚云飞。
后面又画着一块美玉,落在泥垢之中。其断语云:
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
可怜金玉质,终陷淖泥中。
后面忽见画着个恶狼,追扑一美女,欲啖之意。其书云: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
后面便是一所古庙,里面有一美人在内看经独坐。其判云:
勘破三春景不长,缁衣顿改昔年妆。
可怜绣户侯门女,独卧青灯古佛旁。
后面便是一片冰山,上面有一只雌凤。其判曰:
凡鸟偏从末世来,都知爱慕此生才。
一从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
后面又是一座荒村野店,有一美人在那里纺绩。其判云:
势败休云贵,家亡莫论亲。
偶因济刘氏,巧得遇恩人。
后面又画着一盆茂兰,旁有一位凤冠霞帔的美人。也有判云:
桃李春风结子完,到头谁似一盆兰。
如冰水好空相妒,枉与他人作笑谈。
后面又画着高楼大厦,有一美人悬梁自缢。其判云:
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
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
宝玉还欲看时,那仙姑知他天分高明,性情颖慧,恐把仙机泄漏,遂掩了卷册,笑向宝玉道:“且随我去游玩奇景,何必在此打这闷葫芦!”
宝玉恍恍惚惚,不觉弃了卷册,又随了警幻来至后面。但见珠帘绣幕,画栋雕檐,说不尽那光摇朱户金铺地,雪照琼窗玉作宫。更见仙花馥郁,异草芬芳,真好个所在。又听警幻笑道:“你们快出来迎接贵客!”一语未了,只见房中又走出几个仙子来,皆是荷袂蹁跹,羽衣飘舞,娇若春花,媚如秋月。一见了宝玉,都怨谤警幻道:“我们不知系何贵客,忙的接了出来。姐姐曾说今日今时必有绛珠妹子的生魂前来游玩,故我等久待。何故反引这浊物来污染这清净女儿之境?”
宝玉听如此说,便唬得欲退不能退,果觉自形污秽不堪。警幻忙携住宝玉的手,向众姊妹道:“你等不知原委:今日原欲往荣府去接绛珠,适从宁府所过,偶遇宁、荣二公之灵,嘱吾云:‘吾家自国朝定鼎以来,功名奕世,富贵传流,虽历百年,奈运终数尽,不可挽回。故遗之子孙虽多,竟无一可以继业。其中惟嫡孙宝玉一人,禀性乖张,生情怪谲,虽聪明灵慧,略可望成,无奈吾家运数合终,恐无人规引入正。幸仙姑偶来,万望先以情欲声色等事警其痴顽,或能使彼跳出迷人圈子,然后入于正路,亦吾兄弟之幸矣。’如此嘱吾,故发慈心,引彼至此,先以彼家上、中、下三等女子之终身册籍,令彼熟玩,尚未觉悟。故引彼再至此处,令其再历饮馔声色之幻,或冀将来一悟,亦未可知也。”
说毕,携了宝玉入室。但闻一缕幽香,竟不知其所焚何物。宝玉遂不禁相问。警幻冷笑道:“此香尘世中既无,尔何能知!此香乃系诸名山胜境内初生异卉之精,合各种宝林珠树之油所制,名‘群芳髓’。”宝玉听了,自是羡慕。而已,大家入座,小鬟捧上茶来。宝玉自觉清香味异,纯美非常,因又问何名。警幻道:“此茶出在放春山遣香洞,又以仙花灵叶上所带之宿露而烹,此茶名曰‘千红一窟’。”宝玉听了,点头称赏。因看房内,瑶琴、宝鼎、古画、新诗,无所不有;更喜窗下亦有唾绒,奁间时渍粉污。壁上也见悬着一副对联,书云:幽微灵秀地,无可奈何天。
宝玉看毕,无不羡慕。因又请问众仙姑姓名:一名痴梦仙姑,一名钟情大士,一名引愁金女,一名度恨菩提,各各道号不一。少刻,有小鬟来调桌安椅,设摆酒馔,真是:琼浆满泛玻璃盏,玉液浓斟琥珀杯。更不用再说那肴馔之盛。宝玉因闻得此酒清香甘冽,异乎寻常,又不禁相问。警幻道:“此酒乃以百花之蕊、万木之汁,加以麟髓之醅、凤乳之酿成,因名为‘万艳同杯’。”宝玉称赏不迭。
饮酒间,又有十二个舞女上来,请问演何词曲。警幻道:“就将新制《红楼梦》十二支演上来。”舞女们答应了,便轻敲檀板,款按银筝,听他歌道是:
开辟鸿蒙……
方歌了一句,警幻便说道:“此曲不比尘世中所填传奇之曲,必有生、旦、净、末之别,又有南北九宫之限。此或咏叹一人,或感怀一事,偶成一曲,即可谱入管弦。若非个中人,不知其中之妙,料尔亦未必深明此调。若不先阅其稿,后听其歌,反成嚼蜡矣!”说毕,回头命小丫鬟取了《红楼梦》原稿来,递与宝玉。宝玉接来,一面目视其文,一面耳聆其歌,曰:
〔红楼梦·引子〕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趁着这奈何天、伤怀日、寂寥时,试遣愚衷。因此上、演出这怀金悼玉的《红楼梦》。
〔终身误〕都道是金玉良姻,俺只念木石前盟。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枉凝眉〕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宝玉听了此曲,散漫无稽,不见得好处;但其声韵凄惋,竟能销魂醉魄。因此也不察其原委,问其来历,就暂以此释闷而已。因又看下道:
〔恨无常〕喜荣华正好,恨无常又到。眼睁睁、把万事全抛。荡悠悠、把芳魂消耗。望家乡,路远山高。故向爹娘梦里相寻告:儿命已入黄泉,天伦呵,须要退步抽身早!
〔分骨肉〕一帆风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园齐来抛闪。恐哭损残年,告爹娘,休把儿悬念。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奴去也,莫牵连!
〔乐中悲〕襁褓中父母叹双亡。纵居那绮罗丛,谁知娇养?幸生来英豪阔大宽宏量,从未将儿女私情略萦心上。好一似、霁月光风耀玉堂。厮配得才貌仙郎,博得个地久天长,准折得幼年时坎坷形状。终久是云散高唐,水涸湘江。这是尘寰中消长数应当,何必枉悲伤!
〔世难容〕气质美如兰,才华阜比仙。天生成孤癖人皆罕。你道是、啖肉食腥膻,视绮罗俗厌。却不知、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可叹这、青灯古殿人将老;辜负了、红粉朱楼春色阑。到头来、依旧是风尘肮脏违心愿。好一似、无瑕白玉遭泥陷;又何须,王孙公子叹无缘!
〔喜冤家〕中山狼,无情兽,全不念当日根由。一味的骄奢淫荡贪欢媾。觑着那,侯门艳质同蒲柳;作践得,公府千金似下流。叹芳魂艳魄,一载荡悠悠!
〔虚花悟〕将那三春看破,桃红柳绿待如何?把这韶华打灭,觅那清淡天和。说什么,天上夭桃盛,云中杏蕊多。到头来,谁把秋捱过?则看那,白杨村里人呜咽,青枫林下鬼吟哦。更兼着,连天衰草遮坟墓。这的是,昨贫今富人劳碌,春荣秋谢花折磨。似这般,生关死劫谁能躲?闻说道,西方宝树唤婆娑,上结着长生果。
〔聪明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生前心已碎,死后性空灵。家富人宁,终有个家亡人散各奔腾。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梦。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呀!一场欢喜忽悲辛。叹人世,终难定!
〔留余庆〕留余庆,留余庆,忽遇恩人;幸娘亲,幸娘亲,积得阴功。劝人生,济困扶穷,休似俺那爱银钱、忘骨肉的狠舅奸兄!正是乘除加减,上有苍穹!
〔晚韶华〕镜里恩情,更那堪梦里功名!那美韶华去之何迅!再休提绣帐鸳衾。只这带珠冠,披凤袄,也抵不了无常性命。虽说是、人生莫受老来贫,也须要阴骘积儿孙。气昂昂头戴簪缨,气昂昂头戴簪缨,光灿灿胸悬金印;威赫赫爵禄高登,威赫赫爵禄高登,昏惨惨黄泉路近。问古来将相可还存?也只是,虚名儿与后人钦敬。
〔好事终〕画梁春尽落香尘。擅风情,秉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宿孽总因情。
〔收尾·飞鸟各投林〕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冤冤相报实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欲知命短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侥幸。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歌毕,还要歌副曲。警幻见宝玉甚无趣味,因叹:“痴儿!竟尚未悟!”那宝玉忙止歌姬不必再唱,自觉朦胧恍惚,告醉求卧。警幻便命撤去残席,送宝玉至一香闺绣阁之中,其间铺陈之盛,乃素所未见之物。更可骇者,早有一位女子在内,其鲜艳妩媚,有似乎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正不知何意,忽警幻道:“尘世中多少富贵之家,那些绿窗风月,绣阁烟霞,皆被淫污纨与那些流荡女子悉皆玷辱。更可恨者,自古来多少轻薄浪子,皆以‘好色不淫’为饰,又以‘情而不淫’作案,此皆饰非掩丑之语也。好色即淫,知情更淫。是以巫山之会,云雨之欢,皆由既悦其色,复恋其情所致也。吾所爱汝者,乃天下古今第一淫人也!”
宝玉听了,唬得忙答道:“仙姑错了!我因懒于读书,家父母尚每垂训饬,岂敢再冒‘淫’字?况且年纪尚小,不知‘淫’字为何物。”警幻道:“非也!淫虽一理,意则有别。如世之好淫者,不过悦容貌,喜歌舞,调笑无厌,云雨无时,恨不能尽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时之趣兴,此皆皮肤淫滥之蠢物耳!如尔则天分中生成一段痴情,吾辈推之为‘意淫’。‘意淫’二字,惟心会而不可口传,可神通而不可语达。汝今独得此二字,在闺阁中,固可为良友,然于世道中,未免迂阔怪诡,百口嘲谤,万目睚眦。今既遇令祖宁、荣二公剖腹深嘱,吾不忍君独为我闺阁增光,见弃于世道。是以特引前来,醉以灵酒,沁以仙茗,警以妙曲,再将吾妹一人,乳名兼美字、可卿者,许配于汝。今夕良时,即可成姻。不过令汝领略此仙闺幻境之风光尚然如此,何况尘境之情景哉!而今后万万解释,改悟前情,将谨勤有用的工夫,置身于经济之道。”说毕,便秘授以云雨之事,推宝玉入帐,将门掩上自去。
那宝玉恍恍惚惚,依警幻所嘱之言,未免有阳台、巫峡之事。数日来,柔情缱绻,软语温存,与可卿难解难分。
那日,警幻携宝玉,可卿闲游至一个所在,但见荆榛遍地,狼虎同群。忽而,大河阻路,黑水淌洋,又无桥梁可通。宝玉正自彷徨,只听警幻道:“宝玉休前进,作速回头要紧!”宝玉忙止步问道:“此系何处?”警幻道:“此即迷津也。深有万丈,遥亘千里,中无舟楫可通,只有一个木筏,乃木居士掌舵,灰侍者撑篙,不受金银之谢,但遇有缘者渡之。尔今偶游至此,如堕落其中,则深负我从前一番以情悟道、守理衷情之言矣!”宝玉方欲回言,只听迷津内水响如雷,竟有一夜叉般怪物窜出,直扑而来。吓得宝玉汗下如雨,一面失声喊叫:“可卿救我!可卿救我!”慌得袭人、媚人等上来扶起,拉手说:“宝玉别怕,我们在这里!”
秦氏在外听见,连忙进来,一面说:“ㄚ鬟们,好生看着猫儿狗儿打架打架!”又闻宝玉口中连叫:“可卿救我”,因纳闷道:“我的小名这里没人知道,他如何从梦里叫出来?”正是:
一场幽梦同谁近,千古情人独我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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